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樞剡出手解決這77人自然很簡單,只是夜攸蟬不想這樣做,客觀來講,他們是外來者、是闖入者、是敵人,原住民對他們懷有敵意很正常,而且這些人也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夜攸蟬就想,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吧。
但最重要的是,夜攸蟬覺得在這麼神奇的地方,一定有這些原住民存在的理由,也許原住民的存在,就是爲保護荒原部落。
煌樞剡作爲寵妻狂魔,自然是一切都聽夜攸蟬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荒原部落天亮的很快,黑夜似乎特別短暫,夜攸蟬覺得她剛睡沒一會兒就天亮了,她還沒來得及做一個美夢呢。
這些原住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一整夜都沒有休息睡覺,咿咿呀呀的說着特殊語言,時而因什麼事興奮,時而因什麼事發怒,思想簡單,但脾氣卻很大。
天亮好一陣,昏迷的白擎和花意才接連甦醒,兩人都有些懵,畢竟對他們來說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睡了一覺周圍的景色怎麼就都變了呢?而且還多了那麼多穿着簡單暴露的……人。
白擎和花意的醒來,再次引來原住民們的圍觀,他們對這四人充滿了好奇,同時他們也非常敏銳,他們感覺得到煌樞剡很恐怖,所以他們不敢靠近煌樞剡,也不敢靠近被煌樞剡護在懷裡的夜攸蟬,所以只能將“調戲”目標鎖定在白擎和花意身上。
在旁邊,作爲觀衆欣賞白擎和花意被“調戲”的夜攸蟬有點同情這兩位,不過目前夜攸蟬最擔心的是語言溝通,這些原住民說着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這是怎麼回事啊?”白擎一邊問一邊躲避着原住民的手,他不是嫌棄這些原住民不洗手,而是這些人手勁兒特別大,戳一下很疼的啊!
“你猜?”夜攸蟬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問。
猜,自然是猜的到,只是白擎覺得夜攸蟬這看好戲的模樣太氣人,無奈人家有靠山,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主子,夫人,可有受傷?”花意無視掉原住民的“調戲”詢問道。
“沒事……話說有事的應該是你吧。”夜攸蟬看着花意那白皙漂亮的臉蛋,都已經被原住民戳的滿是污點。
“花意無礙。”花意搖搖頭。
“接下來……來想想該怎麼辦吧。”夜攸蟬站起來,一邊伸着懶腰一邊嘀咕着。
一些原住民,一直在盯着夜攸蟬,他們對夜攸蟬同樣充滿好奇,只是因爲有煌樞剡在,他們不敢靠近。
“我們會不會被吃掉啊?”白擎比較擔心這點。
“暫時應該不會。”夜攸蟬指指不遠處那堆被捕獵來的食物說。“不過咱肯定是儲備糧沒錯了。”
“你怎麼這麼冷靜?我聽說,這些野人實力都很強,都是天生的戰士。”光是被戳就這麼疼,真挨一拳,恐怕很難承受的住。
“不冷靜還能怎麼樣?”夜攸蟬反問。“放心,這些原住民基本都是實力爲尊,你把他們都打趴下,他們肯定崇敬你。”她輕飄飄道。
“你說的倒是簡單……”
“這本來就是如此簡單的事啊。”夜攸蟬聳聳肩道。“不過時間緊迫,耽誤不得,這裡還是交給樞剡吧。”她還有個流血的兒砸等着救呢。
夜攸蟬對煌樞剡做出請的手勢,笑眯眯的恭請煌樞剡出手。
而煌樞剡邁出一步,那些原住民就退後一步,畏懼煌樞剡的心理特別明顯,表露的也十分明顯。
“如果能有個和我們溝通的人就好了。”夜攸蟬摸摸下巴嘀咕着。
“你是在說我?”清脆稚嫩的聲音響起,無比嬌小的身影推開原住民,邁着特別穩重高傲的步伐出現在夜攸蟬面前。
夜攸蟬愣愣的眨眨眼睛,這……這位突然出現的,開口講話的,態度傲居,只穿着兩片樹葉的小屁孩應該只有三兩歲吧,可……三兩歲就能口齒伶俐,三兩歲就能步伐穩健嗎?
不過以上那些都不是重點,最讓夜攸蟬驚訝的是,這孩子說的是普通話啊!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啊!
此刻這情況應該怎麼說呢!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啊!
而且夜攸蟬他們還發現,這小孩在原住民內有很高的地位,所有原住民對他都特別尊敬、崇敬,小孩一出現,原住民立刻變的很老實,紛紛站在旁邊,連呼吸都很小心。
“小屁孩,你確定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夜攸蟬走過去,笑眯眯捏捏小孩的臉頰問。
“當然。”小孩的神態很驕傲,但卻絲毫不反感夜攸蟬的動作。“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闖進荒原部落,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小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問。
“你這番話有點奇怪吧,按照外面對荒原部落的記錄,你們應該都凶神惡煞纔對吧。”夜攸蟬蹲下來,捏着小孩的臉蛋扯了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捏小娃娃臉頰的觸感這麼好,難怪她是五歲小娃娃時煌樞剡那麼喜歡捏她。
“那是你們外人無知。”小孩哼道。“不過荒原部落確實很反感外來者,前幾天闖進來的男人還傷了人,那麼兇,還不講道理……”
夜攸蟬一聽,很有可能是煌若擎啊!然後她一激動,拽了一邊小孩,不小心把小孩身上可憐兮兮的兩片葉子拽掉了,然後小孩就……光屁股了。
光了屁股夜攸蟬纔看到,原來是這小孩是男孩子啊!
“這……你是不是該幫人家穿上啊?”白擎怎麼覺得夜攸蟬盯着小男孩光屁股的眼神有一丟丟猥瑣啊。
“嗯。”對此花意也深爲贊同。
“無礙。”小男孩擡手示意。“村民被那個男人嚇到了,所以纔會先行對你們出手,村民無意主動挑起任何鬥爭。”
小男孩的意思很明顯,只要他們不主動做出傷害原住民的事,原住民也就不會傷害夜攸蟬他們,迷暈、擡走只是爲確保安全而已。
“我們的目的是找人和找麒麟草,無意引起任何爭鬥。”夜攸蟬揉揉小男孩的頭髮說。
“你確定?”小男孩一邊問一邊看向煌樞剡,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人很危險,非常危險,那種危險度是難以預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