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走到桌前,所謂桌子,還是那玄玉石頂替,凳子也同樣還是小塊的玄玉石。
盤銀之和蘇七香站起身來,笑吟吟地看着顏晨之。
顏晨之一愣,臉上莫地一熱,尤其看到蘇七香眼底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這兩位是?”顏晨之不甚自在的看向花青瞳。
“這位是我二哥哥盤銀之,這位是我十哥哥蘇七香。”花青瞳面癱着臉介紹道。
顏晨之恍然,忙抱拳道:“原來是秋二使和秋十使,失敬,失敬!”
他也知道這二人在笑什麼,無非就是在笑他之前出了醜,他一陣汗顏,麪皮上微微升起些熱意。
“哪裡,哪裡,顏城主請坐。”蘇七香心裡又憋了笑,盤銀之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四人一起坐下,幾句客套後,花青瞳道:“先前我們看到顏城主和百里家的人一起來了,只是我與百里家有些齟齬,不願理會。”
顏晨之心道果然,便接着道:“先前我說這次來是與百里家有關,實不相瞞,先前晨之與百里象也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依百里家近些年來的霸道作風,估計是記恨上我了。”
“何事?”花青瞳巴眨了下眼睛,看向顏晨之。
“咳。”盤銀之輕咳一聲,這個十二,問的這麼詳細作什麼,萬一是不好啓口的事,讓人家怎麼說?
花青瞳疑惑地看向盤銀之,二哥哥怎麼了?
蘇七香在旁看的十分好笑,顏晨之果然露出一絲不自在,但隨即目光一寒,“不瞞幾位,那百里象欲將其女百里櫻嫁於我,以此挾制月城,不止如此,早在之前,百里家就曾暗中與東洲其他幾位城主以及家主聯絡過,現今不知有多少城主和家族都與百里家達成了一些協議,之前算計我不成,他必然已經記恨於我。”
花青瞳問:“百里家爲什麼這樣做?他們想幹什麼?”
顏晨之搖頭,但卻是說:“我觀百里家近些時日的作風,仿似要稱霸東洲。”
“稱霸東洲?開什麼玩笑,他當白鳥親王府是擺着好看的嗎?還有烏雲商會和萬象宮,哪裡輪得到他百里家?”
蘇七香不屑嗤笑。
“是啊,東洲的烏雲商會分會和萬象宮分殿,怎麼會允許百里家胡鬧?”花青瞳也道。
“百里家做事隱秘,如今這只是晨之的個人猜測,但百里家有野心是肯定的,先前百里象找我,本來是爲了毒城的礦脈而來,百里家研製出一種可不懼花毒的避毒令牌,只要貼身佩戴那種闢毒令牌,便可進毒城採礦。”顏晨之說道。
花青瞳心中一凜,“避毒令牌?”
“沒錯,就是此物。”顏晨之反手取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裡面放着一塊黑色的方形令牌,像是某種礦石製成。
“碧雲。”花青瞳看了一眼那令牌,忽地喚道。
碧雲很快就來了,顏晨之看到碧雲再次吃了一驚,實在是碧雲長相太過出色,花青瞳將那令牌遞給碧雲,“你看看,這東西可能剋制你的花毒?”
碧雲瞅了一眼那令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就一把將令牌從花青瞳手中奪過,說道:“這東西對人體不好,有輻射,主人,你懷着孩子,最好不要碰這東西,也不要離它太近。正常人長時間戴了這東西,輕則修爲全廢,重則於性命有礙,不過這種輻射能,的確是能短暫剋制我的花毒。”
花青瞳臉色微微一白,盤銀之和蘇七香也猛地變了臉色,蘇七香挨着花青瞳,更是閃身攔在了花青瞳身前。
顏晨之已然臉色煞白,驚的站了起來。
“別緊張,你們都別緊張,我是說長時間,只是碰一下,還是沒事的。”碧雲忙安慰衆人。
花青瞳面色稍緩,盤銀之和蘇七香雖然還是有些面色不佳,但也漸漸鎮定下來,蘇七香道:“剛纔十二可是碰了那東西的,碧雲,真的沒事嗎?”
“無礙,主人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只要不是長時間佩戴在身上就好。”碧雲道。
顏晨之已經無心好奇碧雲的身份,他轉身,臉色依舊蒼白,他愧疚的看着花青瞳,“夫人,是晨之的不是,晨之險些害了夫人,幸好夫人無事,不然晨之萬死也不足惜。”
他說着,拱手彎腰深深一禮,久久不起身。
見他如此,花青瞳道:“顏城主不必如此,你也不是故意的,快些起來吧。”
盤銀之和蘇七香看了顏晨之一眼,眼神均都有些不善,幸好十二沒事,不然……
碧雲將那令牌扔進了盒子裡,蓋上盒蓋,有些同情的看向顏晨之。
顏晨之依舊一臉愧色,“晨之有愧!”
“顏城主你將這東西在身上帶了多久了?”花青瞳反而想到了顏晨之先前是把這令牌帶在身上的。
顏晨之一愣,繼而眼底閃過一絲動容,忙道:“沒多久,先前一直放在別處,不久剛帶上的,夫人不必爲晨之憂心。”
“主人,這東西是一種域外礦石,這一點點的殺傷力還不大,萬一有很多,就不好了,而且,想出這種辦法剋制花毒的人,也太愚蠢無知了些。”碧雲說道。
“我看不是愚蠢無知,而是心黑手狠。”蘇七香冷哼道。
“好一個百里家!”顏晨之此刻心中將百里象恨死了,險些害了他不說,還差點害了眼前的人兒。
“無事,我們已經知道這事,有了防備就自然不怕他們,花城的防禦除了花毒,我打算以後再輔以陣法!”
說到陣法,花青瞳眨眨眼看向了顏晨之,想到顏晨之前說過的話,只要是大帝傳承,只要有她在,基本就沒別人什麼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大帝也親口說過,他留下的傳承,都是給她的。
顏城之聽了花青瞳的話,先是一愣,然頓時露出告饒之以,苦笑道:“夫人千萬別提先前之事,晨之慚愧,不過,看夫人如此自信,想必是對陣之傳承勢在必得。”
“父皇說過,他的傳承,都是爲我而留。”花青瞳也不隱瞞,如實說道。
顏晨之一呆,這樣說來,還真沒有別人什麼事了!
“不過,顏城主若是感興趣,我自然願意和顏城主分享。”花青瞳認真說道,眼神格外清澈。
顏晨之又是一愣,花青瞳接着道:“花城和月城相鄰,以後少不得打交道,而且,陣之傳承雖然是父皇留給我的,可父皇也沒說讓我藏着掩着不傳於他人。”
顏晨之嘆息一聲,起身再次深深一揖,“夫人胸懷寬廣,晨之自嘆弗如,多謝夫人!”
“顏城主不必如此客氣,另外,關於百里家,我們的確是要多加防備了。”花青瞳說道。
“百里家現在肯定無暇顧忌我們,百里家對陣之傳承也十分看重,現在恐怕是忙於去往封天之森了。”顏晨之道。
花青瞳點頭,“不錯,兩天後我們還是如約同行,顏城主以爲如何?”
“甚好,還是那句話,能與夫人同行,是晨之的榮幸。”顏晨之喜道。
兩日後,一大早,花青瞳兄妹三人便和顏晨之碰了面,顏晨之身後只帶了一名侍衛,五人上了飛行寶器,朝着封天之森而去。
封天之森鄰近天照城,天照城的城主是一名年約五旬的男子,雖算不得有多老,但依舊不如年輕人風流倜儻。
天照城的城主夫人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但是天照城城主府中卻有諸多美妾,然而今日,天照城城主府中卻是喜氣洋洋,原因無他,就在不久前,天照城城主與百里家訂下了姻親。
百里櫻即將嫁予天照城城主。
“哈哈,百里家主,共飲此杯,你們聯手,陣之傳承一定落不到別家,到時你我共享傳承,我娶妻你嫁女,喜上加喜!”
鬚髮灰白的天照城城主大笑着道,一臉喜氣。
百里象也一臉喜氣,二人飲完杯中酒,全然沒有看到門外百里櫻慘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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