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左丞相。”夜攸蟬指着刺客二號,眨着天真無邪的黑眸轉頭看向煌樞剡說。
“看來還需要繼續。”煌樞剡摸摸夜攸蟬柔軟的頭髮,冷冽的視線掃一眼刺客。“樂……”
“慢着!”刺客二號急切的阻止道。“我說,我說……”他實在無法再忍受那種摧殘,寧願死也不願再經歷一次,可惜他又不能死。
“是……冷軒銘。”刺客一號緊握着骨節泛白的拳頭,被逼無奈說出事實的屈辱,並不比身體精神被侮辱好多少,但最起碼他們說出來,就可以保護家人。
對於刺客的答案,煌樞剡並不意外,可以說在他的預料中,不過是冷軒銘,不是冷傲寧倒是有一點點偏差。
“走吧。”煌樞剡收緊抱着夜攸蟬的手臂轉身離去。
“慢着!狗皇帝,放了我的家人!”刺客二號攥緊金屬牢籠,對煌樞剡的背影怒吼。
“你傻啊!”夜攸蟬摟緊煌樞剡的被子,轉頭看向眥目欲裂的刺客二號。“狗皇帝怎麼會做好事,放人質呢。”她笑的純真無邪,眼眸中卻流露着對刺客兩人智商的鄙視。
有些人啊,就是搞不清狀況,不明白立場,明明是階下囚,最重要的人被抓爲人質,居然還那麼理直氣壯,一點都不知道視情況而定的服軟,一身的硬骨頭都用錯了地方,完全不知道能屈能伸是啥,活該受罪啊!
離開禁軍地牢的瞬間,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夜攸蟬擡頭看一眼當空懸掛的日輪,而後再看一眼再次關上門的禁軍地牢,突然覺得光是把人關在那陰暗潮溼、充滿各種爬行生物的地方,就是一種酷刑,挺適合冷軒銘那種公子哥住幾天。
“接下來怎麼辦?”夜攸蟬抓抓煌樞剡不願意束起來的黑髮問。
“樂卿。”煌樞剡輕柔的摸摸夜攸蟬的小臉兒,聲音沉穩的叫着樂戰嶸。
“臣在。”樂戰嶸來到煌樞剡身前拱手行禮。
“傳朕旨意,即刻逮捕冷軒銘。”
“臣遵旨。”冷家人向來囂張,冷軒銘更甚,這旨意樂戰嶸領的自然是有些熱血沸騰。“陛下,是暫時拘押,還是?”
“帶去羅武殿,路上慢慢走,把消息散發出去,如果冷軒銘作死,就讓他作一會兒。”夜攸蟬精明的眼眸一轉,突然想到一很好的方法向冷家人報仇,她可是很記仇的人,那一箭可是非常痛的。
樂戰嶸微微有些遲疑的看向煌樞剡,羅武殿是煌羅王朝皇宮內廢棄很久的宮殿,幾乎已經快被宮內所有人遺忘,不過這並不是讓樂戰嶸遲疑的關鍵,他遲疑,是因爲羅武殿曾經是皇宮內最黑暗的地方。
羅武殿,名字聽着沒什麼,但這座不大不小的宮殿卻是滿是近千種刑具的私刑殿,開始時這裡進攻處理一些不聽話的女官侍衛,以及一些不高不低、無依無靠的嬪妃,後來逐漸發展爲秘密刑訊那些和皇親國戚有密切關係的人等等。
在一段時間內,羅武殿簡直就是皇宮內外人們心中恐怖的代言詞,進入羅武殿的人很少能夠出來,萬幸能夠出來,也絕對不是完整的。
後來,煌樞剡的父親登基爲皇,直接將羅武殿廢除,從此羅武殿才慢慢從人們心中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