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做的好絕。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變的狠毒起來。
變的無情起來。
他曾經進入過黑道,便就是從那一年開始進去的。
在黑道里面,他是大哥。
因爲自己有錢給那些小弟用。
他們願意叫他大哥,他便就願意給她們錢。
後來父親知道後。
便回家狠狠的打了她一頓。
母親知道後,便衝出自己的屋子。
跪在地*他抱在懷裡。
父親的鞭子便就抽打在他的身上。
那個時候他很痛。
很自責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好自己的母親。
是他的任性和不懂事,讓母親替他受苦。
就是因爲父親的這一打。
將母親給打進了醫院。
母親在醫院裡面住了好多天。
是什麼病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是他很清楚的是因爲母親思念過度。
生活作息不規律。
時常喜怒哀樂。
導致了大腦的不正常,有一點神經智起來。
於是,母親便在醫院裡面養病。
她的神經有了問題,整個人就瘋瘋癲癲起來。
她得了最難醫治的神經病,無藥可治的病情奪去她的人生。
還有她的幸福,瞬間把她從天堂跌在了地獄。
再無一絲光亮可言,她已無活下去的機會。
她經常對着他唱歌。
經常對着他說很想念着自己的父親。
可是他只來過一回,看望母親後。
便就再也沒有來過。
知道母親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還要嚴重。
她一天比一天還要虛弱。
她變了,不在像是以前那麼的清醒。
她本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
可惜了爲了一個男人成了這樣。
他還記得他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天。
他臨死前的樣子。
她本是花容月貌的臉變得暗黃無色。
才二十五歲的年紀。
卻變的像四十歲的大媽。
本是膚如凝脂的臉蛋,卻早已粗糙,斑點橫生。
本是鮮紅誘人的紅脣,卻白的無一絲血色。
像女鬼出世,就連頭上的黑髮早已沒有光澤。
隱約間是白髮的光亮,枕頭上盡是掉下的黑髮。
因爲失去了最愛的人。
他的母親要怎麼活下去?
即使她再如何積極治療,也抵不過病魔的強烈攻擊。
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體力一天比一天虛弱。
她快要離開這個燦爛如花的世界。
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
就算她再如何留戀終究也會撒手而走。
他知道母親很愛父親。
時常抱着父親的話癡癡的發呆。
看着看着就是一天。
不吃不睡覺都行。
她以爲那一天母親會如往常一樣。
癡癡的發呆,或者是癡癡的說話。
可是她沒有,那一天她異常的清醒。
她對着他說。
孩子,你一定要堅強。
我愛你,也愛你的父親。
她遞給他一份文件。
他打開來看,瞬間呆住了。
那一刻他知道。
她的母親沒有瘋。
她只是在逃避,在逃避他父親的出軌。
逃避父親對她的傷害。
原來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臨死之前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他將她遞給他的文件放在她的牀頭。
她繼續說道。
其實她的丈夫很愛她。
只是他是身不由己而起。
到了那個時候,母親還在欺騙着她自己。
她說父親從不嫌棄她的蒼老,她很感動,亦然很難受。
面對自己心愛的丈夫卻不能和她攜手到老。
這是母親到死的念想。
他聽着只有無盡的痛楚。
這便是老天的殘忍。
他點點頭,配合着她的幻想。
說着父親的好話。
他不想母親就是連死去都是帶着不甘心。
他記得當時母親的心裡很一定很舒坦。
因爲她說她在夢裡面和自己的父親和好了。
在最後的日子裡,他能夠再體會到愛情的美好。
她已經滿足了,也能夠安心的離開了。
簽下離婚協議書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不想她死後,丈夫還念着她。
簽下這個就是明確的告訴丈夫,要他忘記她,。
他能在未來的日子裡找到一個疼愛她的好妻子。
這都是母親對他說的。
他聽後只有無盡的悲傷。
只在一旁默默的笑着。
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直到他感覺到她快要去了。
他看到她眼皮好重的蓋下來。
他便疼,就連五臟六腑都跟着抽疼。
他快要死了吧!
可是她對不起,這個她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世界。
她要走了,就此離開了,還有她愛的家人。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美麗而蒼白,微腫的眼睛裡流出一滴晶瑩徹骨的淚珠。
她頭一歪,停止了呼吸。
他起身,茫然的走到一旁。
他沒有哭,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哭。
要是哭了,母親醒來後,看到他哭要罵他的。
於是他就癡癡的站在那裡。
一直站着,然後給父親打了電話。
他知道這個電話是要打的。
不僅,父親便就衝着來了。
“蝶夢,蝶夢…”
病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穿着西裝領帶的男子,他便就是段天。
身後跟着一身白裙的女孩子。
“蝶夢姐..”
女孩子也喚道,走進母親的牀邊。
巧笑嘻嘻的模樣,煞是可愛。
“蝶夢,你看誰來了?”
父親帶着驚喜,卻突的瞧見牀頭櫃上的離婚協議書。
大吃一驚,拿起翻開看看,驚訝的伸手去探母親的鼻息。
害怕的往後倒退一步,怔住身體。
“怎麼了?段天哥。”
女子扶父親,不解的問道。
“蝶夢死了。”
父親沉痛的道。
他怕是在想,雖然知道有一天她會死去,但卻不想是這麼快。
“死了..”
女子先是吃驚一愣,傷痛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頓時笑顏展開,拉着父親的衣袖道;
“死了好,這下子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不怕別人再說什麼了?而且她家的財產便是我們的了!”
父親驚愣的望着女子。
原來早在母親得病期間,他耐不住寂寞和她好上了。
早就背叛了和母親之間的感情。
他對不起母親,因爲母親陪着他過了幾年的夫妻生活。
但是她卻並不是真的愛母親。
母親死了,他就可以和愛的人在一起。
如今她死了,再也不會去顧忌母親的感受。
“段天哥…..”
女子撲進父親的懷抱裡。
父親抱住她,把頭深埋在女子的發間。
父親的背後一直都站着一個人。
而那個人正是他。
他正淚流滿面的望着自己的父親。
外面的風一直呼呼地吹,就好像有隻老虎在外面怒吼。
狂風又吹得窗戶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即使高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正唧唧喳喳的播放着某個娛樂節目。
但也掩飾不了屋外的緊接着而來的聲音。
“你給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林鈺一直都在聽着他所說的。
即使是她在不想要聽。
可是他的聲音一直都在響起。
她不想要聽,也得聽。
聽了之後她只覺得難受。
真心的難受,現在的男子爲何一個個都是薄情寡義之人。
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還去說他的父親。
他說這些和現在的她有關係嗎?
她在乎的不是那些。
她在乎的是自己失去的孩子。
是自己失去的母親。
是她害怕醫院的原因。
可是他竟然和她說起了這些原因。
她不明白。
甚至是討厭她的說法。
討厭她的做法,他這樣做是想要引開她的注意力嗎?
“我知道沒有關係,但是我今天會和你說這些,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她不喜歡聽。
別人的家務事,誰喜歡聽呢?
還是一段那麼不堪的過去。
可是他就是想要和她說。
和她講清楚他以前的事情。
她母親的死因。
她是因爲來到了這裡纔會想起母親。
她也是來到了這裡也想起她的母親。
所以她害怕醫院。
但是她必須要面對醫院。
這就是事情的殘忍。
對他們之間的殘忍。
原本他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和她說的。
可是看到她害怕的神情。
他就決定說了
。
他要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她一個人最可憐。
不是她一個人害怕醫院。
不是她一個人只有悲慘的過去。
她現在明顯就走不出過去。
她想要報仇,這個可以理解。
可是她連生病了都不來醫院。
這不行,他很清楚她的個性。
她喜歡遇到了事情就要逃。
不去面對,不喜歡面對。
希望自己逃得遠遠的。
不想要自己去想那麼多。
可事實終究是事實。
再怎麼逃都是逃不過的。
“其實我也害怕醫院,因爲我的母親就是在這裡死的,其實我也有恨,但是我不會去死,現在只不過就失去了一個孩子,你這樣是做給誰看。”
他對着林鈺大聲的道。
她看着他的神色。
她覺得他很不正常。
真的很不正常,她現在是病人。
他現在這麼給她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我願意,開心,不用你來管。”
她冷冷的道。
不想在理會她。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
讓她恨很震驚。
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是自己眼花了。
因爲她聽到了他正在說;
“我也喜歡,我也願意,我更加想要將你帶回我的家裡面,然後用盒子把你給裝起來,不給別人看。
”
他看着她冷淡的臉。
心微微的痛。
她還是想起了孩子。
他說這麼多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力。
他說的只是想要引出接下來的話。
他想要讓他知道她的一切。
因爲他決定了自己現在就要娶她做爲自己的妻子。
所以他的一切她都要知道。
“好了,我們別說那些了,我繼續給說故事,剛纔說到了我媽媽死了。”
他苦笑一笑,然後繼續道。
他媽媽死了之後。
他又做了同樣的事情。
當然是讓黑道的人教訓那個女人。
其實有的時候他也在好奇。
才一個十歲的孩子,爲什麼恨意會這麼的深刻。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受到了父親和母親的影響。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恨着自己的父親。
雖然表面上他一直都叫着他父親。
可是暗地裡面一直都在和他較勁。
就沒有在心裡面真心的服從過他。
他知道他還小,根本就逃脫不了他的控制。
要是自己可以逃脫,就不用呆在家裡每一天看到他的臭臉。
因爲恨,他對他的女人都狠毒。
甚至是將她們不當成人來都行。
就是因爲自己的母親死了。
是等死的,因爲抱着心態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