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沛容以前一直是忍辱負重的,但是,在承受了這麼多的辱罵之後,又怎麼能夠繼續忍受?更何況,這個男生這一回居然說自己是妖怪,是身上長刺的妖怪,這更是深深刺到了甄沛容的內心深處!
當下,就聽到甄沛容大聲吼道:“我不是妖怪!”
伴隨着甄沛容這一聲大吼,所有的人都看到,從甄沛容的身上,居然有一道凌厲的白光射了出來。
這一道白光,好像是利劍一樣,從甄沛容的身上射出來之後,直接刺向了那個辱罵甄沛容的男生。
此時,這個男生還沉浸在剛纔的憤怒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道突如其來的白光。當這一道白光刺到他的跟前的時候,一切爲時已晚。
就看到這道白光,好像是一把無往而不利的利劍,直接深深地刺進了這男生的胸膛之中。
隨後,就看到這個男生髮出一聲慘叫,並且,他的胸膛之中,噴射出來了大量的鮮血。這大量的鮮血,濺射到了地上,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受了如此一擊,那男生雖然沒有死,卻也是傷的不輕。
而這時候,老師也是聽到了動靜跑了出來。即便是老師,也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自然是將那甄沛容的父母都叫到學校裡面來了。
當着男生家長的面,甄沛容的父母賠償了醫藥費,並且,將甄沛容給帶回家了。
從那以後,甄沛容就輟學在家了。而甄沛容的父母,也是漸漸地對小小的甄沛容,有了異樣的眼光。對於一個孩子而言,父母本來應該是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那堅強的後盾。但是現在,連父母都對自己產生了別樣的眼光,這對於年紀輕輕的甄沛容而言,無疑是十分沉重的打擊。
因此,甄沛容對自己的父母,也變得不再親近。
更多的時候,甄沛容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從來對外面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看着甄沛容這樣一天天地下去,甄沛容的父母,也是焦急萬分。
這時候,他們也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孩子,只怕不同尋常。
但是,甄沛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甄沛容的父母,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在一次的研究之中,他們意外得知,可能是自己的工作環境,對甄沛容造成了一定影響。
他們都是科學家,所研究的,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前沿的理論科學。因此,工作環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十分危險的。而在懷孕期間,甄沛容的母親,也是沒有在家中休息,而是繼續奮鬥在工作崗位之上。
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那些工作環境之中的東西給輻射到了,這才讓甄沛容產生了異變。
或者,是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之下,那些微觀粒子,對他們的身體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沒有在他們的身上體現出來,卻體現在了他們的後代身上,也就是甄沛容的身上。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猜測,事情已經是發生了,
甄沛容也已經長到了這麼大,總不能將她給殺死吧。
無奈之下,這樣的日子也就只有一天天地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之中,誰也不知道甄沛容經歷了一些什麼。到後來,甄沛容甚至已經變得十分沉悶了。對於她而言,幾乎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完完全全地悶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一步也不踏出去。
後來,在一次意外之中,甄沛容的父母都去世了,只剩下甄沛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經歷過這些之後,小小年紀的甄沛容便拒絕了家裡親戚的收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甄沛容開始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產生了一種本能的警惕。
似乎,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值得自己親近的人了。
當時纔不滿十五歲的甄沛容,便獨自一個人流落街頭。
這樣的生活,是她一直沒有經歷過的。因此,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裡面,她就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卻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面。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看上去是那樣的祥和。
當時,他出現在了甄沛容的面前,將已經快要凍的半死的甄沛容給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然後,用自己的衣服蓋在了甄沛容的身上。
那時候正是寒冬,甄沛容只穿着一件單衣,在地上蜷縮着,凍得半死。而當這個男子的衣服蓋在甄沛容身上之後,她便感覺到了,這衣服上面,還帶着男子的體溫。
雖然,在這樣的嚴冬之中,這樣的體溫,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但,對於當時的甄沛容而言,這卻已經是十分的溫暖了。
“你是什麼人?”
這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甄沛容,卻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不知爲何,這時候,甄沛容卻覺得自己的神識,變得十分的清明。她曾經聽說過,人死之前,精神反而是會變得清晰的。難道,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嗎?
難道,這個人是傳說之中的死神嗎?
不過,傳說中的死神,都是長得凶神惡煞的樣子,而這個男子卻是那樣的溫暖。就像是這冬日之中的陽光,融化了甄沛容內心深處的堅冰。
“我是來救你的人,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你能夠吃得飽、穿得暖。並且,再也不用忍受別人的歧視。因爲,在那裡,到處都是和你一樣的人。”
男子的聲音也很好聽。
他雖然不是華夏人,但華夏語說的很流利。
然後,甄沛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甄沛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了一個巨大的房間之中了。這個巨大的房間之中很暖和,自己躺在一張巨大的牀上,而自己的身上,也蓋着厚厚的被褥。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溫暖。
不知爲何,甄沛容已經覺得,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了。
而在潛意識之中,她也確實將這裡當做了
自己的家。
這個地方,就是變異邪人協會。
而帶甄沛容來到這裡的,自然就是老會長了。
在變異邪人協會之中,甄沛容學到了很多,也見識到了很多。在這裡,她感受到了如同家一般的溫暖。正如老會長所說,在這裡,她不會受到別人的歧視,因爲,這裡到處都是和她一樣的人。
甚至,甄沛容覺得,自己在這裡還算是很正常的一批人呢。因爲,這裡的變異邪人之中,有很大一批人都是生得奇形怪狀的。比如,一個叫做傑克的少年。
而在變異邪人協會生活的日子裡面,老會長對於甄沛容的能力,也在進行着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
在經過老會長長期的研究之後,他發現,甄沛容的身上,擁有某種未知的元素。而這種元素,卻能夠釋放出電流。這種電流,隨着甄沛容年齡的增長,也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而以現在的科學手段,並不能將這樣的力量從甄沛容的身傷去除。所以老會長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讓甄沛容控制這種力量。
在老會長的幫助之下,甄沛容漸漸地學會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卻是無時無刻都在釋放在外的,因此,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夠接近甄沛容。
就甄沛容已知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當年的老會長,還有一個,就是傑克。
而段易,則是第三個
聽完了甄沛容的敘述之後,段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他想了想,半晌之後,這才說道:“想不到,你也有這樣悲慘的往事啊。”
甄沛容卻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悽然地一笑說道:“其實,習慣了之後,就會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即便是在遇到一些什麼,也能夠處之泰然了。不過,每每想起這些過往,心中都會覺得一絲的悲涼。”
段易突然問了一句:“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你恨你的父母嗎?”
甄沛容搖搖頭道:“以前,倒也是恨過一段時間。我恨他們,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工作,恨他們爲什麼要生下我,讓我在這個世界上受罪那時候,我覺得,我之所以會有現在的這樣的遭遇,就是因爲我的父母。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內心的仇恨,也是漸漸地變淡了。一直到後來,我就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段易,其實你說的並沒有錯。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我需要從悲傷之中走出來。”
說到這裡,甄沛容的臉上,顯露出來了堅定的神色。
而看着甄沛容這樣,段易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樣纔對嘛。既然如此的話,要不你先和我會營地之中休息休息?”
甄沛容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那樣的地方,我這樣的人去不好吧?”
段乙炔哈哈一笑,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實話告訴你吧,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經和營地裡面的其他人說過了。所以,即便現在你跟我過去,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