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段天瑞和安奈兒帶回了警署,調查了兩人的身份,都是富家子女。
他是段氏集團的總裁,才二十五歲,就名遍浦海市,他與個高層人物的關係極好。手段也極爲英明,否則怎會縱橫商場?
在得知他的身份後才放了他,此時的段天瑞早已經回到了家。而這位小姑娘,雖不是名門望族,父親卻小有成就,也是一家中等公司的老闆的千金.
竟然和段天瑞同時出現在賓館裡。
不難想象前一刻兩人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兩家都是商業人才。
不排除有政治因素的存在,警署也不好做什麼?
本想給她母親和父親打電話,卻無人接聽。只有讓她一人回去,安奈兒聽聞自己可以回去了,便起身。
“唉!安奈兒,你等等。”
走到門口,她聽到喚聲。“這是你的吧!”警察將手中的一個藍色錢包遞給安奈兒,見她傻傻癡癡的,警察直接塞進天的手裡。
“快走吧!以後少出來。”
警察心有不忍,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女就和男人開房,唉!這年頭,都是家長管教不嚴呀!此時的她無顧衆人的顏眼色,木呆呆的離開。
她想她的媽媽,她要去醫院,要是媽媽醒來看不到她就早遭了。但是當她才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人就暈倒了。
晴朗的天,萬里無雲,偶爾有一隻小鳥在無盡的天空中翱翔飛揚,淡淡的陽光投射進病房裡,籠罩着病牀的安奈兒。
突的,病牀上的她不安分的擺頭,滿頭大汗。像在做了什麼恐怖的噩夢。
啊……
她猛地驚醒,大汗淋漓,她做夢了,那個夢。
夢中她和那個男人,連面容都記不清的男人做那種事。那一切真實卻又恐怖的在她的腦海裡,一幕幕的上演。
從不停休。
彷彿在深刻的提醒着她做過的事。那是真真切切發生的,而不是虛無的。那晚的相對,讓人不堪入目的場景。
他不斷在她手中衝刺的巨大。
是那麼噁心,那麼恐怖,那麼難受。被一個男人像個布偶一樣買賣,脫衣,要求她服侍他。
如果那是夢該有多好,可是那不是夢。她被人用那麼可恥的方式多去她的尊嚴,奪去她的希望。
她好疼,真的好疼。捂住自己的臉頰,迫使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她要忘記,要忘記。
那過往是夢魔,是魔鬼。她要忘記那些,只有忘記,她才能生活。因爲她還有她的媽媽需要她照顧,還有她的媽媽在疼着她。
即使她的爸爸已經不愛她了。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但是她也要堅強的活着。
因爲,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她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手,笑了起來。
“奈兒”媽媽走了進來,慈祥的笑容溫暖人心。
她下牀,去扶着她體弱多端的母親。
“媽媽怎麼不好好的在病牀休息,跑到這裡來看我”
從那日她在警署暈倒之後,就送來了醫院,最終聯繫到她的爸爸!那日,他已經不記得她的爸爸看到她時是什麼表情了。
不過,他們又大吵了一架。
因爲他帶着那個女人一起來,帶着她所謂的新歡而來。她破口大罵,用盡各種不堪的語音諷刺他。最終她的爸爸失望而走。
她看到了那女人高傲的神情,得意的笑容。
她恨…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爸爸灰心了,失望了,難受了。哈哈!他定然想不到他的女兒也會去和人開房,還會被帶進警署。
這都是遺傳他的基因,哈哈!誰叫她是他的女兒。她要讓他的良心不好受。
“你呀!好一點嗎?瞧你身子瘦成這樣。”媽媽拉着她手在病牀上坐下。
這是她的女兒,唯一在乎的人。她的老公已經不愛她了,連帶着女兒也不要了。因爲前幾天他的老公帶着離婚協議書來醫院看她。說她們之間已經沒有愛情了。
趁早結束的好。
她一開始大哭大鬧,死活不同意離婚。可他說;“你看你,半老不黃的,還得了乳腺癌,你讓我怎麼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妻子,我將來又如何帶着你出門,這不是給我掃了面子嗎?”
聽到這話時她的心都碎了,他嫌棄她了,她擔心的終究是來了。
“離婚吧!只有我們離婚纔是最好的,離婚之後,你帶着一筆錢回老家養病,帶着女兒回去好好的讀書。
我保證,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要是不離婚,我就不再管你們,包括一分治病的錢你也別想得到,就連女兒讀書的錢也沒有。”
最後他丟下狠狠的這些話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際,她看到了在門外等候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年輕漂亮,溫柔大方,那女人的確是男人喜歡的女人。
他們手挽着手笑臉如花,幸福洋溢的離開。她還看到了那女人對她揚起勝利的笑容。那一刻,他明白了,他的丈夫有了別的女人。他的丈夫不愛她了。
也是,她現在這副殘軀,誰還會愛她?她什麼都不能給男人,什麼都不能?她想要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想到了她的女兒。
父親已經不要她了,她在不要她,她該承受怎樣的痛苦。
最終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選擇默默承受痛苦,帶着女兒回老家,將她撫養長大。“媽媽,我身體很好。”
媽媽並不知道她那晚被警署抓住的事,只知道她是因爲月事來了,引起的感染。所以媽媽並不知道她的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狠狠的罵她不孝。
“好,好怎會進醫院?”媽媽不開心的板起臉色,似在責怪安奈兒。
安奈兒撲進媽媽的懷裡,有淚滑出。
她和她的媽媽都是不幸的女人。媽媽離婚了,她知道。因爲那個男人不要媽媽了。他選擇了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丟棄了媽媽,還有她。
在媽媽最痛苦難受的時候丟棄了她。
呵呵!這便是女人的不幸。如今,就只剩下她和媽媽相依爲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