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靈山醫聖是這樣說的。”周軒塵道。
“她說的應該是麒麟草只唯一的希望吧?”夜攸蟬吃着糕點,手託着下巴問。
“……是。”經夜攸蟬提醒,周軒塵不得不認知到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麒麟草無法治癒那孩子,若是麒麟草果實也無法治癒那孩子的話……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剩下絕望了嗎?
“你先把麒麟草果實拿回去用用吧。”說着,夜攸蟬將一顆深紅色,玻璃珠大小的果實向周軒塵那邊一扔。
麒麟草果實划着一條完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飛向周軒塵,不過周軒塵卻接的手忙腳亂,明明能穩穩當當落入他手裡的麒麟草果實,卻險些因周軒塵的慌亂而掉落在地上。
不過還好,最終果實並未掉落在地,而是被周軒塵緊緊的握在手裡。
“這就是麒麟草果實?”周軒塵張開手掌嘀咕着,眼神火熱又帶着點疑惑的看着手掌裡的紅色果實。
“長的和山楂差不多,直接食用就行,不過最好分四次食用,免得藥效太猛,適得其反。”這話是虹箏說的,並且虹箏表示,哪怕是麒麟草果實,也不敢確定就能治癒周家大少爺。
虹箏的記憶力很好,不能說所以接觸過的患者都百分百的記得,但未能治癒的,她一直都作爲案例,記錄在冊,以求那一天找到治癒的辦法。
周家大少爺虹箏記得很清楚,所以當夜攸蟬問起時,她就把當時的種種很細緻的說了一遍,能有次深刻的記憶,主要是因爲虹箏對周家大少爺的並持有疑問,周家大少爺先天不足,折磨他多年的病也是與生俱來的,兩者結合,更是讓他的身體虛弱至極。
但通過種種檢查,虹箏隱約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也許周家大少爺的病,不只是病。
虹箏是很謹慎的人,沒有確定的事,她不會妄下定論,所以關於周家大少爺的情況,她只對夜攸蟬說過。
“草民明白。”小心將麒麟草果實放好,周軒塵點了點頭。
“回去試試吧,希望會有效果。”夜攸蟬知道周軒塵歸心似箭,便很善解人意的對他擺擺手。
“多謝皇后娘娘,草民感激不盡!”周軒塵起身,面帶濃濃感激的對夜攸蟬深鞠一躬。
“治好了再謝也不遲,別忘記二十批武器。”
“皇后娘娘放心,草民回去後便即刻制定計劃。”周家和朝廷合作過,深知朝廷對武器的要求。
“好走不送。”夜攸蟬笑呵呵的繼續擺手。
周軒塵走後,夜攸蟬留在樂府吃了頓午飯,一直留到天黑樂戰嶸回來,夜攸蟬才離開樂府回宮。
要夜攸蟬說,這是個尋醫治病的季節,前幾天剛送走周軒塵,不到三天,就又迎來一位新的求醫患者。
這位患者不是別人,正是在“神仙眼”附近的神仙客棧偶遇的墨伊。
墨伊作爲一位與龍蒼薄旗鼓相當的高手,卻自小身患頑疾,不過他的頑疾不是天生的,而是龍蒼薄造成的,他生性寡淡,對生並沒有多少執念,所以他當時拒絕了夜攸蟬的好意,但最近他的心態發生了一些改變。
當心態發生改變時,墨伊就想要活下去,而現如今,龍蒼薄已經死亡,不可能在找龍蒼薄要解藥,所以他只能前往煌羅王朝甯都尋找夜攸蟬。
對於夜攸蟬是否真的有辦法這件事,墨伊其實並不確定,但這對他來說卻是唯一的機會,廟靈山和陌白山他登不上去,根本不能寄希望於醫聖和神醫。
墨伊的出場方式要比周軒塵拉風許多,直接從天而降在琰心殿附近,夜攸蟬覺得墨伊這種出場方式根本是找死,若不是煌樞剡還記得墨伊的氣息,百分百會在靠近的瞬間,就被煌樞剡拍飛。
墨伊出現時,夜攸蟬正在琰心殿庭院裡的搖椅上沐浴着陽光和微風小憩,旁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水果和點心。
夜攸蟬的探查神經、感知力都遠不如煌樞剡,所以當墨伊順着氣息而來,走到琰心殿正門時,她才察覺到墨伊的氣息。
她這人,對不感興趣的事,忘性很大,所以她只是依稀覺得氣息熟悉,並不知道是墨伊。
煌樞剡從琰心殿內走出來時,夜攸蟬也從搖椅上坐了起來,嘴裡叼着神似葡萄的水果,兩隻澄淨且亮晶晶的眼睛,緊盯着琰心殿正門,直到墨伊出現在她的視線內,她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是他啊!叫啥來着?好像實力很拉風來着。
“他叫啥來着?”夜攸蟬盯着墨伊湊到煌樞剡身邊,壓低聲音問。
“墨伊,在神仙客棧遇到的人,實力與龍蒼薄相當。”煌樞剡簡單的爲夜攸蟬回憶一番。
“哦哦……”夜攸蟬緩慢的點着頭。“你說他來幹嘛?”
“治病。”
“也是,龍蒼薄都屎了,龍蒼薄下的毒,估計也就沒人能解了。”這龍蒼薄真是不幹好事,人都死了,還留下這麼多隱患。
“他的毒用麒麟草果實救不了。”煌樞剡看一眼夜攸蟬,擡手用力揉揉她的頭髮。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夜攸蟬安撫性的拍拍煌樞剡的手。
煌樞剡注視着夜攸蟬的眼神盡是無奈,這丫頭還是不懂啊,哪怕有足夠的價值,他也不希望夜攸蟬傷害自己。
墨伊還是和上次見面時一樣,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將相貌完全掩蓋隱藏,因爲斗篷隔絕氣息的緣故,他一路走進琰心殿,都沒有被侍衛發現。
比起墨伊本人,夜攸蟬對那件能力特殊的斗篷更感興趣,簡直和隱身衣差不多啊,要是有這樣一件斗篷穿上玩玩,肯定很有趣。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就不怕樞剡一刀把你咔嚓掉?”夜攸蟬玩味的笑着問。
“他能察覺到我的氣息。”墨伊看向煌樞剡篤定道。
夜攸蟬眯眯眼睛,這傢伙果然夠無聊。
“你!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夜攸蟬指着墨伊,對於無聊的人,她向來不會多給半分的耐心。
“我爲求醫而來。”墨伊猶如沒察覺到夜攸蟬趕人的氣勢般,淡定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