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馬車能夠縮短時間,不過夜攸蟬有些暈馬車,每次乘坐完,都會難受好一陣,所以能不坐就不坐的,實在累,大可以讓煌樞剡抱着她。
御醫院分爲書房、藥房、會診廳、各位御醫的獨立工作室,還有操場一般寬敞的草藥晾曬區,佈局明確、簡潔。
夜攸蟬還未靠近御醫院,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藥味,而這股藥味,隨着距離的靠近,就會變的越來越濃。
御醫院正門前沒有安排守衛,所以夜攸蟬他們算是悄無聲息走進去的。
一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晾曬場上琳琅滿目的草藥,以及身穿統一服裝的藥童。
其次最醒目的則是六層高的書房和藥房,分別坐落於御醫院兩側,是御醫院中最醒目的標誌性建築。
“你說,我要不要來喊一聲?”夜攸蟬站在臺階前,看一眼煌樞剡問。
“喊什麼?”煌樞剡揉揉她軟軟的頭髮問。
夜攸蟬沒有回答煌樞剡,而是直接走向前兩步,雙手掐腰,氣沉丹田,在蓄勢待發後……
“皇上駕到!”嘹亮且稚嫩的聲音響起,清脆的迴響在御醫院中,瞬間吸引了晾曬場上所有人的視線。
這些人畢竟都是混在皇宮的,對煌樞剡和夜攸蟬的長相都熟悉於心,所以在夜攸蟬那一聲“皇上駕到”後,聊曬場中的所有人,書房、藥房各個房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齊唰唰跪在煌樞剡與夜攸蟬面前行禮。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均行叩首禮,態度恭敬,聲音中帶着畏懼,沒有煌樞剡的允許,絲毫不敢動一下,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畢竟這些藥童、普通御醫,很難這麼近距離的見到皇帝和皇后。
隨後,現任御醫院院長攜幾位資歷頗高的老御醫趕到,看得出來,他們的表情眼神有些惶恐,甚至有些驚慌。
“臣肖江參見皇上、皇后,不知皇上、皇后駕臨,還請陛下恕罪。”
跪在最前面,自稱肖江的正是現任御醫院院長,髮色黑白相間,留着長長的鬍鬚,身穿深灰色長袍,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
跟在肖江身後的五名御醫,是御醫院中資歷最老的,在朝中都有些人脈,家中子女親戚或多或少都有些官職在,所以難免有些趾高氣昂。
夜攸蟬外頭盯着肖江和那五位御醫,她怎麼覺得這幾個人不像幹好事兒的呢?看着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但她卻覺得這幾個人都不如江湖騙子、赤腳醫生,渾身籠罩着一股股庸醫的氣質。
好吧,夜攸蟬承認她有些偏見,但直覺真的是這樣告訴她的,尤其是這幾人匆匆忙忙的跑出來,神色慌亂、驚慌,眼神飄忽不定,更是讓夜攸蟬很在意。
“都起來吧。”煌樞剡眼神凌厲的掃過面前所有人,響起的聲音低沉冷冽,屬於帝王的威壓和壓迫感不要錢的往出釋放,壓的那些人虛汗直流。
“謝皇上。”肖江叩頭謝恩,後攜御醫院衆人起身。
“隨意點,朕只是帶蟬蟬來隨意逛逛。”煌樞剡一邊說一邊牽着夜攸蟬的手走進晾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