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哭夠了,她才脫去衣服洗澡,她現在是需要好好的歇息一下,因爲她很累,累的就像是處在深裡,想要走出去都很難,畢竟人生都是需要自己去決定的。
她在浴室裡呆了很久,一直都用熱水來沖刷着,想要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理智一點,這樣,自己的大腦便就不會遲鈍了。
她在想着自己要用什麼身份離開這裡,帶着情人的身份離開,這是不可能的,帶着他未婚妻的身份離開,那也是不可能的。
百般無奈之下,她只有靜靜的想想辦法,想好自己要怎麼去做,想辦法離開這裡,去往一個不爲人知的城市,這就是她想要做的,只是希望如此而已。
段天瑞想要的,她不能給,因爲她無法給他想要的,他也做不到,自己的心已經是百般的無奈了,做了這麼多,她都希望自己可以不去在乎那些,可以做到很多對自己有利的是事情,但是她做不到。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的心都傷到了,對愛情都抱着死心的態度,她對愛情已經不敢去用真心來對待。
即使段天瑞對她是真心,但是她對那份真心已經不敢去要了,她也很想要,可是她的心在怕,若是自己要了,得到的傷害是自己無法承擔的,她怕的就是自己會遭受到傷害。
洗完澡了之後,她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然後倒在了牀上睡覺,心中有很多傷心,但她都要憋住,只有憋住了,心中的痛苦就都不會存在。
她早早的就進入了夢想,在夢想裡,她夢見了許多人和物,但都只是匆匆的在她的生命裡走過,並沒有在她的生命裡停留。
當她醒來,渾身都是汗水,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噩夢,還是美夢,夢中的故事她都想不起來,全都成爲了模糊的事物,想都想不起來。
最終她洗漱好了之後,就下樓,她原本以爲今天會看到一模一樣的人,但是她沒有看到。
她四周尋找着,那位一模一樣的人,就是和每天早上自己起牀之後看到段天瑞正在餐桌旁吃東西的人。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問着傭人;“段天瑞去了哪裡?”
傭人見她問,便俯身回答;“小姐,少爺一早就出去了,今天早上臨走的時候,還吩咐了我們不要吵醒小姐,小姐下來,若是問起,就告訴你不要找他。”
“我知道了,你去吧!”林鈺對傭人說着,傭人才走了下去,她便坐到了餐桌上,然後吃着食物,心中有太多的難受,吃飯都吃不下去。
吃完飯後,她便出門,今天她要去找人,當然那人是她名義上的父親,故此她在今天要去找他,原因就是要和他說房子的事情。
那天她才說了,要安城從房子裡搬出去,還有李青兒,這都要從她的房子裡走出去,她定當是要在意一些,今天去,就是要看看他們搬出去沒有。
要是出去了,她就好將房子給收回來,自己領在手裡,即使以後自己不會住,他都不願意給安城。
因爲她就不要安城住在裡面,她的報仇之路就是要他們走投無路,自己就要做到殘忍。
不久,她就一個人來到安家,走進安家的大門,她的心情是五味雜娘,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內心裡的感受,總是不忍心,但總是讓自己傷心。
她覺得此時的她心裡滿是傷口,這些傷口都是日積月累的,已經形成了一種源自內心裡的傷害,若是自己可以,她都希望不要有這種傷害,但事實就是這般的殘忍。
比如安城,安城在親情之間,他選了愛情,不要親情,丟掉了可以溫暖的親情,對安城來說,愛情就是他的溫暖,所以他不要親情,也就是不要她這個女兒。
既然不要她這個女兒,她也就不要他那個父親,這是十四年前就已經形成了傷害,這個傷害是一直都存在的,沒有消失過。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門鈴,不管如何,都要做到殘忍,這樣,她的仇恨纔是真的得報了。
門鈴響起來,不久就走出人來開門,她知道是傭人,這傭人跟隨着安家很多年了,到現在都沒有離開。
她對這個傭人也是有記憶的,只是如今,這個傭人的記憶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要走都可以走,要留下也可以,但她不會有多在意。
“小姐,你回來了?”傭人看見她,滿是吃驚,但還是將門給打開了。
她看到傭人的樣子,就知道傭人是知道了她要來收回房子的事,所以纔會對她吃驚。
她點點頭,便就走進了屋子裡,熟悉的房子,卻沒有了熟悉的味道,有的都只是陌生和無奈。
她看着房子,心中太多的感嘆了,這房子要收回來都只是對安城的一種折磨,實際上,她不想要去傷害安城,可是安城做的事情,已經讓她無法忍受不去傷害了。
“你來了。”她走進屋子,安城就看見了她,便就出聲,她看着他,沒有說話,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是走還是停留都要看他,但他不走,那麼她就需要直接趕人。
她已經聯繫了保安,如是他們不走,一會兒她就給那些保安打電話,叫他們來趕人。
“先坐下吧!”安城指着一旁的沙發邀請着,要她坐下,她冷眼看了一眼安城,冰冷的語氣道;
“坐下,這有什麼好坐的,我沒有那個精神坐下,這裡已經不是你家了,你的家在別處,要坐下之人是我,但是你應該要站着。”
她沒有走過去,只是站在門口,靠在柱子上,趾高氣揚的說着,她就是這樣,要她坐下,她是可以做,但是他不可以,他已經不是這家裡的人,是沒必要坐下。
“你的心好冷,我只是想要和你說一些正確的關心,你別總是多想,好嗎?”
安城看着她說,這是他的女兒,可惜的女兒不孝,這都是他當初犯下的錯誤,若是可以,他真心的可以給她道歉,道歉當年所做之事。
他可以去認錯,說自己做錯了,要她原諒他,那該有多麼好,只是她不會原諒她這個父親的,因爲他當初的確是做的太過火了。
事情做的過火了不好,當初那些錯誤的做法才導致了今時今日的折磨,要是當初不那麼做,他現在都好受一點,但是當初,他的確是這麼做了。
“關心,呵呵!你的關心,好笑,你的關心我不需要,我很好,謝謝你對我的好,你滿意了嗎?”
林鈺笑着說,她的笑容裡卻盡是悲傷,關心,這位口口聲聲說是她父親的人在關心她,真是可笑。
要是關心,當初就不會這麼傷害,要是擔心,哪裡有今天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不好,都要怪罪於他。
“我對你是真的關心,我是你的父親,就一直都是,我和你之間的血緣關係是無法磨滅掉的。”
安城頗爲心疼的說着,心中盡是期待,他一直都很期待他的女兒肯叫他一聲爸爸,但這聲爸爸好像得不到。
“你的關心很假。”她冷冷的拒絕着,這聲關心是很假,就像是段天瑞對她愛一樣假。她受過傷害,導致自己現在都不相信愛情了,也不會相信和安城之間的親情。
“我的關心是真的,你是我的孩子,我的關心一直都是真心的,你是我的女兒,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我怎麼不去關心呢?”
安城頗爲傷心的說着,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兒,可是自己傷害了她,導致了女兒現在一直都恨着他,他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好了,我不想要和你多說空話,兩個選擇,一是你離開
,二是你不離開,我找人來趕走你。”
她的做法就很簡單,不想要在和他爭論的太多,事實本就是殘忍的,追究都無用,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做何事?她也明白此時的她很不孝,但她畢竟是做了。
做了,就不需要自己後悔了,要是自己都後悔了,那麼自己的心中便就有很多心結,這些心結都是自己打不開的,人生便就是如此,有太多的傷心和難受。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出去,就這麼簡單而已。以後別在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便就是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看你選擇,是要用殘忍的方法,還是用最好的辦法,都看你自己選擇。”
林鈺丟下最後的話,這是她給他留下的顏面,那就是他自己出去,不要她去找保鏢,要是她去找保鏢,那就什麼臉面都沒有給她留下了。
“林鈺,你真的好殘忍,她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的婦女情意嗎?”
正在這時,從樓上傳來一女聲,只見走下來一個人,此人正是李青兒,是林鈺一直都不喜歡的李青兒,看到李青兒,這心裡哪裡能夠開心?
“我就是不孝,那也是我的事,是您們逼迫我的,要是當初你們不逼迫我和我的孃親,我今天就不會這般的逼迫你們,導致我都成爲了傷心人。”
林鈺望着他們,傷心的說着,她的心情很難受,那個女人還是沒有走,還是呆在這個家裡面,一直都用這種身份來面對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