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的虹箏腳下一踉蹌,她堂堂廟靈山醫聖直接淪爲跑腿的,這是何其悲慘啊!
不過悲慘歸悲慘,總算是有了一兩件好事,比如說夜攸蟬終於醒了,比如說煌樞剡終於不會釋放低氣壓了。
關於夜攸蟬醒來這件事,不知爲何,對其他人的影響還挺大的,比如說白爵,原本他準備採取懷柔政策,一點點處理掉百草堂裡那些蛀蟲元老的,但得知夜攸蟬甦醒,感受到煌樞剡再無低氣壓,他做起事來,突然就嘎嘣脆了。
快刀斬亂麻的將那些總想搞點事情,總想讓白爵知道他們的地位身份有多崇高的元老們,突然的、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嗖的從高位跌落,從中三層直接被髮配到下三層的最低端地域,那裡是混混流氓的聚集地,這些細皮嫩肉的元老過去,肯定會成爲新一波的“消遣”。
那些元老自然不會甘願,試圖找白爵“談談”,結果連白爵的面都沒見過,在沒辦法之下,幾位被逐出百草園的元老集合起來,準備聯合幾人的勢力發動政/權,說白了,就是要搶奪百草堂掌門的位置。
爲此,幾位元老首先展開一波對白爵的抹黑,誇張的渲染他成爲墮魔後做了多少多少壞事、惡事,將白爵塑造成一位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
關於這些故意的造謠抹黑,白爵沒在意,但藍湛卻氣的不行,特地組織起很多敬仰並且不在意白爵是墮魔的門徒們,大肆收集那幾位元老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收受/賄/賂都是小事,依仗着百草堂的名聲,治死過不少人,不過都用權勢和金錢壓住了。
更讓藍湛這些晚輩覺得噁心的是,這些元老竟然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怪癖,比如說……戀/童/癖,這麼多年,他們暗地裡打着百草堂的名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無辜的孩子,那些原本應該無憂無慮成長的小孩子,竟然被那些噁心齷蹉的老傢伙在本是純潔無垢的年紀,留下永遠揮散不去的陰影……每每想到這裡,藍湛就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怒。
藍湛他們毫不客氣的把收集到的證據散播出去,相比那幾位元老無理無據的謠言,藍湛他們散播出去的信息要可信度明顯高出許多,風向自然而然是偏向白爵這邊的,那些沒有根據的惡意謠言,充其量只會被那些閒的蛋疼的人掛在嘴邊。
一場輿論戰結束後,白爵直接採取最爲簡單粗暴的方式,親自出手將那幾位最愛搞事情的元老踢到下三層的最底層,並叮囑當地的混混流氓,好好的讓這幾位常年養尊處優的大爺們,嘗一嘗什麼叫做人間疾苦。
當地的混混流氓們有白爵的額外酬勞,做起事來自然盡職盡責,每天都把養的肥肥的元老們折騰的只剩半條命,事實證明,肥膘可不是白長的,關鍵時刻,這些肥膘可是保命符。
被扔到下三層最底層開始那幾天,那幾位元老非常不老實,態度非常傲居,一點都不把那些混混流氓放在眼裡,整天都在咒罵白爵,咒罵混混流氓,嚷嚷着等他們哪天重回百草園,定會讓這些混混流氓死無葬身之地。
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這幾位元老已是階下囚,充其量只能算是蚯蚓。
當這幾位滿身肥膘元老終於意識到再難翻身時,他們的一身肥膘已經消失不見,長期的折磨壓榨下,肋骨已清晰可見。
時間流逝的很快,轉眼間,距離夜攸蟬第一次甦醒,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煌樞剡每天都命人準備好足量的肉粥,若是夜攸蟬沒醒來,那些肉粥就會被弟子們吃掉。
一連吃了半個月的肉粥,早中晚都是,吃的弟子們一見到肉粥臉色都變了,飢餓感瞬間消失,只剩下滿滿的膩味感。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門徒們都在議論一件事,那就是那麼多肉粥到底是給誰準備的。
等待了半個月後,在第十六天下午,夜攸蟬終於再次甦醒,這一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沒說幾句話就再次陷入昏睡。
上一次甦醒,夜攸蟬醒的安安靜靜,但這次卻伴隨着一陣陣猶如打雷般的肚子叫,空曠許久的胃發出一陣陣高亢的抗議,迫切需要夜攸蟬填飽肚子。
每天負責煮粥的大廚今天算是終於知道這些肉粥是爲誰準備的了!而誰都沒想到,那一鍋一鍋的肉粥,竟然是給一直住在東廂的神秘人準備的,而且還是一位一直在昏睡的病人……
再次醒來,感知全部恢復正常,夜攸蟬無比深刻的體會,這四肢、這身體,簡直不是她的,完全不能按照她的大腦指令行動,能夠自由活動的只有手指和腳趾,四肢……拼了全力,充其量只能移動一丁點,吃飯、下牀什麼的,全部都要依靠煌樞剡來幫忙。
躺在牀上的夜攸蟬正一臉悲愴的、眼神可憐兮兮的凝望着煌樞剡,上次醒過來的時間太短暫,她還什麼都沒感覺清楚,現在、此時此刻、她終於深深的、深入骨髓的體會到了那些癱瘓病人的感覺和心情。
長期昏迷缺乏鍛鍊,導致肌肉萎縮,失去正常的活動能力。
幸好有煌樞剡在,夜攸蟬只是缺乏鍛鍊,肌肉並未萎縮,只要假以時日,就能恢復活蹦亂跳的身體,不過在恢復這段時間,對夜攸蟬來說卻無比煎熬。
在煌樞剡的精心照料下,夜攸蟬看起來並沒有瘦多少,但夜攸蟬是非常珍惜自己的體重的人,少個一斤一兩,她都會急急忙忙補回來,可惜,她的新陳代謝如火箭般迅速,分分鐘就能將攝取的熱量消耗掉,這等體質,先殺死多少爲減肥苦惱的少女啊!
煌樞剡見夜攸蟬那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非常淡定的舀一勺肉粥,送到夜攸蟬嘴邊。
“哼哼……”夜攸蟬哼唧兩聲,乖乖張開嘴,將滿滿一勺肉粥吃下去。
“別吃太多。”煌樞剡重新舀一勺肉粥,眼神柔柔的看着夜攸蟬叮囑道。
“我才吃兩碗,打底都不夠。”夜攸蟬噘噘嘴,情緒化的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