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的勢力在幾位老祖的盡數復活之下,迅速分化成兩派。
卡諾爲首的激進一派。
以及聖母和卡琳爲首的主和一派。
當然,在萬年之前,一祖乃是主和一派的真正領頭人,只是萬年前,一祖過早殞落,他殞落在二祖和四祖的聯手暗算之下。
只是如今,一祖並沒有出現在聖山。
聖母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統領了聖山萬年之久後,那些族人們中,竟然有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卡諾,在他們的心中,都是贊成侵略天元大陸的,他們都準備着向天元大陸舉起屠刀。
只有一少部分的族人,他們選擇了聖母一派。
看着對面黑壓壓的卡諾一派,聖母和三祖的心情,都無比沉重。
可是,就在這時,卡諾和四祖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都閃過彼此都懂的冷酷之色。
四祖卡羅的外表,是一名高壯黝黑的三眼族漢子,只是,他的雙眼和第三眼之中,都是冰冷一片,只要對上他的目光,彷彿都能被他眼中的冰冷所凍結。
這個人渾身由內而外,都透着極致的冰冷。
此時,卡羅看着對面聖母身後的族人們,他開口,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冰冷,聽着他的聲音,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你們都是我三眼族的子民,你們真的要跟在聖母的身後,自取滅亡嗎?”
聖母身後的那些三眼族人們聞言,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他們不喜歡殺戮,不喜歡侵略,他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居於一隅他們也願意,他們不想被別人侵略,也不想侵略別人。
見這些人不說話,只是垂下頭,但他們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卡羅冰冷的神色更加的冰冷了幾分,他面無表情,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殺了他們吧。我們三眼族不需要這樣愚昧又懦弱的子民。”
他平淡而冰冷的聲音透出無窮殺機,令得聖母和她身後的族人們,紛紛震驚的擡起了頭,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卡羅。
卡羅眼中的冰冷不減反增,他身後的那些族人們,此刻眼中也都流露出濃郁的殺機,他們看着對面昔日的族人,眼中有複雜,也有不屑。
觀念的不同,有時候,是一件極爲可怕的事情。
就如卡諾一派和聖母一派,他們分明是身爲同族,可是就因爲彼此間觀念的不同,造成了他們同族相殘的殘酷局面。
是以,當卡諾一派的族人,向着聖母一派的族人們舉起屠刀時,就註定了他們不能共生。
聖母一派不得不反抗。
同族相殘,在聖母看來,這纔是極其愚蠢的做法。
“他們,都是我族的異類,他們懦弱,可笑,可悲,殺了他們,我們三眼族才能真正的崛起,我們三眼族沒有他們這樣無用的族人。”
卡諾冷笑着,指揮着族人們揮刀殺戮。
聖母一派,連連敗退,漸漸的,他們被逼出聖山。
可是卡諾的殺戮並不停止。
卡諾,卡羅,以及其他幾位老祖,他們站在聖山之巔,看着山下的殺戮,他們的眼中都是噬血和殘忍,突然,幾位老祖們的目光同時一凝,他們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戰場中的一個小小身影。
那個身影太小了,就像一個小糰子,他混跡在一夥大人之中,手中握着一把小號彎刀,顯的那樣的獨特清奇。
他兇殘的揮舞着彎刀,不斷的殺戮,有好幾個成年的勇士,都被他斬殺,他的小嘴抿成一條直線,眼神裡毫無情緒。
“那個小不點,幾歲了?他竟比那些個半大少年還要勇猛?”四祖卡羅讚賞的目光落在戰場中的那個小糰子身影上。
十二老祖聞言,便哈哈笑了,“那是卡利的重孫子,那小子今年還不到四歲,他是我們族中千年難得一見的小天才,他的天賦和勇猛,是同齡孩子們中最優秀的。”
卡諾和卡羅都看向七祖,讚歎道:“卡利,你的好後代啊,那個孩子,真的很出色,或許,他比諾拉更加出色。”
七祖眼中漾起自豪的神色,但他依舊謙遜的說:“二殿下,四殿下,布沙怎麼能和諾拉小殿下比呢?諾拉小殿下才是我們三眼族千年來的第一人,布沙他還太小了。”
“哦,那個小不點叫做布沙嗎?”卡諾笑着道,“卡利,你也別謙虛,諾拉三歲的時候,可沒有小布沙這樣勇猛,這小子好好培養,長大了一定是我們三眼族最厲害的勇士,諾拉雖然也很厲害,但是他短時間內畢竟不能回來我們族中。”
諾拉,是卡諾的孫子,七年前,十歲的諾拉被送到了人族轉世,如今,諾拉的身份,是潛伏在人族中的重要臥底。
諾拉的轉世,甚至連聖母也不知道,那是由卡諾的兒子在秘密的進行。
除了諾拉,現在三眼族中又出了一個小布沙,這對於三眼族來說,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不壓於三眼族攻下一座人族的城池。
優秀的後代,纔是一個族羣繁衍興盛的重中之重。
縱然是卡諾和卡羅這樣的人,他們也對優秀的後輩十分欣賞珍愛。
七祖爲自己的小孫子感到驕傲,小布沙的母親也是一名勇士,三年多前,他的母親在訓練中突然分娩,生下了小布沙。
果然,這個小子出生後,比他的父母更加優秀。
同族相殘,聖母一派很快就放棄抵抗,因爲持續下去,他們的人遲早會被卡諾的人屠殺光。
所以,聖母和三祖,六祖,十一老祖四人,帶着族人們開始瘋狂的逃命。
他們被徹底的趕出了聖山。
但是,卡諾一派的人,顯然是要趕盡殺絕的,他們容不下主和一派。
“一個族羣想要的興盛,首先這個族羣必須要只有一個聲音,因爲,只有大家都有着同樣的志向,才能將所有力量,凝聚在一起。
而聖母他們的存在,只是會分散我們的力量,會成爲我們族羣中的害蟲和異類,所以,他們一定要死光光,萬年前的悲劇,絕對不能再重複,我們要在最開始,就肅清我們內部的異類,只有這樣,勝利纔會屬於我們。”
卡諾望着山腳下狼狽逃竄的聖母一派族人,冷冷的說道。
“不錯。”四祖點頭。
其他老祖雖然都沒說話,但是他們卻都默默點頭,不錯,他們三眼族不需要和他們異心的同族。
聖母和三祖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卡諾他們瘋了,他們是要殺光我們,他們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在最開始就除去我們。”
聖母的臉色蒼白而複雜,她保護着族人們拼命的往着遠處奔逃,但是,離開了聖山,他們又能去往哪裡呢?
卡諾一派的人越來越近,眼看他們就要被包圍,聖母等人的臉色,都無比的凝重,這樣殺下去,他們只有全軍覆沒。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聖蘿,把大帝天禮還我,我能擊退他們!”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威嚴而低沉。
聖母和卡琳同時轉頭朝那男人看去,只見花正義正神色冷然的看着她們。
他的身邊,朱正德的臉色也十分凝重。
聖母當初將他抓來了中央大陸,還奪走了他的三顆天算子,甚至,她從他手中奪走了東大陸的命脈,大帝的第一天禮,水仙。
花正義只是一個凡人,這些年,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被聖母壓迫的這些年,並沒有磨去他的威嚴和冷漠,只是他的身形比從前單薄瘦削了些。
聖母和三祖都眼神複雜的看着他。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
三祖是西門清雨,西門清雨是花正義的妻子。
而聖母,她的那縷惡念,化身崔姨娘,曾是花正義的寵物。
而最不可在此提及的是,聖母的人族身份,曾是大帝的西后。
只是此時此刻,夫不是夫,妻不是妻,妾不是妾。
他們是立場有些詭異的人,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但卻有着極爲緊密的關係,難以描述。
他們的神色在這一刻都十分複雜。
但是,他們的處境並不容許他們遲疑太久,在短暫的猶豫中,聖母毫不猶豫的將水仙交了出來。
花正義看着水仙花的虛影落到自己手中,眼神之中不禁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他掌管這朵水仙多年,他和它,都守護着東大陸,守護着大帝留給他們的責任。
他對這朵水仙虛影,有着極深厚的感情,他深深的凝視了它一瞬,便驅動水仙,小小的水仙花,迅速變大,成爲奪命的利器。
它並非真正的水仙,它只是水仙的一抹虛影,但縱然是一抹虛影,也是無比的恐怖,畢竟,它是大帝的第一天禮。
水仙虛影在虛空裡紮根,所有逼近他們的三眼族,都被水仙或吞噬,或絞殺。
站在聖壇山之巔的卡諾幾人,在看到水仙出現的時候,臉色猛地大變。
“那個該死的凡人!”十二老祖雙眼憤恨的盯着花正義和水仙花虛影,他從前只當花正義是聖母的男寵,可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還有這種大殺器。
“他是君臨留下的守護者,又是君臨!”卡諾咬牙切齒。
“快走!”水仙虛影逼退了無數朝他們包圍過來的敵人,花正義大吼一聲,撕裂空間,帶着聖母等人轉眼消失在聖山。
卡諾等人的臉色瞬間陰沉至極!
……
遠在東大陸的花城中,依然一派祥和歡慶,花城初建,許多秩序和規則都在慢慢的建立當中,生活在裡面的人,也在慢慢的磨合,慢慢的適應全新的生存規則。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
姬金陽和姬紫月已經是四個月的小寶寶了,四個月的他們,生長的比尋常嬰兒更加強壯厲害,他們開始在花城各個地方飛來飛去。
因爲,他們的身後都長出了一對小翅膀,那是魔祖之翼。
不過,他們所過之處,定會引起人們的落慌而逃。
沒錯,就是落、慌、而、逃!
爲什麼是落慌而逃,而不是熱情圍觀呢?
這就要從第一次他們會飛時說起,一夥礦奴們無比稀罕的將他們圍觀了,礦奴們對花青瞳的孩子自然是萬分喜歡,他們對這兩個小傢伙同樣有着特別的感情。
他們還未出生時,他們就遇到了花青瞳,雖然那時他們還在花青瞳的肚子裡,但是,他們對這兩個小傢伙,卻是有着十分的親切和寵溺。
因而,當他們第一次看到兩個小傢伙飛出來後,他們幾乎是毫無防備,又飽含寵溺的將他們包圍了。
孰不知,那卻是他們災難的開始。
最先接近兩個小傢伙的礦奴,被兩個小傢伙用法力把褲子脫了。
下身涼颼颼的礦奴呆愣了一眨眼的功夫,然後就雙手捂着某處,光腚逃走了。
其他的礦奴和魔衛們還不待反應,就均覺得下身一涼,接着是上身也一涼,然後,萬人的裸奔大戲就在花城上演了。
那天的情形,簡直慘不忍堵。
花青瞳和姬泓夜知道後,簡直就是出離憤怒。
將兩個小傢伙抓回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兩個小傢伙當時簡直就是滿臉的委屈和懵逼,他們不明白,明明父王很喜歡讓孃親瞳瞳變光光,孃親瞳瞳也不反對生氣的呀,爲什麼他們把別人脫光光了,父王和孃親瞳瞳要這麼生氣?
他們無辜又不解,迷茫極了。
他們明明很乖,還做了父王和孃親瞳瞳都喜歡的事呀!
後來,他們再也不去脫光別人的衣服了。
沒幾天,他們看到了父王在給孃親瞳瞳修剪頭髮。
兩個小傢伙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默默看着,當時,孃親瞳瞳很高興的。
兩個小傢伙對視一眼,眼中均都閃過明亮的神色,原來,脫光別人的衣服是不對的,給人修剪頭髮纔是對的呀,那他們可以去幫別人修剪頭髮,讓孃親瞳瞳和父王誇獎他們呀。
他們想了起來,六舅舅和十舅舅的頭髮很長很長,他們一定是因爲沒有人幫他們修剪頭髮的原故,所以頭髮纔會那麼長的。
當夜,兩個小傢伙就飛了出去,來到了東月千辰的房間。
他們也學着父王給孃親瞳瞳修頭髮的樣子,給睡夢中的東月千辰也修起頭髮來。
東月千辰睡的很香,一頭長及腳裸的頭髮被一綹一綹地削落在地。
但是,東月千辰的頭髮真是太長了,他們累的都滿頭大汗了,還是沒能將東月千辰的頭髮修剪好。
但是,爲了讓父王和孃親瞳瞳高興,他們不怕累!
他們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寶寶!
他們一定要幫六舅舅把頭髮修剪好。
兩小傢伙對視一眼,眼神十分堅定。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認真將東月千辰的柔順的頭髮剪下了一大堆。
片刻後,他們看着東月千辰頭上七長八短,而且光了好幾片的頭皮,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終於修好了!
他們高興的對視一眼,然後從窗戶飛了出去,往蘇七香的房間去了。
睡夢中的東月千辰翻了個身,對於自己的遭遇毫無所覺。
蘇七香是個極愛美的人,但是,他的睡相實在不怎麼好,看着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十舅舅,兩個小傢伙忍住疲憊,小臉嚴肅的開始了‘工作’。
雖然他們很累,但是隻要一想到明天父王和孃親瞳瞳都會誇講他們,他們就充滿了幹勁兒!
於是,你一下,我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很快,蘇七香那頭烏黑滑溜的頭髮,就統統被剔光了。
兩個小傢伙眨眨眼,覺得十舅舅光溜溜的頭很有意思,四隻小手探上去摸了好幾把,然後扭着小身子,十分愉快的飛走了。
第二天清晨,蘇七香的慘叫險些將花青瞳的宮殿震塌。
蘇七香抱着大光頭,氣勢洶洶的衝進了花青瞳的房間,“十二,黑天魔君,你們給我個交待,看看你們兒子乾的好事!”
對於愛美的他來說,頭髮被剪光了,簡直就是毀滅性的災難,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十哥哥,你的頭髮沒了,怎麼能怪我兒子呢?”花青瞳從睡夢中被驚醒,一邊揉眼睛,一邊說。
蘇七香更加憤怒了,他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反手拿出一塊尿布,“我有物證,從我頭髮堆裡找到的。”
那是姬金陽不慎掉落的。
花青瞳看着蘇七香手裡的那塊尿布,目瞪口呆。
“十二,這下你不能狡辯了吧?”蘇七香一邊磨牙一邊冷笑。
花青瞳盯着那塊尿布,面癱着臉,兩眼發懵。
就在這時,一頭披頭撒發的身影從門口經過,又很快折了回來,“見鬼了見鬼了,我的頭髮,到底是誰把我的頭髮剪成這樣?”
東月千辰頂着狗啃似的髮型衝了進來,一見蘇七香頂着一個大光頭,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捧腹大笑。
蘇七香則看着他恐怖的狗啃式髮型,也同樣笑的直不起腰。
兩個人就指着對方極盡嘲笑起來,但是笑罷,他們雙雙轉頭,用兇狠的眼神盯着姬泓夜和花青瞳。
花青瞳和姬泓夜只能埋頭受氣,被兩人好一番遷怒數落。
後來,花青瞳和姬泓夜毫無疑問將兩個小傢伙抓來教訓了。
兩個小傢伙明白了,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剪掉別人的頭髮,是不對的,所以,孃親瞳瞳和父王很生氣!
他們兩個蔫頭耷腦了好一陣兒,只到他們看見碧雲每日都在用法力搬磚修建房屋,於是,小傢伙們終於又想到了可以讓孃親瞳瞳和父王高興的辦法,他們,也要幫碧去搬磚!
但是最終,他們沒有搬磚,而是去揭瓦了。
他們把花青瞳宮殿上面的瓦片,揭了下來,搬給了碧雲。
花青瞳一出門,就看到門口圍滿了人,熱鬧非常,見她出來,衆人都眼神十分複雜的看着她,她心中頓時感覺到不妙,走出來擡頭一看,兩個小東西正在:上、房、揭、瓦!
花青瞳的面癱臉,頓時綠了。
將兩個小傢伙抓了回去,聽他們的解釋,花青瞳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忍住流淚的心情,耐心的給他們講道理。
姬泓夜在旁一臉驚恐,這倆小子,咋這麼恐怖?也太不給自己皮肉爭氣了啊!
再後來,花青瞳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她的頭髮被綁在牀頭上,她起不來了,只能鐵青着臉呼喚身邊的姬泓夜,“酒窩,快幫我把頭髮解開!”
姬泓夜睜開眼要起來,結果發現,他的頭髮也被綁在了牀頭上。
兩人憤怒的轉頭看向牀內側的兩個小傢伙,“爲什麼把我們的頭髮綁在牀頭上?”姬泓夜咬牙切齒的問。
姬金陽作爲哥哥,讓着弟弟,所以姬紫月邀功地說:“父王,你昨天不是和孃親瞳瞳說悄悄話了嗎?你想抱着孃親瞳瞳不起牀,可是,天亮了所有人都要起牀呀,所以,我和哥哥想到了幫父王和孃親瞳瞳不用起牀的辦法呀!”
他驕傲的挺了挺小身板,眼睛亮晶晶,一閃一閃,像小星星一樣明亮。
看着那張純稚的小臉,他們是出於多麼美好的心意啊!
但是,他們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啊。
後來的事情一樁接一樁,以至於,新出生的兩個小傢伙,成爲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當花青瞳看到躺在襁褓中吃手手的塗一修時,花青瞳激動的眼睛都溼潤了,“大哥哥,無瑕表姐,我們——”
“不換!”彷彿知道花青瞳要說什麼,西門無瑕寶貝地抱住她家兒子,然後同情的看着花青瞳。
從前,她覺得塗一竺就夠糟心了,但是現在,她覺得塗一竺也不那麼令她心塞了。
最起碼,塗一竺是幹壞事沒原因,她該揍就揍,一點也不冤枉她!
可是,花青瞳這倆小子,樁樁件件都是出於‘正當理由’,讓人打也不得,罵也不得,真是令人無奈至極。
塗兮羽也十分同情的看着花青瞳。
花青瞳蔫頭耷腦的走了去,她看了眼自己住的宮殿,果斷拐了個彎,不想回去了,就讓酒窩一個人哄孩子吧,她,暫時不想回去!
姬泓夜苦不堪言,一連幾天之後,他終於想到了好辦法。
他將兩個孩子抱去了秋殿主處,一臉鄭重的說:“秋殿主,我和瞳瞳要回東大陸一趟,如今天元大陸的形勢十分詭異,我們要早點找到其他兄弟,所以,孩子就先拜託給您了。”
說完,也不等秋殿主迴應,姬泓夜就匆匆離開了。
花青瞳躲在門後偷偷的看着秋殿主將孩子抱在懷裡,兩個孩子聽懂了姬泓夜的話,父王和孃親瞳瞳有事要離開,他們要乖乖的聽殿主爺爺的話!
嗯,他們會很乖,他們一直都很‘乖’。
花青瞳見兩個小傢伙眼睛明亮的窩在秋殿主懷裡,心中鬆了口氣,一轉身,也悄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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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哈哈~這兩隻的調皮屬性,早就突顯出來了,當初把老宮主的鬍子和眉毛綁起來就是一種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