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那就早點休息。”
杜月笙剛剛下了樓,見了桂生姐就來這一句,立刻就轉了身子,隨即又轉了回去。林桂生臉那副失望剛起未消的。被他逮了個正着。看着杜月笙難得頑皮的神色,林桂生咬牙切齒的,紅着臉,鼓起了腮。
隨即,一片霧水蒙了眼眸,語氣悽楚哀婉的抱怨着:“好呀,月生你也欺負我。”
說完拔腳就向樓走去。走過瞠目結舌的杜月笙身邊,狠狠的把他撥拉到了一邊。蹬蹬蹬的扭着腰就了樓。
樓房間門一響,隨即轟的一聲,關了。杜月笙慌忙就跑了去,知道這是掛不住臉了。
也是林桂生委屈的久了。杜月笙一邊埋怨着自己找事情,這個時候開什麼玩笑,一邊唉聲嘆氣的,剛剛了樓,那邊房間門忽然開了,丁力好奇的臉露在門縫裡,牛眼骨碌碌的轉着。一眼看到杜月笙,大驚失色,砰的一聲就關了。大口喘着氣,死死抵住了門,杜月笙無處出氣,去對着門踹了一腳,這纔回了頭來。嘴裡恨恨的罵道:“你個狗頭。”
丁力在門裡眼睛翻翻的,聽了杜月笙忽然在那邊低聲下氣的:“開門,桂生姐,開門。是我啊,不鬧了,不哭啊。”
沈杏山的老婆和小姨子在房間裡,哪裡睡得着?聽了外邊轟隆隆的,忽然杜月笙來這一出,姐妹兩個頓時白了臉。他,他杜月笙半夜三更的,要黃金榮的婆娘給他開門?!
姐妹兩個想到曖昧處,都紅了臉,側耳聽着。仔細的聽了起來。
杜月笙哭喪着臉:“你再不開,我撞了啊!”
旁邊從大房間跑出來的孟如君和沈月英聽了這邊動靜,忙也出來了;“怎麼了?”
“怎麼桂生姐哭了啊?你幹什麼的?”
杜月笙難堪着支吾道:“我,我就,哎呀,我沒幹什麼啊。”
“你還沒幹什麼?你什麼沒幹?”林桂生在房間裡帶着哭腔嚷嚷起來,說着咚的一下蹬了一腳門,氣惱着:“你不是喜歡欺負我麼?你欺負啊!你欺負啊。”
說着嘩啦一下打開了門。氣鼓鼓的站在門口。廊燈下,梨花帶雨的,飽滿的胸口就那麼劇烈的起伏着。紅着眼睛,前又是一步:“你來啊。”
杜月笙嚇的連連後退,嘴裡辯解着:“我哪裡欺負你的,莫瞎說誒。桂生姐,不,不要。”
話沒說完,已經給林桂生一把揪住了耳朵,堵在了後面牆。房間裡沈杏山家的兩個姐妹大氣也不敢出,耳朵豎的更高了。
這做醜事人家不肯,都當他老婆面鬧起來了。真不是個東西。啐。
“哼,還沒有?”林桂生氣呼呼的:“月英如君,你們看他賊頭賊腦的,我怎麼當時就幫了你們給他了呢?不是活活給他糟蹋了?!”
“我……月笙小心的用跟食指硬塞到了林桂生那捏着他耳朵的手裡,抵擋着苦着臉。卻是理虧的還不了嘴巴。
林桂生心裡苦悶都憋着,今日給這個混球勾了出來,女人眼淚一出哪裡還收的住,說着說着眼淚又下來了,語氣嗚咽着:“這個壞蛋,剛剛我要他早點休息,他…….”
他怎麼?不談其他人了,就是孟如君和沈月英也狐疑了起來,一起惡狠狠的看着了杜月笙。
杜月笙哭笑不得,這桂生姐說什麼話全是嬌滴滴的,帶個風尾巴。不是招人亂想麼?兩個蠢婆娘還吃味了?要命呢。早知道不回來了。
“他,他然後過就欺負我。”林桂生哭着說出了真相:“他故意回了頭裝樓,然後又壞笑着回頭,笑的那麼奸!黃金榮個豬頭三這麼對我,你現在還這麼逗我,嗚…….我不活了。”
說着林桂生放了手,就跑房間去了,杜月笙一家三口大驚失色,杜月笙當成她要幹什麼事情,忙着撲了去,從後面抱住了她,死也不放,邊叫了起來:“別,別……”
林桂生本來要進了房間,一個人安靜安靜。這麼長日子了,心也算寒了。男人變了心是拉不回的。勉強也沒個意思。剛剛委屈來哭了下,也就算了的。不想背後卻被杜月笙一把抱住了。
那雙手交錯着,也不問個地方,就勒在自己胸口。林桂生久不碰了男人,被血氣方剛的杜月笙一抱住,杜月笙晚又是剛剛打人落了一身血的,頓時薰的桂生姐心裡亂跳着,軟了手腳,都快站不住了。
杜月笙這個時候是一點感受沒有。他都下了冷汗了。看林桂生軟了下來,以爲昏了呢。心裡亂的忙低頭打橫就操着林桂生的腿,抱了起來。
後面兩個女人也在叫着。聽着這邊這麼鬧騰,屋子裡的三個人忙出來了。現在沈杏山家的姐妹聽了這裡,已經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了,是桂生姐在無理取鬧呢,不過這杜月笙好大的名頭怎麼這個德行?
剛剛出了來。卻無不紅着臉發笑。丁力直接回了頭,黑臉通紅的就進了房間。
原來,杜月笙當了林桂生昏迷了。
打橫抱着她,杜月笙知道,這昏迷了,怒火攻心的人不能夠動。只能夠平放了下去躺着回神的。
林桂生卻是清醒無比。滬風行的軟緞子蘇繡旗袍開着叉。高高的,雖然是寒天裡,女人愛美,又跟了時尚。
反正家中也不冷。就穿了個絲襪而已。溫熱的腿側被一雙涼涼的陌生的手抄住了,人又失了根橫空了起來。林桂生心裡亂竄着小兔,俏臉已經要羞的滴血了。
杜月笙一邊叫喚着:“毛巾,熱毛巾。”一邊把她抱向了牀。低頭的時候,卻看見桂生姐滿面通紅的,眼角楚楚的淚痕未乾,卻帶着點薄怒正咬着銀牙瞪着他呢。
沒昏?完了!
杜月笙頓時一股子冷水從頭頂淋淋而下,只沿着脊柱骨,一路透到了尾椎。渾身就是一個激靈,當即也不問了,雙手就收了直接把林桂生丟了出去。
還好,已經到了牀頭了。
他還沒混到把林桂生丟到窗戶外邊去。就這樣,林桂生還不嚇的尖叫一聲?本能的,丟了羊毛墊肩後露出的兩個雪白胳膊,就緊緊的摟住了杜月笙的脖子。死死不放着。
那桃紅的腮,黛黛的眉,欲滴的脣,黑黑的發,就貼在杜月笙的臉邊。還閉了眼睛。
這不是大光明電影院前面那洋人的海報麼?
就這樣樣子啊,女人閉着眼睛仰頭靠着男人,死死抱住男人,男人就低頭去啊去啊的啊…
沈杏山的夫人和小姨子兩個人立刻也回了頭去,忍着笑,忙回了房間去,關了門,姐妹兩個才吃吃的咬住被頭悶笑着。
外邊卻是那杜家姐妹兩個的聲音,透着酸,軟了牙根的,“關心”道:“月生,放了桂生姐啊。”
“是,是她抱我的。”杜月笙舉着雙手示意着自己的青白,大氣也不敢喘息。
林桂生已經自己覺得沒臉見人了,也不知道是罵還是在求:“你個白癡,那,那你彎腰啊,我被你拖着不敢放…嗯….你下去,你這個人!”
彎腰的時候,沒把住,杜月笙一個不穩,趴了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杜月笙手忙腳亂的從平躺了的桂生姐身爬了起來,青白着臉,解釋了一句,就一陣風似的,頭也不回,撞了出去,進了自己房間死死關了門。再也不敢問了。
後面是自己兩個婆娘放聲的大笑,和今天已經丟臉丟到家了的林桂生,那頭埋在被子裡的悶悶的哭腔:“好呀,你們兩個小蹄子也欺負我?我不活了,嗚…”
隔壁。
觸他娘!這叫個什麼鳥事情?
杜月笙鬱悶着,靠在了窗口,外邊的月色灑在了他的臉,晚風裡帶了點熟悉的髮香環繞在他的肩頭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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