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琦舞被司空邪帶回了邪王府,晚宴也很快就結束了,袁騰飛沒有回去,讓袁紹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得沒有離開,悄悄的在皇宮裡逛了起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袁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他的兒子,躺在血泊中,手臂處空空如也,而他的身旁還放着一隻斷臂,源源不斷的鮮血從斷臂處流出,袁紹這時真的很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他兒子出來時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袁紹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前,一把抓起袁騰飛,想要再次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雖然那人的臉上被鮮血染紅,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可自己的兒子自己怎麼可能會認不得,袁紹來不及查原因,他現在想的只是保住袁騰飛的命,喚來自己在暗處的暗衛,讓他們帶着袁騰飛快些回相府,自己則撿起地上的斷臂也跟着快速離開了。
一路上,袁紹想了很多,到底是誰,敢這樣對他兒子,如果今天不是因爲有別國人的存在,他一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對於完顏御天,他還是很瞭解的,表面上很和藹,實際上只要威脅到他國家的一切東西,包括面子,他都不會放過那個人的,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先保住袁騰飛的命,其他的以後再說。
等袁紹回到家後,暗衛們已經隱藏起來了,而袁騰飛也被暗衛放在了房間,也找來大夫在看,袁紹顧不得其他,現在他一心想的就是他兒子怎麼樣了,衝上前抓過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迫切的語氣十足的一個擔心兒子的父親形象,而確實如此,袁紹寵愛獨子袁騰飛是衆所周知的事。
袁紹的到來,也讓大夫把在袁騰飛身上的目光轉移到袁紹身上,這是相府的專用大夫,所以見到袁紹也沒有那麼誠惶誠恐,而對於袁紹寵愛袁騰飛,他可是知道那到底是有多寵,所以,看見袁紹一臉擔心的樣子,他有些害怕的不敢說出實情,只能博一把了。
“相爺,公子的情況不是很好,我盡力看看能不能保住公子的命。”
對於大夫說的話,袁紹很不滿意,什麼叫盡力,不能盡力,要一定,“一定要他活着,不然你給我兒子陪葬。”
袁紹現在真的已經瘋狂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現在他可不管手不手的問題,他現在只關心袁騰飛的命能不能保住,而他也猜得到袁騰飛現在的情況,活下來的機率不大。
大夫被袁紹的話驚到了,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了,就算不行,也得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大夫不由得嘆了口氣,纔對着袁紹說,“相爺,我需要一些藥材。”
大夫沒有直接說明自己要去藥材庫拿藥材,但袁紹卻聽明白了,如果可以救袁騰飛,一點藥材又算得了什麼,大方的把藥材庫的鑰匙給了大夫,“要多少拿多少,不夠和我說,我來想辦法!”
袁紹的話讓大夫的壓力更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袁紹對袁騰飛的看中,大夫顫顫巍巍的接過袁紹手中鑰匙,和袁紹說了聲後便去藥房配藥了。
大夫走後,袁紹揮退所有人,自己在屋裡看着袁騰飛,時不時的還說兩句話,說完還渴望的看着袁騰飛,希望他可以回答自己或者和自己說話,可一次次的渴望最終都變成了失望,失血過多的袁騰飛臉色蒼白如同白紙,安靜的如同死了一般,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處還有絲絲起伏,袁紹一定會以爲他已經死了。
袁紹不知在屋裡呆了多久,在牀邊坐了多久,一直到大夫端着已經煎好的藥來了,他也沒有讓開,而是親自端起藥餵給袁騰飛,可袁騰飛這種情況,完全咽不下藥,這不由得讓袁紹有些着急,不喝藥怎麼能好,這是袁紹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
可是,現在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只好讓人去煎多幾份,這樣袁騰飛總能喝下去一點吧!
這樣的辦法,不可畏不愚蠢,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等一碗藥喂完後,袁紹拿着碗直接拉着大夫就走出了房間,“情況怎麼樣?”
雖然此刻的他很着急,可是好歹是一朝左相,該有的威嚴還是要有的,而大夫早已在袁紹拉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他要問什麼,答案他也早就準備好了,現在能拖多久他就能多活幾天。
“公子不喝藥,這樣對於治療有很大的困難,而且就算治好了,他的右手也……”後面的話大夫沒有,相信袁紹也明白,就算覺得可惜,但是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他不求太多,只想讓他的兒子好好的,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袁紹現在空閒下來,便想起了傷害袁騰飛的兇手,直接揮手,從暗處招出一人,“去查,今晚的事是誰做的。”
暗衛領命,直接就消失了,讓一旁沒見過世面的大夫看的一愣一愣的,但他卻聰明的沒有出聲,直到袁紹讓自己離開,這才離開,對於剛剛暗衛的那一幕,他已經不記得了,他什麼都沒看到。
大夫走後,袁紹又回到了屋內,一直注視着袁騰飛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袁騰飛的嘴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現在他醒來是因爲剛剛的藥發揮作用了嗎?這代表他的兒子一定會好嗎?
袁紹來不及興奮,立馬跑到牀邊,把耳朵湊近袁騰飛,仔細的聽着他說的話,雖然袁騰飛的聲音很小很虛弱,但袁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沐琦舞,司空邪。”
袁騰飛一直重複着這兩個名字,這不得不讓袁紹懷疑,沐琦舞不就是司空邪未來的邪王妃嗎?而他的兒子去逛一個花園,變成了這樣,難道是沐琦舞和司空邪弄的,這不得不讓袁紹懷疑,
可袁紹還沒來得及思考,袁騰飛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直到沒有,以爲是袁騰飛說的太久累了,休息了,袁紹便挪開了耳朵,在這同時,袁紹的眼睛卻看到袁騰飛的胸膛停止了起伏,這讓袁紹心中充滿了不安,飛去的擡起頭,想要用手去試試袁騰飛的鼻息,可手好似千斤重一般,怎麼都擡不起來,好不容易,袁紹的手挪到了袁騰飛的鼻孔下,卻感受不到袁騰飛的氣息了。
這一感覺,讓袁紹的心徹底的瘋狂了,“啊……”
對天一陣狂吼,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爲袁騰飛看病的大夫,抓着他的衣領對着他也是一陣咆哮,“你不是說我的飛兒不會死的嗎?你不是說我的飛兒不會死的嗎?現在他死了,我要你給他陪葬。”
袁紹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徹底的瘋狂了,抓着大夫衣領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他的脖子,而雙手也飛速的在收緊,大夫奮力掙扎,想以此爲自己爭取一絲絲活命的機會,就算如此,還是沒能讓袁紹放開掐住他脖子的手,而原本掙扎的激烈的大夫,也漸漸的失去了力氣,最後頭一歪便死了,雙目還睜得大大的,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袁紹察覺大夫自己死了,便鬆開了自己的手,任由大夫的屍體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