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攸蟬的眼裡,那些人根本就是行走的人渣敗類,沒有絲毫活在世上的價值。
不是夜攸蟬想法太極端,而是在她幼時被綁架的那段日子裡,她曾多次近距離的、親眼目睹過這世上最殘忍殘酷的一幕幕,血腥、變態、扭曲、醜惡、黑暗……而她自身,更是險些成爲飽受殘害的孩童的其中一位。
“把翎羽帶出去吧。”煌樞剡輕掃一眼翎羽和姜沉,修長的手指輕柔的一下一下的撫順這夜攸蟬的頭髮,無聲的安撫着夜攸蟬腦海涌出的記憶。
“遵旨。”姜沉點點頭,也顧不上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急急忙忙的抱起比正常十歲孩童要瘦小很多的翎羽。
煌樞剡先行抱着夜攸蟬離開密室,其實夜攸蟬是想再看看密室裡還有些什麼的,但煌樞剡強硬霸道表示改日再來也不遲,先去處理了肖江等人才是大事。
在煌樞剡懷裡,夜攸蟬外頭凝視着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龐,默默覺得這傢伙有些操心太多,有些把她想的略脆弱,那密室的場景的確令她觸動挺多,但充其量只是一些記憶上的觸動而已,根本無法撼動她的內心情緒。
經歷過那場漆黑無比、慘無人道的綁架後,在接觸過各種各樣沉迷於活體生物實驗的科學家後,夜攸蟬的心理承受、消化能力,早已達到鑽石級強度,可以說能以淡定姿態面對任何事、任何人。
不過要達到煌樞剡那種級別,估計她是永遠望塵莫及啊。
密室外不只有暗二和肖江等人在,還有帶着紀文鏡回來的祝賀,一羣人幾乎將密室入口圍堵,除肖江等人外,其他人都在“翹首以盼”密室內的情況,時時等着煌樞剡和夜攸蟬出來。
率先出來的人是煌樞剡和夜攸蟬,肖江一看,稍微放鬆一些,沒把翎羽帶出來,就說明翎羽已死,死了就是死無對證,他也就可以有迴旋的餘地。
可惜,肖江剛放鬆沒過三秒,就將姜沉抱着已經解毒,皮膚恢復常色的翎羽從密室中走出來,啥時間,肖江感覺他的世界徹底崩塌,絕望侵襲着他身體中的每個細胞,如果不是有禁軍架着,恐怕他早已頹然倒地。
“紀文鏡。”煌樞剡停下腳步,看向紀文鏡冷冽叫到。
從煌樞剡的態度,現場的情況,紀文鏡察覺到事態的嚴重,立即拿出十二分精神,來面對威壓撲面而來的煌樞剡。
“臣在。”紀文鏡彎腰附身、拱手行禮迴應。
“御醫院院長肖江及其他幾位老御醫在皇宮內院蓄意建造密室,進行殘酷冷血至極的人體試驗,蓄意殺害前任御醫院院長養子翎羽,如此草菅人命該當何罪?”煌樞剡將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字字撞進周圍人的心裡,有人心驚,有人膽顫。
“回陛下,於皇宮內院有次行爲,其罪當誅。”紀文鏡聽的是震驚不已啊!這肖江的膽子未免肥的有些誇張吧!竟然敢在皇宮內院搞人體試驗!看煌樞剡的盛怒程度,其罪當誅都是輕的。
“那麼再加上貪污採購藥材經費,以次充好呢?”煌樞剡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