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吃外,就只有古枯木的青蛙跳能讓夜攸蟬覺得有點意思,那種感覺就像是隔壁家的小丑,每天定點都會給她來一場表演,雖然滑稽單一,但勝在表情豐富、眼神篤定,以及格外努力。
“在看什麼?”煌樞剡輕扶着夜攸蟬的手臂,隨着夜攸蟬的速度,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隔壁的猴子。”夜攸蟬笑了笑,向遠處的牆壁掃了一眼。
“你還在昏迷時,他就經常湊過來。”煌樞剡道。
“他是好奇你呢?還是好奇我呢?”夜攸蟬摸了摸下巴,眸光裡迸發着幾縷戲虐,大家族裡的小少爺竟然這麼單純這麼傻,這也算是大家族裡的一股清流吧。“看他那麼小心翼翼的,肯定是你的威武形象,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你是想說我很恐怖?”煌樞剡逼近夜攸蟬,墨眸裡帶着濃濃的笑意。
“怎麼能是恐怖呢!明明是強悍的威懾力!”夜攸蟬擺出嚴肅臉,一本正經道。
煌樞剡和夜攸蟬貼的極近,從古枯木那個方向看過去,看到的完全就是兩人在親親,看了一眼後,古枯木急忙捂住眼睛,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明知道非禮勿視,卻偏偏控制不住手指,微微的、稍稍的,分開了一點縫隙。
古枯木是一位純情青年,沒交過女朋友,沒對誰動過心,感情方面如同一張白紙,人生第一次看到這麼令人害羞的場面,反應稍微有些誇張。
“他怎麼臉紅了?果然是猴子,像狗屁股一樣。”夜攸蟬扒着煌樞剡的肩膀,看一眼臉頰爆紅的古枯木嘀咕。
“可能……想到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煌樞剡想了想說。
“嗯?”夜攸蟬微微歪頭,眼露一些疑惑。“……哦~這個角度,也難怪他會想歪。”聰明如她,稍微觀察觀察,就猜到了古枯木因爲什麼而臉紅。
“不如……讓他想的再歪一點?”煌樞剡不懷好意的將夜攸蟬攬到懷裡。
“親,你覺得我目前這小身板,足夠您老人家折騰嗎?”夜攸蟬非常淡定的癱在煌樞剡懷裡,一副我沒意見,您隨意的小模樣。
煌樞剡那啥欲確實很強,但還不至於到不顧夜攸蟬身體狀況的程度,畢竟在煌樞剡心裡,夜攸蟬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什麼都沒有夜攸蟬健康快樂重要。
好奇的圍觀了一會兒後,古枯木就走了,他覺得那兩位神秘人肯定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因爲他最近兩天,總能感覺到一種戲虐的視線。
毫無疑問,那視線是來自夜攸蟬的。
自從那日目睹“少兒不宜”的一幕後,古枯木便沒再來東廂這邊偷窺,生怕再看到那“少兒不宜”的畫面,更怕忍不住再多看兩眼,那種行爲,實在不是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爲,爲修整自己不健康的思想行爲,古枯木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三天才出來。
古枯木一出來就收到了父親的書信召回,百年一次的陌白山煉器賽即將開始,古枯木作爲古家年輕一輩最有才能的天才,毫無疑問是要必須參加的,哪怕他非常想繼續留在百草園盯着白爵,也不得不暫停,回到古家爲煉器賽做準備。
和隨從離開百草園時,古枯木那叫一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一步四回頭,若不是隨從拖拽着,古枯木這一路可能要走上一整天。
離開百草園前,古枯木堅持讓白爵發誓,一定會在百草園重建結束後,和他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這些年,白爵仍是不理解爲什麼古枯木如此執着,原來他覺得古枯木挺煩的,但古枯木知道他是墮魔,卻從未有過異樣的眼光,光憑這一點,白爵就覺得他應該稍微滿足滿足古枯木的執着。
古枯木一走,金眸雪狼就去了東廂,夜攸蟬醒來後,有些事它一直想和夜攸蟬說說,但古枯木每天都定點報道偷窺,爲隱藏夜攸蟬的身份,金眸雪狼只能另尋其他時間。
不過金眸雪狼卻小看了古枯木持之以恆的精神,每次偷窺,幾乎一窺一上午,或一個下午,等它再去東廂找夜攸蟬時,就會被煌樞剡以夜攸蟬需要休息而趕出去,害的金眸雪狼這幾天一直都有些氣不順。
然而即便它氣再不順,也只能往肚子裡咽,誰讓它實力不如人呢!而且金眸雪狼還有件最擔心的事,它和夜攸蟬有過約定,夜攸蟬答應會繼承陌白山意識,但陌白山大大小小種種事,都全權歸夜攸蟬統治處理,她擁有絕對的權利和絕對的掌控。
金眸雪狼擔心啊,萬一夜攸蟬一個不爽,小性子竄上來,對陌白山一頓折騰……想到未來的種種可能性,金眸雪狼頓時覺得眼前一黑,突然覺得陌白山的未來肯能有點堪憂啊!
“它怎麼一副大姨夫來了的表情?”夜攸蟬坐在東廂庭院裡的搖椅上,享受着煌樞剡的按摩和投喂,眼睛盯着走過來的金眸雪狼疑惑道。
“可能有什麼煩心事吧。”煌樞剡投喂一顆葡萄給夜攸蟬,一個眼神都沒給金眸雪狼。
夜攸蟬和煌樞剡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兩人的對話金眸雪狼是聽的清清楚楚,他雖然不知道“大姨夫”是什麼意思,但根據夜攸蟬平時的尿性,估計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既然不是好話,那就不需要深究了。
“身體恢復的如何了?”金眸雪狼走過來問。
“還行。”夜攸蟬吃着葡萄,含糊不清的回答。
金眸雪狼抽抽嘴角,這叫還行?一頓吃了一盆水果,一鍋粥,這叫還行的話,那它就真不知道什麼叫做身體好了。
“既然還行,有些事我想和你說一說。”金眸雪狼坐下來,這事兒已經到了無法繼續拖下去的程度,所以這次不管煌樞剡願不願意,它都必須說。
這次,煌樞剡倒是沒有面露不悅、釋放威壓,只是單純的掃了金眸雪狼一眼而已。
“啥事?”夜攸蟬啃着煌樞剡削好的蘋果問。
“你知道古枯木是因爲什麼離開的吧?”金眸雪狼問。
“知道,因爲什麼比賽,啥比賽來着?”夜攸蟬看向煌樞剡問。
“煉器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