給女婿出頭,顧衍自然極有興致的,恨不得立刻就爲女婿揍越王一頓。『
雖不知越王對女婿是個怎樣的章程,莫名的顧衍很討厭越王看女婿的目光,總有一股深意,並非敵意。
“岳父慢走。”
縱然蕭陽沒有親自送顧衍,也派了許多彪悍信任的侍衛護送顧衍回平郡王府,顧衍不在意的笑笑,他自己跟前的侍衛就不少。
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將,姜太夫人一直很在意顧衍的安全,畢竟前有燕王女婿,後有娘娘的存在,姜太夫人最怕顧衍被敵視這兩位大人物的敵人給害了。
就算顧衍總說自己天下功夫是少有的好,姜氏覺得以顧衍的性子,還是安全第一,萬一陷入重圍,顧衍未必能平平安安的衝出來。
方纔顧衍在酒樓中再一次同越王衝突,越王不敢對蕭陽如何,蕭陽更要注意顧衍的安全。
岳父和姜太夫人並不知,蕭陽私底下安排了多少死士近身保護顧衍。
娘娘那邊他不用操心,蕭陽卻擔心岳父漏出馬腳來,倘若被楚帝和越王等人看出一點點的異樣,楚帝絕對不可能留下岳父。
這世上只有蕭陽能萬無一失的護住岳父平安,同楚帝越王兵戎相見而不落下風。
顧衍打馬離去,蕭陽看不到岳父後才翻身上馬,在京城最好的點心鋪子定了幾樣馳名京城的點心,讓隨從提着,回到侯府。
侯府門前停了十幾輛馬車,車上堆滿傢俱器皿,還要好幾口很大的楠木箱籠,雕刻精美的花紋,一看是一套的。
“快一些,快點整理出來。”
太夫人明顯帶着情緒的聲音指使着侯府上下的奴僕團團轉。
蕭焱媳婦等太夫人的晚輩都在二門口,太夫人卻沒給她們一個好臉色,畢竟太夫人是真心不願意搬出去的。
太夫人不讓她們插手,還時不時拿話刺激蕭焱媳婦等人,弄得她們只能尷尬的站着,橫豎忍一時風平浪靜,太夫人這些年在侯府沒少攪事,就沒關心過她們這些晚輩。
今日說得再狠一些,過了今日,蕭焱媳婦就是侯府真正的主人了。一想到光明的未來,太夫人說的話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而已。
“小叔祖。”
蕭陽出現後,蕭焱媳婦等人屈膝行禮。
太夫人正生氣着,眼見罪魁禍到了,她扭過頭去,冷哼一聲:“無情無義,老頭子,你去的太早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受盡了欺負。”
“母親。”蕭越怕自己母親越說越過分,用眼神示意太夫人閉上嘴巴,連忙上前躬身道:“小叔回來?我看今日正是個好日子,便提前搬離侯府,多謝小嬸子送侄兒一座宅邸,侄去看過了,處處妥當,府邸是我和母親喜歡的,讓小嬸子和小叔費心了。”
顧明暖送出去的宅邸,讓挑剔的蕭越都跳不出半分的毛病,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京城最好的幾座府邸之一,當然比起靜北侯還是要差上一點。
以前這座宅子是東廠廠督的,能從馮信轉手賣了宅子,蕭越自是做得到,但他沒料到不用蕭陽出面,顧明暖同樣做得到。
蕭陽淡淡的說道:“你喜歡就好。”
隨後微微皺眉,蕭陽又道:“怎麼沒見你的侍妾殷氏?”
“她……正向太上夫人辭行。”蕭越感傷的說道,“我最是不捨得太上夫人,方纔我帶着她一起去太上夫人的住處,太上夫人把她留下,許是有話交代。”
“小叔,過幾****接太上夫人我府上居些日子可好?”
蕭越真摯,對太上夫人感情極爲深,“始終無法忘記當年太上夫人對我的撫養之恩,如今她老了,也該輪到我盡一份孝心。”
太夫人嘴脣動了動,迫於兒子的壓力,最終沒能尖叫出聲,太夫人最不樂意再在頭上請過去一尊大佛。
“孝心?”蕭陽似笑非笑,“也是,她養了你好幾年,倘若太上夫人願意,我絕不阻攔。”
蕭陽一點都不怕外人說自己不孝,名聲算得了什麼?
蕭越樂意侍奉太上夫人,隨他去,蕭陽從未把太上夫人當回事,不怕蕭越藉着太上夫人威脅自己。
“小叔能這麼想,侄就放心了。”蕭越面上不顯,心尖卻是一顫,彷彿太上夫人對小叔也沒什麼要緊的。
箱籠等物什捆好,蕭越叫來一名小廝,“你去看看殷姨娘,提醒她快一些。”
殷姨娘?!
蕭陽扯了扯嘴角,單憑姨娘的稱謂,能讓小暖笑上許久,他買來的點心都未必被小暖看在眼裡。
“煒兒他們暫且住在侯府。”蕭越以夏氏有孕即將臨盆,不易移動的藉口愣是讓蕭煒和蕭寶兒留在靜北侯府。
一來他不想讓殷茹生的兒女礙鎮國公主的眼兒,二來蕭煒留在侯府,以後侯府這邊有動靜,蕭煒也會盡快通知他。
蕭焱笑着點頭,“煒堂弟儘管留下,過幾****還有一些事要勞煩他。寶兒堂妹……留在侯府也可同她嫂子解悶,女人人們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日子過得愉悅輕鬆一些。”
蕭寶兒是苦求了蕭焱,伏低做小做足了姿態才能留在侯府,她如今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
在侯府,夏侯家不敢上門來,憑着風頭正勁的皇貴妃把她強拉回去,可一旦她隨蕭越搬去新宅,蕭越絕不會爲她得罪皇貴妃。
她生母已經是侍妾了,這讓她的身份不嫡不庶的,甚是尷尬。
蕭越不指望蕭寶兒再幫自己,隨意的點點頭,“她願意留下就麻煩你多多照顧。”
“老爺。”
殷茹穿着寬鬆的衣衫,小腹凸起,肚子顯得很大,規規矩矩走到太夫人跟前,一衆婦人們,無論是蕭焱媳婦等人,還是原本蕭越的妾室都難免露出譏諷來。
“妾已經同太上夫人說過話了,可以……可以走了。”
本認爲做好準備的殷茹並沒想得容易,刺目嘲諷的目光讓她分外難堪,她以後只會受到更多的責難。
殷茹宛若入定的老僧,目光寧靜,好似榮辱不驚,小聲同蕭越說:“太上夫人變了,她應該不會再離開侯府,聽說明日還要去祭奠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