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國主見他如此,心中不禁一陣抽痛,他伸出有力的雙臂穩穩的抓住拓拔諾的雙肩,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諾兒,起來,慢慢說。”他的聲音寒戾,咬牙切齒。
拓拔諾起身,跟着的大金國主往殿內走去,同時,各位皇子,皇子均都已經到來。
整個拓拔皇成員在這深夜都集聚在這大殿之中,拓拔諾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將銀霜城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所說的內容與事實背道而馳。
“皇祖父,孫兒萬萬沒有想,那花青瞳欺人太甚,竟然追殺孫兒到銀霜城主,城中百姓有一大部分爲她用毒丹所害,神智不清,更是受她蠱惑,衝入皇孫府,萬沒有想到,她所得大帝傳承竟是爲了這那等泯滅人性的事情。
那花青瞳等人趁機殺上皇孫府,斬殺孫兒的師尊莫老,莫老爲護孫兒順利逃脫,此刻估計早已屍身不存……”
說到這時,拓拔諾痛哭不止。
大金國主渾身顫抖,連牙齒都在打戰,一衆皇子皇孫們更是氣怒的拍案而起,一個個面露殺機。
“什麼未來大帝,天命之女,簡直就是囂張跋扈,欺人太甚,如此妖女,豈能成爲未來天元之主,如此妖女若也能成爲天下之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二皇子拓拔智大聲怒斥。
大金國主卻是又想到了他那慘死的長子拓拔勇,一時悲怒交加,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當即噴了出來。
“祖父!”拓拔諾面色一變,當先上前扶住大金國主的身子。
“父皇!”
“祖父!”
其他一衆皇子皇孫們也都驚駭的站立起來,擔憂的看向大金國主。
大金國主緩了口氣,拓拔諾忙倒了杯茶過來,餵了大金國主喝下。
看着大金國主喝下了那杯茶,拓拔諾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詭譎光芒。
喝完茶,大金國主定了定心神,二皇子拓拔智怒極,道:“父皇,我們難道就真的怕了那花青瞳和黑天魔君不成?孩兒可是親眼看到那姬泓夜殺死了大皇兄,今天他們敢殺上銀霜城,明天說不定就敢殺上皇城,殺進皇宮,霸佔南大陸,這花青瞳心狠手辣,居心叵測,我們不能坐着等死啊!”
拓拔諾扶這時也滿臉悲憤,“皇祖父,孫兒無能,沒能守好銀霜城,孫兒對不起您對我的期許,孫兒……”
“好了,不要再說了!”
大金國主臉色蒼白的擡手阻止了他的話,同時也阻止了其他人慾開口的話。
“朕本來以爲,大帝返祖血脈,天命之女,天元未來之主,她理應是大帝那樣的人物,即便不如大帝,也應俱備爲帝者的心胸和智慧,可是現在看來,她行事犯病,毫無大帝的一絲風度,反而是與魔爲伍,心思詭譎……”
說到這裡,大金國主的眼中閃過深深的失望。
“哪怕,她能俱備大帝一半的心胸,朕也願意向她俯首稱臣,助她登上帝位,共同禦敵,打退異族,維護我們天元大陸的安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聽到他如此說,拓拔諾猛地低垂了眼眸,快速將眼中的那絲寒光掩去。
之前給大金國主茶中下毒,他原本思及這些年大金國主對他的疼愛,他的心中還閃過一絲不忍,只是礙於種族不同不得不爲,可是現下聽他話中的意思,他竟是原打算想要投靠於花青瞳,共同打壓他們三眼族……
思及此,他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愧疚也不存在了。
拓拔諾知道,銀霜城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回皇城。
到時候,莫老的身份,他和莫老的關係,以及長壽丹的事情都隱瞞不住,而且,銀霜城百姓們的激憤也會成爲他頸上的奪命之刀。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將整個大金國皇室控制在自己的掌心裡,他才能真正的掌控南大陸,與花青瞳較量。
“父皇,看來,那花青瞳根本就不配成爲天元之主,她如此容不下我們,對我們狠下殺手,我們真的不能坐以待斃了啊。”
拓拔智悲憤的大力拍擊桌案。
大金國主痛苦的閉了閉眼,在心中盤旋已久的那份心思,在此刻終於堅定了下來,“當初大帝未出世前,我們古之一族,也是天元大陸數一數二的大部落,縱然我們與古之傳承失之交臂,但我們還有祖器。只要祖器在,我們拓拔一族未免不能做到大帝當初所做之事。”
大金國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拓拔諾目光一動,“祖器?”
“不錯,祖器!”
大金國主眼中射出精光,他緩緩起身,“你們都跟朕來!”
說着,他便朝外走去,所去的方向,正是拓拔一族的祠堂。
第二天一早,花青瞳一行便打算去往皇城。
“想要讓大金國主乖乖的爲我所用,不讓他吃些苦頭恐怕不行。”花青瞳一邊穿衣服一邊面癱着臉冷冷道。
姬泓夜幽怨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穿衣服,瞳瞳現在已經在潛意識裡把他當成愛人,很是自然的在他面前脫衣睡覺,穿衣起牀,但是,她難道就沒有意識到,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嗎?難不成瞳瞳以爲,夫妻都是這樣單純睡覺,然後又單純起牀的吧?
姬泓夜整個都因爲慾求不滿而陷入深深的悲傷中,偏他的視線又看見陰龍從花青瞳的頭髮裡游出來,鑽進了她的領口裡,同時又拋給他一個無比輕蔑的眼神。
連一隻蟲子都比他待遇好!
“孃親瞳瞳,我們都起牀啦,去吃早飯吧,好餓好餓呀,貓貓也餓了。”姬紫月和姬金陽在這個時間跑了過來,兩個一左一右撲進了花青瞳的懷裡,胖乎乎的小手抱着花青瞳,小臉上都是可愛無比的表情。
花青瞳頓時流露出無比溫柔的表情,擁住兩個小傢伙,在他們的小臉上親了又親,“乖,咱們這就去吃飯,洗臉了嗎?”
“洗了呀,孃親瞳瞳你看。”兩個小傢伙立即揚起可愛的小臉,白白淨淨的。
姬泓夜表情無限陰鬱中,他惡狠狠的盯着兩個小的,這倆小子的手摸哪兒呢?都六歲了還在孃親懷裡撒嬌,還要不要臉?還有沒有一點魔的風範?
他還沒摸到呢!
一言不發的上前,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抓起來,他大步朝外走去。
“瞳瞳,我先帶他們出去了,這兩小子不能這麼慣着。”說着,他的身影已經走了出去。
花青瞳眨了眨眼,面癱的臉上閃過不捨,不過,酒窩說的也對,小孩子有時候是不能這麼太慣着,可是,孩子們只是撒個嬌而已啊。
吃過早飯,他們就踏入虛空,往大金皇城而去。
看着兩個小傢伙和三隻小貓絲毫沒有一絲緊張感,反而在空間裂疑中鬧騰的緊,姬泓夜便道:“瞳瞳,你們他們,根本就不知危險,膽大妄爲,身邊沒個保護的人的確是不行,孩子太小調皮起來我們根本就看不住,看來,我得給他們安排幾個魔衛在身邊保護了!”
花青瞳一聽,頗爲認同,又看兩個小傢伙的確是鬧騰,幾乎是想也不想,她就想到了陰龍,“是啊,不過僅是魔衛我還不放心,當中,讓大陰跟着他們吧。”
姬泓夜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
陰龍從花青瞳領口鑽了出來,十分寵溺的看向兩個小傢伙,見兩個小傢伙竟然膽敢捕捉空間裂縫裡的颶風,陰龍不禁道:“主人,小寶寶貪玩是正常的,他們雖然沒有天兒乖,不過也很可愛,我這就去保護他們,以後就一直跟着他們,主人你不必憂心。”
花青瞳點了點頭,“好,大陰你以後就跟着他們吧。”
陰龍聞言飛了出去,落在了姬金陽的頭髮上。
“咦?”姬金陽伸手一抓,將手頭上的小蟲子抓了下來,看到陰龍正慈愛又寵溺的看着他們,小傢伙一樂,也學着花青瞳的樣子,把陰龍往衣領裡塞。
“好了,現在我們就放心多了。”姬泓夜伸手攬住花青瞳的腰,欣慰的說道。
花青瞳點了點頭,一行人默默加快了速度。
大金皇宮,祠堂。
“皇祖父,這個就是祖器?”拓拔諾眼神震駭,放在祠堂最深處的,赫然是一把神光滔滔的巨大黑斧!
那黑斧散發着迫人的威壓,令他連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
威脅!
絕不能讓這把祖器落在拓拔氏的手中。
而且,這祖器詭異,它竟是逼得他有些頭暈目眩,再看其他人,竟是面色潮紅,激動無比。
只有他,在被這祖器所排斥壓迫!
他必須動了,他要當先出手,將祖器收起,絕不容這樣的絕世武器成爲奪取自己性命的利刃。
“是啊,這就是我們拓拔一族的祖器……”大金國主正說着,欲要對着祖器拜下去,可就在這時,拓拔諾突然動了。
他飛快的朝着祖器衝去,大金國主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其他人也愣住,就在這時,拓拔回頭,陰冷一笑,一隻只犼的虛影飛了出去,衝向一衆皇子皇孫,沒入他們的腦海之中。
“諾兒,你?”大金國主懵了,他不解的看着拓拔諾,心中陡然閃過極爲不好的想法,但是一閃而逝。
“祖父,您不覺得,您的修爲正在消失嗎?”拓拔諾詭笑着說。
大金國主臉色一變,細一感受,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轟然倒地。
“你——諾兒,你——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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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昨天沒有二更,是娃不對,看到有親說娃沒有解釋,沒有解釋,也是娃不對,前幾年用眼過度,把眼睛看壞了,如今,娃基本是碼完字就不能看手機,不能看電視,一切電子屏幕都不能看,想看小說也是用聽的,眼睛一疼,就引的頭疼,噁心,尤其是頭疼,睡着也疼,坐着也疼,類似那種偏頭疼,快要爆炸一樣的疼,總之,很疼,眼睛也是漲的快要爆炸的感覺,痛不欲生……昨天很難受,不過,只要以後注意不看手機和電視,只碼字,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以後娃會注意的,在這裡向大家道歉,病痛的折磨是一言難盡的,娃有時想想也害怕,眼睛是人體最寶貴的器官,要用一輩子的,我現在的情況,自己有時細思極恐,如今,我是很少玩手機看電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