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白爵一如既往的清早去隔壁找虹箏,結果今天他卻沒能看到虹箏,而且通過簡單的觀察,很容易就能發現虹箏昨晚根本沒在房裡休息。
確定虹箏不在後,白爵開始思考昨晚的情況,昨晚他察覺到虹箏的氣息變的非常稀薄,然後當虹箏進入某特殊範圍內時,氣息完全消失,其中原因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沒有擔心,也沒有跟過來。
後來白爵睡着了,一覺醒過來發現虹箏的氣息還沒有迴歸正常,他便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抱着一些僥倖的心思,白爵在皇宮裡找了一番,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找不到虹箏,不知道虹箏去了哪裡,白爵只能去找相對比較好說話的夜攸蟬問一問,只是這趕來的過程稍微有些粗暴。
琰心殿外有九十七和九十八在明面上守着,暗中還有暗衛保護着,安全係數非常高,雖說九十七和九十八都認識白爵,但也不會允許白爵擅自闖入琰心殿,所以纔會有強行闖入等一系列的騷亂。
被吵醒的夜攸蟬頂着雞窩頭,披着外套長袍光着腳丫子跑到琰心殿正廳,正好看到白爵左手拎着九十七,右手抓着九十八。
對夜攸蟬來說,九十七和九十八都是自家人,而白爵則是她相當看不順眼的奇葩,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你幹嘛!”夜攸蟬瞪着白爵,直接衝過去解救九十七和九十八,護仔似的將九十七和九十八護在身後。“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她纔不管白爵有多麼着急,不懂做事方式,就要承受用錯方式的代價。
白爵冷卻下來,自然知道自己情緒太激動,狀態很不對勁,只是沒辦法,和嗜睡一樣,情緒難自控都是缺少一半靈魂的副作用。
穩定下情緒後,白爵的眼睛裡仍有些紅血絲,可見缺失一半靈魂對白爵來說影響有多嚴重。
“虹箏在哪裡?”白爵深出一口氣,聽似平穩的聲音其實有一絲隱隱的顫抖。
“不知道!”夜攸蟬一副愛哪哪去的囂張模樣。
“虹箏昨晚來過這裡後就消失了,你說你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白爵皺皺眉,他知道夜攸蟬的身份特殊,必須控制好情緒,免得與夜攸蟬發生衝突。
“愛信不信。”夜攸蟬白了一樣白爵。“再說,本宮幹嘛要讓你相信,本宮和虹箏有交情,但和你一丁點交情都沒有,就算本宮知道,可有什麼理由告訴你。”她聳聳肩,完全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
白爵覺得夜攸蟬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可卻偏偏不管他如何抓狂、如何瀕臨暴走,他都只能忍着,這點不只是因爲夜攸蟬身份特殊,還因爲他肯定夜攸蟬知道虹箏的去向。
“算我求你,告訴我虹箏去了哪裡。”白爵緊鎖着眉間,嚥下一口不太爽的氣,這番肯定他確實誠意十足,但畢竟從沒求國稅,做的多少有些勉強。
夜攸蟬挑挑眉,有點意思啊,爲了虹箏尊嚴啥的都可以不要,看來這白爵對虹箏確實用情很深啊!
“她是成年人,實力也不錯,你有必要這麼擔心嗎?”夜攸蟬熄了火氣,上上下下的掃視白爵一番問。
“你知道對不對?你告訴我,我擔心她去找龍蒼薄,雖說龍蒼薄受了傷,但虹箏也不可能是對他的對手,更何況龍蒼薄身邊還有嬌美豔。”白爵很焦急,他擔心如果去晚了,虹箏會凶多吉少。
“既然你覺得她去找龍蒼薄了,幹嘛來問本宮,本宮又不知道現在龍蒼薄在哪裡,不過你可以去陌白山看看,沒準他沒轉移呢。”夜攸蟬不負責任的掏掏耳朵,然後吹吹手指。
“他不可能還留在陌白山。”這點白爵非常篤定,他離開陌白山那日,恐怕嬌美豔就會帶着龍蒼薄離開,因爲嬌美豔根本不信任他。
“你覺得本宮神通廣大,肯定知道龍蒼薄在哪裡?”夜攸蟬突然很想笑。
“不是你,是煌樞剡。”但煌樞剡對他的敵意很濃,他不可能去找煌樞剡。
“你是不是覺得樞剡眼睛一閉,掐指一算,這世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夜攸蟬覺得她內心的小人快要笑噴了,真是沒想到啊,煌樞剡在白爵的認知力,竟然是這麼無所不能的強悍形象。
白爵看看夜攸蟬,他很想說一句難道不是嗎,但總覺得他若是說出來,肯定會遭受到夜攸蟬的嘲笑。
“本宮勸你還是老實點吧,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不是客人,而是犯人,老老實實的待在皇宮裡等着,免得惹虹箏生氣。”夜攸蟬看在白爵那一臉便秘色的份上,好心的給他提了個醒。
現在白爵明白了,虹箏卻是離開了,但在離開前交代了夜攸蟬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不能泄露去向,不能讓他離開皇宮。
既然如此,白爵想,虹箏應該會回來,他想,他還是乖乖待在皇宮裡吧,免得更加惹怒虹箏。
“好,我不問,只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虹箏去做的事有沒有危險?”白爵想的很明白,他本來就已經惹的虹箏很不高興,絕對不能再繼續做惹虹箏生氣的事。
說真的,夜攸蟬差點誒呦一聲,這白爵深情的簡直讓她忍不住要拍拍小心臟,如此這般的深情,她都快要爲白爵掬一把同情淚了。
“沒危險,和出門遊玩差不多。”夜攸蟬打着沒睡醒的哈欠,輕飄飄的擺擺手。
“多謝。”得了夜攸蟬的回答,白爵當即決定離開琰心殿,他需要在煌樞剡回來前離開才行。
“慢着。”夜攸蟬眼角泛着睏倦的淚花,叫了一聲轉身的白爵。“御醫院的翎羽是虹箏的徒弟,既然虹箏不在,你就肩負起教授翎羽的任務吧,順便轉告住在御醫院的蘇衍,上午來一趟琰心殿。”
“好。”白爵乾脆的答應了,事後很久他才緩慢的意識到,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夜攸蟬的苦力和跑腿的。
而當白爵意識到時,他已經被夜攸蟬使喚了很多次,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然後白爵第一次意識到,習慣這東西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