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夜攸蟬看看青墨,又看看虹箏問。
“作爲土生土長的廟靈山原著迷,我非常確定。”虹箏鄭重嚴肅的點頭,她做爲廟靈山醫聖,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還怎麼混啊。
“他來自蜀明山,莫非他師傅是修仙者……”夜攸蟬嘀咕着。“修仙者可以很久不回廟靈山嗎?”
“理論上是可以,而且這世上散修也有不少,不過這匹黑馬的招數路數……和廟靈山修仙者很像,也許問題真出在師傅身上。”虹箏說。
“如果真是,還真不錯。”夜攸蟬摸摸下巴,突然間覺得科舉考試人數少也不是那麼糟糕,能出現這麼一位特殊人才,倒也很不錯,要知道修仙者心氣兒很高,通常都不會與朝廷建立關係。
“豈止是不錯,要知道,一位正兒八經的五百年修仙者,在戰場上以一敵千都不是問題。”虹箏好不誇張的說,煌羅王朝是撿到寶了。
“即便他沒常識,給塊糖就能騙走也是寶?”夜攸蟬用特別凝重認真的眼神凝視着虹箏問。
“……這……可能……也許,是的。”雖說人無完人,但給塊糖就能騙走的程度,那是多傻啊!
擂臺上,青墨已經將對手狂虐到站不起來,其實青墨沒準備這麼狠的,但對方不喊認輸,也沒有落下臺,不要命的一次次趴下來,然後青墨爲了讓他不要再爬起來,只好出手狠一點。
武試是公開的,觀衆不少,井然有序的圍在擂臺警戒線外的周圍,爲擂臺上的每一次瞬息萬變喝彩着,所以武試考試的現場總是很熱鬧。
青墨走下擂臺時,響起的掌聲絡繹不絕,好多小女生甚至相當不矜持的喊着要給青墨生猴子,不過單純的青墨表示,這些女人好恐怖,竟然想憑人類之軀生出靈長類動物。
對此夜攸蟬表示,這裡的女孩們真開放,想她的“家鄉”是經過幾千年的洗禮,纔到達還算開明的程度,生猴子什麼的最多隻能在網絡上喊一喊,或者只有某些腦殘粉、激動粉能喊的出來。
在青墨後面,第七組開始PK的是邢銘天的兒子邢瑞文。
說起這邢瑞文,很多人都不得不感嘆一聲他是個奇葩,這邢瑞文不止參加了文試,還參加了武試。
在文試上,邢瑞文相對比較順利的進入了終試,可惜最後一題,並沒有入的了煌樞剡的眼。
不過邢瑞文並不知道他已經在文試失利,還自信滿滿的昂首挺胸走到擂臺上,眼睛裡全是自信,欲有將文試榜首,武試榜首全部奪到手裡,握在手中。
文試終試排名還未公開,根據以往科舉考試的規定,文試終試結果、武試終試結果均要等所有科舉考試結束後公佈,所以參加過文試終試的考生,一顆心要懸着許多天。
“這邢瑞文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夜攸蟬勾勾脣,冷冷的笑着。“發生那種事,竟然還能泰若自然的來參加科舉考試。”這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認識他?”虹箏看一看並不怎麼出奇的邢瑞文問。
“不想認識。”夜攸蟬一邊說一邊掃一眼邢斬天,不是她不相信邢斬天,而是在血緣親情面前,有些堅持實在沒有那麼剛硬。
“多大仇怨啊……”虹箏抽抽眉角,她很少見夜攸蟬這麼明顯的流露出對一個人的厭惡。
“這邢瑞文……和邢尚書有些關係吧?”禮部尚書金繁看向邢斬天問。
“他和邢家有關,我和邢家毫無關係。”邢斬天干脆果決的迴應道,不看金繁一眼。
金繁見邢斬天這淡然的模樣,想來邢斬天和邢家斷絕關係這事恐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還真有點……遺憾啊。
“怎麼?金尚書對邢家很瞭解?”夜攸蟬伸長脖子,看向金繁問。
“略知一二。”金繁很恭敬的回答。
“哦……”夜攸蟬貌似明白的點着頭,略知一二啊,這一二的貓膩很深啊。“金尚書對邢銘天有什麼看法?”目前擂臺上是邢銘天略佔上風,但若想贏過對手,並不是很容易的事。
而且邢銘天有很致命的弱點,非常沉不住氣,不夠沉穩,時間一久,他的缺點肯定會一一寶露出來。
“……暫時看起來算是不錯的苗子,當然比起黑馬青墨,還有些就距離。”金繁仔細觀察邢銘天一番,十分慎重的回答着夜攸蟬的問題。
“邢尚書認爲呢?”夜攸蟬看向邢斬天問。
“根基不穩,冒進急躁,步伐虛浮,站前不顧後,越到後面破綻越多,如果不能及時調整,必輸無疑。”邢斬天本着客觀的角度,給出十分辛辣的評價。
邢斬天的回答,讓金繁非常難堪,臉色唰的就變成了醬色,發白的雙脣微抿,十分克制的將怒氣完全壓制,迅速將臉色和情緒調整,裝出虛心的模樣。
“邢尚書是專家,眼力看法肯定要比我毒辣很多,只是畢竟年輕,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也好。”金繁笑眯眯的、客客氣氣的對邢斬天說。
“機會自然可以給,但金尚書也明白,有時戰場不會給任何人機會。”邢斬天是兵部尚書,同時也是遠征大將軍,他曾經多次帶兵打仗,深知戰士的經驗和實力有多重要,有時甚至一點理性穩重的經驗,就能救自己、甚至就全軍一命。
“自然,自然,這是自然。”金繁笑呵呵的連連點頭。“想必這次武試過後,會有不少人進入兵部軍營吧,到時邢尚書肯定有的忙了。”
“本官忙是好事,忙一點,教授的東西也就能多一點,上戰場時也就能多一份保障。”邢斬天一板一眼道。
“邢尚書說的是。”金繁肉肉的臉上擠出一抹不是太和諧的笑容。
在夜攸蟬看來,金繁和邢斬天間是進行了一番無聲的戰鬥,而且是相當激烈的戰鬥,不過作爲戰鬥當事人的邢斬天,似乎沒有這種意識,他只是在一板一眼的闡述一種種事實而已。
第七組的結果和邢斬天預料的稍稍有些出入,輸的不是邢瑞文,而是他的對手,到最後關頭時,對手突然腳下一滑,邢瑞文抓出機會趁機偷襲,直接將對方踹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