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想着這兩件事正入神,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宿。突見樂進來報,張讓府中的那些大宦官都出來了,集結各自家中的侍衛奔皇宮去了。曹智聽完彙報說了聲“好,該來的都要來了。”讓人叫來夏侯惇,吩咐他立即回曹府,打點一切,明日京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把老爺子曹嵩一家帶出洛陽,目的地譙縣。曹智怕老爹曹嵩捨不得這洛陽的榮華富貴,特別是他剛升到的太尉之職,曹智給夏侯惇下了死命令,綁也要把曹嵩綁走。
曹智的計劃是這樣的,趁火打劫,再進宮接太后和皇上,出京城,回譙縣,讓曹CAO提前“挾天子,以令諸侯”。歷史上好像是在許都完成的這件事,現在曹智可管不了這麼多了。
宦官集團與何進集團火拼是遲早的事,既然何進不聽勸告,執意引董卓進京,那是他自取滅亡。以曹智目前的能力改變不了這一歷史進程,那只有多爲自己打算了。
第二天,何進心情不錯,一邊喝着新鮮的人ru,一邊盤算着,時不時還看一眼几案上的聖旨。太后一早就派人來宣他進宮,說有要事相商。何進心想妹子恐怕是改主意了,大概要同意他誅滅宦官的主意,早說多好,也不用昨晚和袁紹倆人忙了半宿僞造招董卓帶兵入京聖旨了。何進懷着愉快的心情去了皇宮,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張讓無情的一刀。
早飯時間剛過,何進被殺的消息已傳開了。袁紹氣瘋了,下令禁衛軍全體殺進皇宮,屠絕太監爲何進報仇。
曹智作爲典軍將領自然也接到了命令,曹智命一千人馬開赴皇宮,接應曹CAO和保護太后及皇上。自己卻帶領夏侯淵等人直奔張讓的侯爺府邸,以太后懿旨的名義查封張讓府邸。一喧完太后口諭,沒等張讓家人緩過神來,已被曹智的人全捆了。曹智命人打開金庫,哇!看到盡是琳琅滿目的金銀財寶、奇珍異寶,成堆,成堆堆滿了整個碩大的庫房。夏侯淵等人都看呆了,曹智隨手拿起滾在腳旁的一尊雪玉觀音,往地上一砸,雪玉觀音頓時被砸得粉碎,聲響也驚醒了夏侯淵等人,都驚奇的看着曹智。曹智看看他們,只說了一個字“搬”。
因爲這些宦官府庫裡的金銀財寶實在太多,曹智當即命令只拿金銀、珠寶、銅錢、谷帛之類容易出手、使用,這些東西直接可換購糧食、軍備。當時銅錢居於重要的地位,在商業活動和城市市場流通中,使用的主要是銅錢。尤其在遠途販運中,實物貨幣受到極大限制,更是非錢莫屬。東漢末,黃金在流通領域大量減少,谷帛取代黃金成爲高級貨幣。金銀在烏桓等荒蠻之地,倒是主要流通貨幣。這些地方出產優良的戰馬,曹智將來的事業,戰馬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也統統拿上。
而古董、玉石之類統統不要,曹智考慮接下來兵荒馬亂,這些東西不但不容易出手,而且還要等碰上識貨之人才能買個好價錢,再說兵荒馬亂的誰要這些東西。曹智趁火打劫這些宦官是想爲接下來做好準備,有錢才能招兵買馬,成就事業,不是爲了收藏。
才搶了趙忠、張讓、宋典三家,還沒搬完這三家,天已經快黑了,車也已經裝不下了。皇宮那邊已燃起大火,估計是張讓等想讓司隸區的駐軍看到皇宮的火光,帶兵入城幫助他們。
來不及了,恐則有變,曹智當即下令,車隊直奔北門,出北門取道北邙山,車隊由夏侯淵、樂進、李典帶領伍佰士兵押運,目的地譙縣。
與此同時,張讓等抵檔不住袁紹的進攻,下令縱火焚燒皇宮,以吸引京城外司隸區蹇碩舊部看到火光儘快攻進洛陽,對抗袁紹軍隊。可等了許久,也不見司隸區軍隊攻進洛陽,倒是南宮快要淪陷了。這次袁紹學乖了,早已切斷了宦官退守北宮的道路。張讓已退至西園,身邊只剩下宋典和幾十個侍衛,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少帝劉辯、太后及陳留王劉協,張讓知道這是他們的“護身符”。已無退路的張讓只得帶着他們從西園的一條地道逃出了洛陽。
曹智的部隊極力想靠近太后、皇帝的所在處,但一來對皇宮不熟,張讓等又從密道潛出,二來他們必須受袁紹的軍令調遣,(袁紹現已是禁軍統領,曹CAO和袁術爲副統領)以致典軍官兵未能找到太后與皇帝的蹤影
袁紹則領兵大殺宦官,一口氣殺了2000餘人,十常侍除張讓、宋典逃脫外,其餘悉數被殺。殺紅了眼的士兵,把太監殺光後,開始喪失理智,陷入瘋狂,有的趁火打劫開始搶奪宮中珍寶,有的姦殺宮女。有一個人做了,就有一羣人跟,部隊開始走向混亂。等袁紹清醒已組織不起人馬搜查張讓、皇帝、太后等人的下落。
曹智帶剩餘500典軍到達皇宮時,見到的是一片混亂的景象。曹智趕回皇宮的目的是找太后、皇上和曹CAO,勸他們一起走。曹智帶着人馬直奔長寧宮,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到處是一派狼藉的景象。曹智的腦子開始有點抽筋了,轉了好久也沒找到曹CAO。轉回到青瑣門時,正巧碰見何苗砍落已換了士兵服(估計想以士兵服矇混開溜)段硅的腦袋,正要往外走。曹智縱馬追了上去,大叫一聲“何苗”,何苗轉身來看,看見曹智提刀在手,滿臉殺氣的向他衝來,知道來者不善,跳上馬背就往宮裡跑。雖說曹智對段硅並無多大好感,也沒多大惡感。段硅的惡行頂多是貪污點銀錢,爲了保住權勢地位獻媚與太后,誤國害民的事還沒輪上他,這些惡行和你何苗吃裡扒外,出賣自己大哥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更重要的是段硅是太后的近身太監,肯定知道太后的去處,找到太后也就能找到皇上。曹智好不容易碰上個知道太后下落得人,現在被何苗殺了,曹智快氣瘋了,更不恥於何苗的卑鄙行爲。曹智一路緊追,五百典軍也不知就裡的緊跟其後。何苗一路跑還回頭罵道:“曹智,你瘋了,追我作甚”。
曹智一聲冷笑答道:“世上少了你這種人,會太平很多”。
何苗被bi到一處院落,眼看無路可退,跳下馬,手握刀柄對着曹智,目露兇光地說:“曹智,你不要忘了,我乃車騎將軍,你想以下犯上?”
曹智下馬,提刀在手一步步朝何苗緊bi着,不緊不慢地說:“你出賣你大哥,弄出現在這場災禍,還濫殺無辜,你個該死的東西。”
何苗看曹智來真的,也搞不懂他濫殺那個無辜了,只是顫聲着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曹智已經沒耐心和他多費脣舌,揮刀砍了過去,何苗舉刀就擋,曹智再砍。曹智把一通怨氣全發泄在了倒黴的何苗身上。何苗被曹智一陣急砍,已弄得分不清了方向。
曹智突地一個大旋身,刀走何苗下腹,刀鋒從何苗的胸下滑過,何苗頓時捂着肚子蹾倉後退,但還是阻擋不住鮮血從指縫間泊泊流出。曹智箭步標前,練武之人的本能反應驅使他追上,順勢一刀朝何苗頸部揮去,何苗的頭顱骨碌碌滾得老遠。
曹智這把彎刀經常磨,但砍去一個人的頭顱這麼的容易是曹智沒想到的。何苗到死也沒弄明白曹智爲什麼要殺他。理由也許很簡單,曹智恨叛徒,也許曹智本不想殺他,但他的刀過於鋒利了,也許。。。。。。
看着何苗雙眸裡臨死時猙獰的目光,曹智已無心給他一個交代。打量一下所處的環境,發現追着何苗盡跑到貂蟬冠房。想想,進去看看吧!“你們都在外等着”曹智對手下道,轉身伸手推開了冠房門,裡面一羣宮女見一身穿鎧甲的武士走進來,嚇得頓時四散而逃。曹智往裡走了幾步,想看看裡面的情況。突然,從斜裡衝出一個穿了身男裝,外面罩了水湖綠夾披風,下面露出一雙鹿皮半統靴,柳眉倒豎,舉着一把劍,怒氣衝衝地向曹智喊:“小子,休想在這侮辱我們姐妹”待她看清曹智面容文質彬彬,但是五官頗爲英俊的臉時,她認出了曹智,曹智也認出了她。這宮女就是前幾日曹智來貂蟬冠房見過的任紅昌。任紅昌見是曹智,臉上的怒氣頓時收斂了些。曹智看她的不倫不類的打扮,又學人舉着把劍,被她滑稽可笑樣子逗樂了。就在這時也不知從那邊穿出兩個殺瘋了的士兵,滿眼閃着*光,追着幾個宮女大喊大叫的。任紅昌一看那兩個士兵向這邊衝來,剛剛對付曹智的兇勁一下子不知跑哪去了,嚇得扔了長劍,躲到曹智背後。曹智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這兩個瘋兵,轉身伸出手對任紅昌道:“小妞,跟我走吧!”曹智忘了她叫什麼名字,情急之下叫了“小妞”,任紅昌聽了一改剛纔的恐狀,罵道:“呸,瞧你人模狗樣的,卻也是個登徒子,和他們一樣”說着一指倒在地上的哪兩個士兵,又從地上撿起剛纔跌落的劍,向曹智刺去。曹智的原意是讓她跟着曹智,由曹智護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任紅昌誤以爲曹智想趁火打劫貪圖她的美色起了*念。曹智也沒辦法解釋,躲過她次來的劍,回身一掌切在任紅昌的後頸出,任紅昌頓時像軟泥一樣的倒下了。曹智抱着她走出大門,把任紅昌扔給他衛隊的一個伍長,並對伍長說:“你們先出城,我隨後就到”正說話時,遠處南宮的一座樓宇因大火的持燒,轟然倒塌了。曹智跨上戰馬奔火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