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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又到了請安日,衆妃嬪來到鳳陽宮,給顧瑾之請安。
“都免禮吧。”吩咐一聲,顧瑾之的目光,在殿內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董妃的身上。
“董妃的身子,可是徹底好了?”之前的時候,董妃睡不好,以至於整個人的精神跟氣色都很差。
有了雲霓的藥,她休息的好了,氣色跟精神也就漸漸恢復了。
不用問,光看着她的氣色,就知道她最近很好,可到底是要做做樣子的,所以顧瑾之特意問了一句。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幸虧有雲霓姑娘在,妾才能重新安睡,不過……據云霓姑娘說,從脈象上看,妾並非只是單純的睡不着覺。”
衝着顧瑾之福了福身,董妃擡頭,直視顧瑾之的臉,觀察着她的反應。
“並非是單純的睡不着?董妃這話是何意?”顧瑾之有些詫異,這件事情,她還真就不知道。
如今,雲霓不住在鳳陽宮,董妃的狀況,她也沒跟自己詳細說過。
“原來娘娘不知。”董妃笑了笑,繼續開口道,“若沒理解錯,應當是有人對妾暗中下手,導致妾在夜間無法入睡。”
“長此下去,必定會影響到妾的全部,虧得雲霓姑娘,纔沒能讓事情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竟還有這種事,董妃放心,既然本宮知曉了,必定會將此事查清,還給你一個公道。”
顧瑾之的心裡,充滿了疑惑,若董妃說的是真的,會是誰,對她下手的呢?
“青鸞,等之後,請雲太醫去永春宮,爲董妃診脈,你親自跟着去。”
雲霓心思不純,誰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既如此,讓雲崢再去診一診脈,確定事實。
雲崢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若真如同雲霓所說,她必定會查明一切,若不是……這雲霓便留不得了。
“是。”青鸞得了吩咐,衝着顧瑾之行禮,董妃挑了挑眉,看樣子,皇后已經不再信任雲霓。
這也正常,畢竟雲霓膽敢當着皇后的面,就惦記皇上,也實在是愚蠢至極。
“妾多謝娘娘。”雖然相信雲霓,可多一個人給自己好好瞧瞧,董妃是不會拒絕的。
聽聞雲太醫是雲霓的師兄,醫術應當在雲霓之上,或許之前起疹子的事兒,也能幫自己查出來。
請安之後,衆妃嬪離開了鳳陽宮,青鸞去了太醫院,將雲崢請到了永春宮。
蔣昭華坐着轎輦,向着昭純宮歸去,原本想約連修儀一起,晌午在昭純宮用膳,可她身子不太舒服,所以回了永寧宮。
“一會兒你挑些滋補身子的,給永寧宮送去。”轎輦落在了昭純宮外,蔣昭華下了轎輦,對着知書吩咐道。
“是,奴婢曉得了。”連修儀是因爲月事關係,所以不太舒服,知書明白該挑什麼東西,給連修儀送去。
“主子,皇上對皇后娘娘,還真是好呢,那一對翡翠鐲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同蔣昭華進到昭純宮中,知書一臉的感嘆。
“是呀,那鐲子可真漂亮,當得上是價值連城,聽聞是晉國送來的,皇上一得到,就給娘娘送去了。”
笑着點頭,蔣昭華有幾分羨慕,卻並不嫉妒,皇上對皇后娘娘好,這宮裡人人都知道。
或許過去,她曾期盼過皇上能來,可隨着時間,隨着位分的晉升,她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能安安穩穩的活在後宮之中,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如今的她,沒有任何人敢不恭敬,也沒有人敢剋扣她的東西。
後宮之中的事兒,不少都需要她親自來打理,倒也不至於太無趣。
青鸞帶着雲崢,來到了永春宮,珍珠準備好了一切,看着雲崢爲董妃診脈。
自從跟雲霓爭吵之後,兩人再沒有說過話,就好似兩個陌生人一般。
來永春宮的路上,青鸞將一切說明,希望他好好診脈,確定雲霓所說的,是否如實。
雖然經過雲霓的調理,董妃的睡眠,已經恢復正常,可之前的一些痕跡,還是能診治出來的。
好一會兒,雲崢鬆開手,衝着董妃行禮。
“雲太醫,如何?”盯着雲太醫,董妃詢問道,她也想知道,雲霓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回董妃娘娘的話,下官所診的結果,同雲霓一樣,您之前睡不好,確實並非您自身的關係。”
“經過雲霓的調養,您的身子,已經基本恢復正常,無需擔憂。”
將自己診脈的結果,回稟給了董妃,青鸞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她在琢磨着,會是誰,對董妃下手,這後宮之中,跟董妃有過節的,應當都已經不在了。
“果然如此,若讓本宮抓到那人,必定饒不了她!”董妃恨恨的開口,向着青鸞看去。
“青鸞,你可都聽到了?還請如實回稟皇后娘娘,請娘娘爲本宮做主。”
青鸞若有所思的模樣,被董妃看在眼中,她眯了眯眼,心裡有些懷疑。
“董妃娘娘放心,奴婢必當如實稟明,娘娘也必定會爲董妃娘娘討還公道。”
回過神來,青鸞衝着董妃行禮,不卑不亢。
下手之人,絕對不是鳳陽宮的,就算查下去,她也沒什麼可擔憂的。
“雲太醫,之前本宮曾起疹子,十分莫名,不知你能否從脈象上看出什麼來?”
到如今,她仍舊懷疑起疹子的事兒,只是雲霓診不出來,她便將希望,寄託到雲崢身上。
“請娘娘恕罪,下官並未從您的脈象上,看出別的來,除非……除非您再起疹子,下官纔可以判斷,不然怕是無能爲力。”
董妃起疹子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在太醫院中,各宮各處的脈案都有,他都翻閱過。
畢竟,是來歷練的,有些東西,在淮北是看不到的,但凡是有學習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這樣……”董妃當然不希望,自己再一次起疹子,實在是太難受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身上有點癢,讓她擔憂起來。
“還請雲太醫在此稍安勿躁,珍珠,你隨本宮來。”她想去內室看看,爲何身上有些發癢,莫不是,又起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