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的是人,當然會說話啊”玉兒不服的說道,看着韓笑那不相信的樣子,她開始有點急了。
“哦,會說話的花啊,漂亮嗎?在哪呢?讓我看看?”韓笑一邊說還一邊故意的圍着她轉,似乎是要從她身上找出什麼。
“我前兩天還能把你的小嬸嬸綁架走呢,你有這個本事?”玉兒一急就脫口而出了。
原本蘇櫻陌沒有搭理這兩個活寶的聽到玉兒這句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玉兒立馬低下了頭不敢跟蘇櫻陌對視。
這一幕落在韓笑的眼裡就成了,玉兒撒謊被蘇櫻陌抓到,所以纔會低下頭去。
“小嬸嬸,你看看你這個什麼破妹妹啊,就知道撒謊”
“她沒有撒謊”蘇櫻陌原本都不想回答的,可是看到韓笑那欠扁的臉,忍不住開口了。
“什麼?”韓笑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玉兒一聽,馬上恢復了一臉的得意,對着韓笑的眼睛帶着勝利者的不屑。
韓笑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被蘇櫻陌的聲音打斷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爭了,一大早我頭都疼了。去,你們都去行了吧,收收你們的德行。”蘇櫻陌都開始揉太陽穴了。
她在想,韓笑和玉兒的八字是不合嗎?
韓笑和玉兒見蘇櫻陌鬆口,趕緊閉口,就怕蘇櫻陌轉身就反悔,然後乖乖跟着蘇櫻陌後面。
玉兒和韓笑這次也沒有再耍寶,都嚴肅的跟在蘇櫻陌後面。
暗牢是在一個地下的,走進去的時候能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甚至還能聽到“嗚嗚”的類似鬼魂哭泣的聲音。
玉兒已進入暗牢就有點後悔了,她有點怕但是還是故作堅定,
四人一行走進暗牢的內部,光線一下變得晦暗不明,玉兒一陣緊張,隨手抓住了身邊的一隻大手,也沒有看是誰的。
“滴答滴答”暗牢裡可以清晰的聽到“水”滴滴下的聲音門口,韓笑沿着那個水滴聲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全身腐爛的肉體掛在他們最近的那個牢房,血水跟不要錢似得往下掉着,發出了滴答聲。
站在牢房的門口,就能聞見從裡面飄出來的血腥味兒,跟外面因下雨而變得清新的空氣差別甚大。韓笑被那具身體給驚呆住了,爲什麼是身體而不是屍體呢?因爲韓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那個人還有心跳。
他一時傻住了了,停在了那裡沒有動。
“怎麼了?”玉兒拉着的手忽然就不動了,一回頭就看到韓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正要打算一查究竟的時候,韓笑擋住了她的視線。
“沒事我們快點走吧,等會要給小叔他們落下了”
韓笑趕緊帶着玉兒往前面走去,玉兒被拉得有點莫名其妙,剛剛的恐懼也一下子沒有了,於是原本少女的好奇心就出來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剛剛讓韓笑停住步伐的地方。
“啊”玉兒把自己即將喊出的叫聲用手給捂住了。
韓笑看到玉兒已經看到了剛剛的
那一幕了,要知道他看到的時候衝擊性都不是一般的打,這個丫頭肯定嚇壞了,於是手中握着玉兒的手緊了緊,似乎這樣就可以給她一點力量,一點溫暖。
這次韓笑學聰明瞭,帶着玉兒跟着韓墨離他們一樣,不管看到什麼牢房都沒有做任何停留,徑直就進去了審問室。
審問室裡其實並沒有關押很多人,就只有蘇櫻陌和韓墨離抓到的忍者,畢竟他們一直住在慄城而不是戎城,在門口就聞到了血腥,看來銀葉也是下了狠手的,只是還沒有觸碰到忍者的底線,他還不夠害怕。
那名忍者現在從外形來看,除了臉部,還有開始抓住就打折了的雙手右腿,身上已經多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傷口,有鞭傷,燙傷,還有匕首傷,從一些地方顯現的晶體來看,還潑過鹽水。蘇櫻陌一看就已經知道銀葉使用的也是一般的苦肉計,可能下手重點,但是還是逃離不了常規。
這些忍者都是死士,肉體的折磨是沒有辦法打消他們內心堅定的意志的,要攻就攻他們的心房,生不如死才能讓他們知道恐懼,以爲他們都是不怕死的。
但是四個人的表情都沒有因爲這股異味而有任何的改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蘇櫻陌對韓墨離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對於玉兒跟韓笑兩個人居然能這般自若倒是微微有點想法。
“你們就在那邊呆着,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蘇櫻陌對玉兒和韓笑說道,轉身又跟韓墨離耳語了幾句什麼。
“你確定?”
韓墨離看到蘇櫻陌點頭,於是才向銀葉身邊的侍衛吩咐了幾句,然後銀葉就看到侍衛離開了。
韓笑跟玉兒這次都乖乖的在審問室靠門口的地方呆着,就像兩個聽話的下人,沒有再互相頂嘴,這讓蘇櫻陌覺得稀奇,也沒有多想,現在根本沒有時間來關心他們兩個的狀況。
蘇櫻陌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人,此時的忍者低垂着頭,頭髮散落,眼睛微眯,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
蘇櫻陌對審問室掃視了一眼,發現銀葉也跟在裡面。看來他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了。
韓墨離對着忍者掃掃手,就有人提着一桶水潑向了忍者。
蘇櫻陌在下人提着水走過看着水的清澈程度就知道,還是鹽水,不是清水。
忍者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不知道是沒有力氣擺頭還是已經懶得搖頭,連擡都沒有擡起來過,任鹽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掉。
要不是他發出了一點聲音,還以爲他連用鹽水都潑不醒,或者連鹽水的疼都已經麻木了呢。
韓墨離站在離蘇櫻陌幾步遠的地方,他不想插手蘇櫻陌的審問,他想看看她究竟能用什麼方法讓忍者開口。
這間審問室,現在就是蘇櫻陌的主場。
蘇櫻陌從一旁拿起一根鐵棍,伸向忍者的下巴,鐵棍只是蘇櫻陌代手的工具,她可不想伸手去碰那些鮮血污漬。
忍者的頭在蘇櫻陌的鐵棍下開始向上移動,但是忍者的面
部表情沒有改變,眼睛也沒有要睜開看的意思。
他還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是他的審問人已經變了,也不知道正是由於這個改變他人生的地獄已經悄悄開啓。
“睜開你的眼睛吧,你這樣我們沒法好好溝通,放心我不會碰你一根汗毛,我只想和你好好談談。”忍者和一屋子的人都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
特別是銀葉,眼裡表情都是嗤之以鼻,他不信任她,果然是婦道人家,這就是銀葉的判定。
而韓墨離只是嘴角挑起,他知道這個只是開始,他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看下去,反正一切他也不用插手,他只需要坐着喝茶等待最終結果就好,過程留給她隨便玩。
玉兒和韓笑只是互相看看,也沒有說什麼。
忍者聽着這話睜開了眼,但眼睛裡面沒有恐懼,沒有欣喜,只有麻木。或許在他眼中一個大男人還奈何不了他,一介女流又能拿他怎麼樣。
只有偶爾眨動的眼睛證明忍者還活着,還醒着。
“我知道你在聽,我也知道這兩天你受盡了皮肉之苦,這裡擺放的刑具估計你基本都嘗試過了。我也知道這些都對你沒用,因爲我沒有得到我任何想到的消息。不過我沒有放棄,真的,這只是遊戲開始的序曲,我後面還有好多好戲安排了,就是給你準備的,希望你能堅持看完。”
蘇櫻陌像是對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說着無足輕重的話語一樣,那般隨意。
這裡沒有人膽寒,因爲沒有人來自二十一世紀,也沒有人能瞭解中華五千年文化留下來的各種酷刑精髓,所謂不知者無畏,說的就是在場所有人的反應。
忍者聽着她的話,只是略微的眨了眨眼,還是沒有開口,對應於蘇櫻陌抵在自己下巴下的棍棒只是不屑的撇開了頭。
“我的道具還沒有來,不着急,我先陪你嘮嗑嘮嗑,我們都有的是時間”
蘇櫻陌說完就拉過了審問室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韓墨離見狀,於是示意守在門口的侍衛給每個人都搬了一張椅子坐下,因爲看蘇櫻陌的打算這個談話可能不會很短,他們還是先坐着好好看看吧。
“看戲要的就是耐性,對吧,對於你們忍者來說最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不然你成不了忍者,成不了大皇子手下的忍者,也成不了在大皇子時候還負責跟丞相連線的忍者。”
聽到蘇櫻陌這樣說的忍者終於有了一點反應,這個女人居然知道他們的特性?
蘇櫻陌看到忍者終於有了反應於是繼續說道。
“上次你們用的菱形暗器是叫撒菱,還有一種手裡劍是叫苦無,對吧”
這一次的忍者不僅僅是看着蘇櫻陌了,直接就是睜大了雙眼,要知道這兩樣東西可是他們的暗夜首領大人最近才研發出來的啊,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連一旁的銀葉這時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他當初搜出這個忍者身上的物品的時候,對於忍者身上的東西也進行了調查希望能有所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