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樞剡不着痕跡的瞄一眼紛紛變了臉色的肖江等人,墨眸中微光忽閃,表情仍是那樣冷漠而沉靜,讓人看不透、猜不清。
這幾個人有問題,都不需要明眼人來看,而且顯然問題還不小,否則肖江這種老油條不可能臉色煞白、虛汗淋淋。
麻蛋的,這幾個老傢伙,該不會是將那孩子欺負死了吧!夜攸蟬如刀的視線死死盯着肖江想着。
“紅裙,那孩子叫什麼名字來着?”夜攸蟬收回銳利視線,笑容滿面的看向紅裙問。
“回娘娘,是翎羽。”紅裙回道。
“對,就是翎羽。”夜攸蟬點點頭。“肖江,翎羽呢?”她微微歪頭,清澈的明眸注視着臉色越加難看的肖江。
“這……”肖江虛汗流了滿頭,不停的用袖口擦拭額頭的汗水。“這翎羽……回皇后娘娘,翎羽生性頑劣,不服管教,恐怕會衝撞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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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覺得本宮膽小如鼠?連小孩子都怕?”夜攸蟬挺起胸膛,揚起下巴,不悅且雄赳赳道。
“皇后娘娘贖罪,臣不敢!”肖江噗通一聲跪在夜攸蟬面前,看似是在盡心表示他絕無此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跪下是因爲兩腿發軟。
“不敢就好。”夜攸蟬氣呼呼的甩甩袖子,瞪一眼肖江。“還不趕快去把翎羽帶出來見本宮!”從肖江的反應來看,她甚至都懷疑翎羽是不是還活着。
“這……恐怕有些不方便。”肖江僵硬着脊背,始終不敢擡頭,不敢觸碰煌樞剡的視線。
“好啊,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方便啊。”夜攸蟬差點被肖江氣笑,這麼接二連三的拒絕皇后的命令,真是“勇氣可嘉”啊!
“回皇后娘娘,翎羽前些日子患上了風寒,挺嚴重的,現在見面,微臣擔心會傳染給陛下和娘娘。”肖江身後的一位老御醫顫顫巍巍的跪下,顫顫巍巍的解釋。
“風寒個屁啊!”夜攸蟬眼睛一瞪,接着便是一聲氣極的怒吼。“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屢次駁本宮的意,是不是皮癢了?活夠了?想死了?!”這一句想死,她咬的非常狠,可以說是盛怒下的咬牙切齒。
一羣老太醫紛紛跪下,額頭碰着地面,差點就縮成團,齊齊喊着臣不敢、皇后息怒,明明一副非常怕死的模樣,卻還是死咬着不鬆口。
“紅裙。”煌樞剡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淡然。
“奴婢在。”紅裙知道煌樞剡即將出手,所以她將脊背挺得非常直。
“叫祝賀和暗二過來,徹底搜查御醫院。”煌樞剡冷冷的掃一眼肖江等人,那眼神,是宛如看着死物的。“蟬蟬不氣。”他低身將夜攸蟬抱在懷裡,輕拍拍她的脊背,親親她的臉蛋哄着。
紅裙領了煌樞剡的命令,匆匆忙忙跑出御醫院。
暗二平時負責在暗中保護的位置保護夜攸蟬的安全,所以一聽到煌樞剡叫他,就立馬從暗處現身,先行去搜查御醫院。
期間,煌樞剡抱着夜攸蟬來到藥房,穩穩的坐在主位上,時不時瞄一眼已臉成豬肝色的老御醫們。
片刻後,紅裙帶着祝賀和二十幾名禁軍回到御醫院,在御醫院內進行徹徹底底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