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的家族只是金星城的一個三流小家族,她的孃親,給那個三流小家族的家主當了寵物,生了她,而正夫人卻一直對她和孃親百般苛待,她此次回來,就是爲了給那個三流小家族好看!
她的孃親從小不知父親是誰,外婆生性軟弱,爲了生存給一個小鎮上的財主當了寵物,孃親十三歲時出落的婷婷玉立,那名財主又看上了她的孃親,孃親抵死不從,在外婆的幫助下,逃出了財主家。
那財主一怒之下,將外婆打殺了。
十三歲的孃親逃出了財主家,正好被那個路過的三流小家族的家主救了下來,她孃親生的好看,求那家主收留,那家主便將孃親給收了,然後生了她,而她八歲的時候,她的孃親就因病去逝了。
想到這裡,藍衣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她的孃親,是外公的親女兒,烏雲商會的千金小姐,身體裡流着尊貴的血液,可是從小卻受着那樣的苦,若是孃親從小在外公身邊長大,或許,孃親就會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族公子,而她的父親,也將是一名真正的貴族。她也不用從小以庶奴的身份,在那個三流小家族長大,受盡奚落。
那個三流小家族,是她的恥辱,只有徹底的消失掉,她才真正的能夠拋卻過往,沒有污點。
從小她就發誓,她一定要讓那些對她不好的人付出代價,所以,當三個月前外公找到她時,她欣喜若狂,簡直不敢相信,她杜茵茵也會有這樣的身世!
回到沃家的這三個月當中,她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尊貴,什麼樣的生活才叫人生,想到在沃家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想到外公送給她的那些名貴寶物,她就止不住的心裡顫抖,狂喜,然後便是更深的渴望。
只是,她不明白,怎麼到了西大陸,她只是想要去最好的包廂裡住,都不被允許?
她越想越是憤怒,越想越是不甘,外公說過會好好補償她的,現在她不過是要去那個金令包廂裡,有什麼不可以嗎?
想到此,杜茵茵挺起了胸膛,“桃兒,走,這烏雲商會是我家,是我說了算,那金令包廂到底該是什麼人住,還得我說了算的。”
“就是,小姐,你可是這烏雲商會的正經主子呢。”桃兒立即興奮地紅了小臉,雄糾糾氣昂昂地推開門,和杜茵茵朝着金令包廂走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
許管事領着花青瞳三人到了那間最神秘的金令包廂面前,還有十步遠的距離時,許管事忽然停下了腳步,花青瞳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許管事微微一笑,道:“因爲怕人打擾,所以小少爺在這裡設置了一道的結界,只有秋殿的秋使令牌可以打開,平時,就是我們這些內部人員,也是進不去的。”
花青瞳心中頗覺有趣,面癱着小臉道:“四哥哥真有意思。”
說罷,她又將那塊上書‘利秋’二字的令牌拿了出來,一瞬間,那無形的結界便和這令牌共鳴起來,空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嗡鳴聲後,花青瞳明顯感覺到那無形的結界消失了。
四人順利地走了過去,在四人過去後,沒了秋使令的感應,那無形的結界再次凝結了出來。
“咦,這金令包廂跟銀令包廂一個樣兒嘛!”四人進了包廂裡,環視一圈其中環境,烏神祝有些失望地說。
許管事笑道,“其實這都是小少爺弄的,從前是沒有金令包廂的,這包廂大廳裡,除了座位多了些,有十二個,桌子也大了些,裡面有十二張牀外,其他的都跟銀令包廂一個樣兒,這西大陸的金令包廂還好,只有毓慶國的大皇子偶爾會來,中央大陸的烏雲商會裡,每逢拍賣時,這金令包廂裡都是很熱鬧的,幾位使者都會去。”
烏神祝咂咂嘴,“難怪皇兄很羨慕秋殿。”光是這份心意,就足夠促進秋殿團結的了,這是一個可以盡情聚會的寶地啊。
許管事笑着看了烏神祝一眼,沒有多言,他也很驕傲,小少爺是沃家最優秀的一位少爺,他能夠結識到如秋殿那麼多要好的兄弟,他們這些下人也頗覺得驕傲。
而且現在,秋殿終於有了一位女孩子,許管事不着痕跡地打量了花青瞳一會兒,見她身邊的那個好看的白衣男子始終握着她的手,姿態親密無比,他不禁暗自搖頭,看來,這位十二秋使是心有所屬了,要不然,可以建議跟他家小少爺處處嘛……
花青瞳環顧四周,然後面癱着臉說,“這樣說來,以後我來到金星城,都不用找地方住,直接就來這裡……”
許管事一愣,啞然失笑,這還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秋殿這些個使者都是一個樣兒,想當初那位毓慶國的大皇子來這裡,轉了一圈後,就是這樣說的。
許管事臉上笑意更濃,“十二秋使要是願意,當然是可以的,咱們商會裡連飯食都會準備最好的送來。”
花青瞳眼睛一亮,放眼打量這間不小的包廂,心中不禁感到一絲親切,雖是第一次來,雖然從未見過那位四哥哥,但花青瞳卻是毫無生疏之意。
姬泓夜目光一閃,眼中閃過欣慰之色,這樣很好,瞳瞳不會孤獨,若是放在從前,他會忌妒,可現在,他只會爲她高興。
這世間,能夠讓瞳瞳信任的人,恐怕除了西門家,就要數萬象宮秋殿諸使了。
姬泓夜眼底不禁滑過一絲苦澀,但最後皆化爲堅定,總有一天,他會成爲瞳瞳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愛人,親人!
“幻鏡的使用方法和傳音石想必林默都告訴幾位了,十二秋使,您可以在這裡盡情享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若是有什麼需要,就用傳音石告訴在下。”許管事說道。
“多謝許管事。”花青瞳認真地道了謝,許管事這便轉身朝外走去,轉身的剎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得去會會那位大小姐。
從林默的神色裡,他就看出,恐怕那位大小姐不甚討喜,也是,從小流落在外的女子,聽說從前還是以庶奴的身份長大,估計是……想到此,許管事不禁暗暗搖頭。
他正如此想着,忽覺外面隱隱傳來一絲能量的波動,有人擅闖結界!
能來這三層包廂的客人,都是貴人,沒有人會無理的擅闖金令包廂自討沒趣,到底是什麼人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情?
許管事眼中滑過一絲陰沉之色,十二秋使第一次來就遇到這種事,真是太打臉了。想到此,許管事不禁邁開大步朝外走去。
花青瞳三人也發現了這股能量波動,同時朝外走去,烏神祝則是唯恐天下不亂道:“看來有好戲看啊。”
花青瞳三人跟着許管事到了門外,便見兩名女子狼狽地跌倒在結界外,其畫面十分令人震驚。
杜茵茵和桃兒此刻恨不得罵娘,她們本來是頗有氣勢地要到金令包廂裡去的,可是哪想,走到了這裡時,居然怎麼也前進不了了,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牆壁擋在這裡,無論她們怎麼走,也都始終前進不了,她們甚至不甘心地用力去撞,最後被那看不見的力量狠狠地彈倒在地,摔的渾身劇痛,鼻青臉腫,就連頭上的首飾都歪斜了。
“小姐,咱們這是見鬼了嗎?”桃兒捂着撞出鼻血的鼻子,雙眼滿是驚恐地朝杜茵茵身邊縮了去。
杜茵茵雙手抱住自己的滿頭珠寶,臉上早已失了鎮定,神色隱隱扭曲,怒喝道:“桃兒,快來給我把頭飾扶正!”
這些召示自己尊貴身份的珠寶可千萬不能出了差子,她厭惡極了從前那寡淡的裝扮,只有寵物纔會那樣,真正的小姐們,都是穿金戴玉的,因此,不論是頭上,還是身上,她都是華麗無比,連同她的丫環桃兒,也是打扮的十分精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尊貴不凡。
桃兒聞言,顧不得自己鼻血狂流的鼻子,忙拿帕子擦了一把手,就撲過來給杜茵茵收拾頭飾,任鼻血直流她也顧不得管了。
許管事和花青瞳等人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少女一邊流鼻血,一邊給藍衣女子整理頭飾的場景。
“她怎麼不先把鼻血止住?”花青瞳分外不解。
“哎呀,她的鼻血都流在那個藍衣服的身上了。”烏神祝捂臉,不能直視。
姬泓夜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嫌惡地扭頭不再去看,而是整個人都掛在了花青瞳的身上。
許管眼看着這一幕,眼角止不住的抽搐,此時此刻,他對這兩個女子的身份,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還不敢確定,於是開口道:“敢問二位小姐是?”
杜茵茵擡頭,眼神兇獰地瞪向許管事,冷冷道:“我們是誰?好奴才,你說我們是誰?”
嘶!
許管事倒抽了一口涼氣,倒不是因那女子的話,而是因爲女子高高腫起的半邊臉,真是醜。
桃兒此時也擡起頭來,一邊不停地流鼻血,一邊兇狠地吼:“這是大小姐,大小姐在此,還不快讓大小姐進去!”
嘶!
許管事再次倒抽了一口氣涼氣,這少女鼻血塗了滿臉,看着更爲恐怖,連番視覺驚嚇,許管事的一張臉已經有些綠了。
“大小姐?”許管事眼角不斷抽搐,“大小姐微服前來西大陸分會,許某不知,有失招待,還望大小姐見諒,只是,大小姐這是……爲何不在包廂裡,而是出現在這裡?”
杜茵茵不答,而是眼中滑過一絲冷色,“桃兒,弄好了沒有?”
桃兒給她插好頭上最後一根藍寶石蘭花簪子,收手捂住鼻子,道:“弄好了小姐。”
杜茵茵這纔有了一絲自信,她擡手撫了撫頭上,感覺到一應頭飾都沒有損失,這纔有了一絲自信,“許管事對嗎,本小姐到此,這就是你的態度?”
許管事眼角再抽,“在下若有不對之處,還望着大小姐勿怪,大小姐快些起來,坐在地上實在不合適。”
杜茵茵此刻摔的渾身都疼,根本就站不起來,兩條腿都是軟的,最重要的是,對面那個笑眯眯的錦衣男子正盯着她笑,對方是在取笑她!爲什麼要笑他,她長的不好看嗎?她摔倒在地,他們就沒有一絲憐時惜玉之情嗎?而那個絕美的白衣男子,則是整個人都靠掛在那個女子身子,姿態頗爲親密,就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杜茵茵胸口頓時覺得憋悶至極,她厲喝一聲,“桃兒,快扶我起來!”
正在擦鼻血的桃兒一驚,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彎腰來扶她家小姐。兩個女子跌跌撞撞的好一番折騰,終於都站了起來。
杜茵茵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這才又恢復了風度,眼神陰鬱地看向花青瞳三人,“許管事,這三位是?”
花青瞳面癱着臉看着她,嘴角不禁抽搐,對方一邊的臉高高腫起,還刻意擺出淡然優雅的表情,連她看了都覺得難受,若是會笑,此刻她定然已經笑了出來,而絕不是如現在這樣,想笑又不會笑,只能憋的自己嘴角抽搐。
姬泓夜一擡頭,正好看到她頗有些痛苦表情,頓時大手一伸,溫暖的掌心貼着她的側臉,將她的頭扳到一邊,與他面對面,四目相對。
姬泓夜眨了眨眼睛,脣角一揚,露出一對甚是喜人的小酒窩,“瞳瞳別看,傷眼。”
花青瞳此刻深以爲然,默默垂下了眼瞼,對,傷眼,不看好。
姬泓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現在的瞳瞳,多了一些鮮活,不像剛遇到她那時,她那滿是冷漠又絕望的氣息。
看着面面相對,親密無間的二人,烏神祝的視線不由被吸引了過去,他定定地看着那二人,一時有些失神。
“大小姐,這三位的身份,在下不便多說,還請大小跟在下來。”許管事朝花一走出結界,朝着六號包廂的方向走去。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大小姐在此,你就是這樣對待的?金令包廂纔是適合大小姐身份的所在,你們居然寧願給不相干的人住,也不給大小姐住,是什麼意思?”桃兒憤怒地大聲道。
許管事腳下一頓,眉心抽搐地回過頭來,卻見桃兒滿臉鼻血,眼神憤怒地瞪着倔,許管事再次倒抽了一口氣,這少女的模樣,真是活脫脫一隻滿身怨氣的女鬼。
偏這時杜茵茵也開口了,“許管事,其實我是不在乎這些的,我只是不解,能住在唯一的金令包廂裡的人,是什麼人?”身份有她這個大小姐特殊尊貴嗎?
許管事的眼角狠狠一抽,此刻他終於明白林默的神色爲什麼那麼難看了,他看着這位大小姐,心道,你嘴裡說着不在乎這些,可你的表現卻一點也不是不在乎啊,而是非常的在乎啊。
口是心非,明明貪婪又心胸狹窄,還偏偏裝備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很大度的樣子。
只是,既然是裝,能裝的更像一些嗎?
許管事在心中不斷腹誹,面色卻是更加淡了幾分,他在這烏雲商會多少年了,雖然只是一個管事,但是他的修爲卻已經是天珠境初階了,他是天眷者,又對烏雲商會忠心耿耿,便是對方是大小姐,也沒有資格對他不敬。
“大小姐,在下已經說過了,這幾位的身份,你不要多問。”許管事語氣也微微冷了下來。當着客人的面,不斷追究對方的身份,幸虧這是十二秋使,若是換了別的人,簡直就是在給烏雲商會抹黑。
花青瞳避了一會兒,就不禁感到心中不悅,這個大小姐應該是四哥哥的姐姐或妹妹吧?怎麼如此的不懂事?
杜茵茵絲毫沒有感受到許管事的不耐,她的神色黯然了下來,淡淡道:“莫非許管事是認爲我一個新回到家族的孤女不值得分會的人看中,所以才這樣對我?那金令包廂寧願讓一介外人住,也不讓我這個大小姐踏足,外公說過會好好補償我,卻原來,外公的話也並不是全部好使……”
許管事的臉色已經漠然一片,這位大小姐的臉皮,竟然如此之厚,而且頗有些無賴潑婦之嫌。
“嗚哇……小姐,你的命好苦,好可憐啊!”一旁的桃兒眼珠一轉,放聲便大哭起來,聲音悲慟,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罷了,桃兒,你別哭了,是小姐我命苦……”杜茵茵神色黯然地道。
此時,桃兒的哭聲已經引起了銀令包廂裡其他客人的注意,拍賣還未開始,不少人聽到動靜不禁走了出來探察情況,一見這般情形,許管事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你既然身爲烏雲商會的大小姐,就應該爲烏雲商會着想,你這樣胡鬧,又放任丫環胡鬧,是來砸自家的場子了麼?”
就在這時,一個平板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軟軟糯糯,宛如一股清甜的泉水澆灌進許管事的心靈,他頓時滿眼感激地看向花青瞳。
杜茵茵也當即朝着花青瞳看了過雲,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兇獰之色,這個女子,居然敢教訓她?她可是大小姐……“這位姑娘,你是什麼人?”她微微揚起了臉,淡淡地看着花青瞳。
花青瞳完全不理會她,見那個叫桃兒的丫環還在大哭,並且引來越來越多的人的注意,她頓時面無表情地屈指一彈,一縷天之力形成的氣勁飛出,擊在那桃兒身上,桃兒霎時噤聲,只是嘴巴還張着。
不理桃兒驚恐的眼神,花青瞳面無表情地看向這個大小姐,她對許管事說,“告訴她我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住在金令包廂裡。”
杜茵茵的臉色一變再變,在桃兒被噤了聲之時,她的眼底就滑過一絲膽怯,她畢竟是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雖然剛被沃家找回,享受了三個月的大小姐生活,但過去二十年的習性和眼見,已經深入骨髓,又豈是三個月就可以改變的?
許管事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讚歎,這位十二秋使看着冷漠,但實際上卻頗爲果決,而且,那個叫桃兒的潑辣丫環,實在是該得到這般教訓。
許管事得了花青瞳的許可,此時便緩緩道:“大小姐,並非是西大陸分會欺你,實在是,那金令包廂只有小少爺和秋殿的使者們可以進去,那是小少爺爲萬象宮秋殿所設的專廂,這件事情,大多數銀令貴族都是明白的。”
杜茵茵臉色一白,萬象宮?秋殿?在天元大陸上,沒有人不知道萬象宮,而正因知道,她才知道,萬象宮的使者,是多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
“只有……萬象宮秋殿的人可以進去?”杜茵茵聲音艱澀的重複。
許管事臉色冰冷,眼底滑過一絲鄙夷地道:“沒錯。大小姐,這下可以回到你的包廂裡去了吧,別說是你,就是家主親來,那間金令包廂他老人家也是不會進去的,因爲那是小少爺和諸位秋使專用的包廂。”
杜茵茵臉上火辣辣的,到了此時,她才發現,也許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她一擡頭,正好看到不少銀令包廂裡都有人出來打探情況,甚至有的隱隱對她投來鄙夷的眼神,她頓時惱羞成怒,心中隱隱明白,自己這是出了一個大丑啊。
“許管事,你早說便罷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只是剛回到家族,不知內情,你何必苦苦相瞞,害我以爲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住到了金令包廂裡。”她自以爲大度地說道,孰不知,她無形中便透露出了刻薄的言辭,令在場衆人皆是大皺眉頭。
許管事歉意地看了花青瞳一眼,回頭淡淡道:“既然已經明白了,大小姐,可以跟許某回到包廂裡去了嗎?”
他越發的不耐了,這個大小姐,他就不信家主會看不出來她的粗陋低劣,不過,看出來又怎麼樣呢?總歸是血脈親人啊,唉!
哪知,這位大小姐竟然還是不願走,一雙眸子掃過花青瞳三人,問許管事,“許管事,這三位都是秋使嗎?”
許管事額角的青筋再度跳了跳,強忍耐心道:“不是,大小姐,十二秋使是這位姑娘,另兩位都是她的朋友。”
杜茵茵頓時眼眸一閃,道:“原來是這樣,使者的朋友也可以一起進去麼,如此說來,我也可以和十二秋使一起進去金令包廂吧?”
許管事聞言瞪大眼,險些吐出一口血來,這個大小姐……她、她她她……
“大小姐,這就不是在下說了算了,因爲這金令包廂是小少爺設的,所以,只有秋殿諸位使者才能說了算,所以,你要想進去,問許某是沒什麼用的,因爲許某做不了主,是要十二秋使說了纔有用的。”
許管事的聲音已經完全的冷了下來,他將目光投向了花青瞳,示意她不必客氣,身爲秋使,實在不必忌憚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小姐,家主也不會爲了一個大小姐,而令秋使不快的。
花青瞳看了許管事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好,她也的確是不喜歡這個虛僞造作的大小姐,若是對方向自己提出要求,她就毫不客氣的拒絕好了。
正在這時,那位大小姐果然朝花青瞳看了過來,並且微微一勾脣角,露出一個自以爲十分好看的笑容,孰不知,對方一邊高高腫起的臉頰配上這個笑容滿,簡直堪稱猙獰,“十二秋使,作爲烏雲商會的大小姐,我想跟你一起進去,可以嗎?”
雖是問話,但她着重強調了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並且自信這位十二秋使一定會讓她進去,畢竟她是大小姐不是嗎?而且,和這幾位在一起,比她一個人更好,和他們一起,她就可以近距離接近那位白衣公子了,以她的姿色和身份,吸引到他也不是完全的沒可能啊……再不濟,另一位公子也是不錯的。
而花青瞳卻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一句話打碎了她所有的盤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