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蟬作爲陌白山意識,爲煉器賽決賽準備的題目非常簡單,不要求實用,只要求“有趣”,不管煉製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只要有趣即可,誰能更有趣一些,更就能成爲這一屆煉器賽的優勝者。
煉器賽第一天,是淘汰賽,所有選手分組上臺進行公開煉器,評審是五大家族幾位煉器大師,以及三位散修煉器大師。
每一屆的煉器賽都非常公平公正公開,這不是因爲陌白山人人耿直,而是因爲陌白山意識會關注着煉器賽的每一個細小的細節,讓所有帶着一些僥倖心理的參賽者,不得不熄滅狡詐的小心思。
第一天的淘汰賽速度很快,參賽者衆多,並且參差不齊,實力較差的,因公開煉器心情緊張,難以集中精力,導致煉器很不順利,中途失敗的並不少見,煉製出來的東西質量高低不同,評審在審覈時很好做判斷。
五大家族裡的青年都有參加這屆煉器賽,每家都不約而同的出兩人蔘賽,一位是備受矚目的天才,另外一位是故意隱藏的天才,也就是所謂的殺手鐗。
擂臺上,五人一組上臺,使用擂臺上的煉器爐、煉器材料進行煉器,爲保證公平,所有人的煉器爐、煉器材料都是相同的,不同的是每一位參賽選手的水準。
煉器師將煉器的步驟稱爲環,一環扣一環,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差錯,否則全盤皆輸、必敗無疑。
煉器的步驟非常複雜,每一步都十分困難,越到最後越難,對自身靈氣的量、質、操控能力要求都極高。
將材料投入煉器爐內,以自身靈氣爲火,將形態不一的材料融化、溶解、提純、鍛造、塑形、定型,最後注入靈氣,每一個步驟毫無差錯的完成後,才能煉製出一件真正意義上的靈器。
融化,是將呈固體的金屬等材料,用靈氣將其融化,融成液體的狀態。
溶解,是將已成液體狀態的材料進一步分解,將物質分解到最原始的程度,分解的越是精細,就越有利於後面的提純。
提純,是將材料內的精華部分提煉出來,提煉出的精華越純粹,煉製出的靈器品階越高。
鍛造,和塑形需同時進行,將提純的精華進行靈氣反覆打磨,然後再將已打磨好的材料塑造成需要的形態,而在塑形的過程裡,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煉器師需要在靈器內打造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靈氣迴路。
靈器之所以被稱爲靈器,是因爲靈器體內有一條靈氣迴路,能夠吸收外界靈氣,進行周而復始的循環。
定型,是將塑造好的形態固定。
最後一步的注入靈氣等同於激活,以靈氣刺激靈器內的靈氣,讓完好的靈氣迴路活起來,而靈氣迴路活動起來後,滾燙的、剛出爐的靈器也會迅速降溫,能夠迅速投入使用。
煉器這種麻煩的過程夜攸蟬是知道,不過她完全看不懂擂臺上的參賽者在做什麼,充其量只能看到幾個人對着一個爐子全神貫注,然後無火自燃。
夜攸蟬只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拽着煌樞剡離開了,與其留下當白癡觀衆,還不如欣賞欣賞陌白山美妙的風景。
陌白山雖然沒有廟靈山高聳、廣闊,但景色卻一點都不遜色與廟靈山,草藥類的植物甚至比廟靈山生長的更多、更茂盛。
離開古家,夜攸蟬就和煌樞剡走在前往陌白山頂層的路上,據說陌白山上三層第二層內,並沒有通往頂層的路,普通煉器師想要登上頂層,需要有陌白山意識的召見。
“越往上走,越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在這兒定居,也許挺不錯的。”夜攸蟬一邊伸着懶腰,一邊走在上山的石階上,這些上山的石階非常難尋,若不是她有作爲陌白山核心賦予的能力,找到這條路,估計會耗費很久的時間。
成爲陌白山意識後,夜攸蟬本能的感覺到了很多便利,這些便利就是陌白山核心賦予的能力,基本沒啥大用處,但卻很實用,比如說她明明對陌白山很陌生,但卻本能的對陌白山很瞭解,瞭解的非常透徹。
“不過需要調整。”煌樞剡走在夜攸蟬身後,看着她那歡快的身影,心裡十分滿足。
“你說的太客氣了,是處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煌樞剡,眼睛裡流淌過一抹狠辣。“成爲陌白山意識有很多便利,比如說會繼承陌白山核心自出生以來至今的所有記憶,不過前任陌白山意識被龍蒼薄所傷後,陌白山核心的記憶力就斷斷續續了,後期更是跟老年癡呆一樣。”
說的白話一點,就是從前任陌白山意識被龍蒼薄所傷開始,陌白山核心的記憶能力就基本消失了,直接導致夜攸蟬雖繼承了陌白山意識,但卻對陌白山近代史幾乎一無所知,只能從其他途徑獲取信息。
“這樣也好,若是什麼都知道,豈不是很無聊。”煌樞剡伸出手,摸了摸夜攸蟬的發頂。
“是啊。”夜攸蟬聳聳肩。“要不要去神殿看看?”
“確實應該去一趟。”煌樞剡頷首。“陌白山神殿裡,應該有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吧。”他對禁術倒是有幾分興趣,但陌白山裡應該沒有禁術。
“金銀財寶?”夜攸蟬歪了歪頭。“還是山珍海味?”她只對這兩種感興趣。
“去看看就知道了。”煌樞剡笑了笑,他的小媳婦就是這麼直率,就是這麼可愛,讓他忍不住傾盡所有去寵愛。
沒走多久,隱藏在森林裡的石階戛然而止,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表面極爲光滑的峭壁,高聳入雲,彷彿看不到頂端。
“我怎麼覺得這峭壁光滑的可以反光了。”夜攸蟬指着光溜溜的峭壁嘀咕。
“不只是光滑,恐怕這段峭壁只能徒手攀爬,不能使用任何道具輔助。”煌樞剡道。
“嗯……確實有這種感覺,現在有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什麼?”
“我對攀巖一點都不擅長,咋辦?”夜攸蟬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搓着手,一副在算計着煌樞剡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