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恢復最快,沒隔幾秒就擡頭給曹智出主意了,";大哥,怕他個鳥,兵來將當,水來土淹,拼光了弟兄,我老許舍了這身寡也會保大哥周全。";
曹智一聽什麼呀,還沒打呢,就想着保我周全了。剛要吹鬍子瞪眼罵許褚幾句,轉念一想,難得這小子對自己忠心,也就不要破壞人家積極性了。
曹智拍了拍許褚肩膀,嘆了口氣,道了聲:";難得你有這份孝心,無論怎樣,大哥心領了。";
許褚一聽曹智誇他,因爲難得,許褚還挺高興,咧着嘴嘿嘿傻笑。
王平一聽一看,心想這叫什麼人呢,馬上從鼻子裡哼了句,";馬屁精!";
許褚一聽又火了,";什麼?你罵誰?你他媽的又有什麼高見?";
曹智趕緊攔住許褚,安撫兩句後,轉而對王平道:";王兄,從譙縣一別已是將近兩年,王平兄我等異地重逢也算有緣,不知王平兄可有退敵良策,不防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如能救得皖城百姓,曹某一定銘記於心,來日定當回報。";
";唉!曹公言重了,王某不是那種忘恩負意之人,當年,曹公不殺之恩王平一直銘記於心,一直想回報曹公,但曹公與我兵匪相隔,王平知道高攀不上曹公。現在也算是個好機會,但問曹公信不信得過王平?";
";不信!";
兩個不同的回答同時響起,信是曹智說的,不信是許褚插嘴說的。
許褚話音剛落,又幾乎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多嘴!";
曹智罵過許褚還瞪了他一眼,待他閉了嘴,纔對王平道:";王兄但講無仿,曹某絕對信任王兄。";
王平一聽得意的朝許褚擠了擠眼,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曹公不必過分憂慮,曹公有沒有注意到廬江太守陸康似胸有成足,他好像並不在意蠻軍人多勢衆?";
曹智品了品王平的話,細細回想了陸康種種言談、行爲,倒是覺得陸康的表現和王平說的很穩合。
曹智摸着面前茶碗,落有所思的說道:";是啊!鄭寶大軍趕到,陸康不急反而好像正等着他似的。";
王平一拍大腿道:";那就對了,正如李軍師說的,這陸康早有定計,曹公你不要看蠻軍和那鄭寶勢大,那都是些烏合之衆,爲了各自的利益臨時湊合起來的,都暗藏着鬼胎,成不了大事。再說蠻人今年遭逢天災,糧草不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陸康這是要引着蠻軍和鄭寶往他設計好的圈套裡鑽。";
曹智一愣,問:";啊!李軍師?那個李軍師?";
王平的話初時引起曹智的第一反應是這王平倒是文武雙全,怎麼就一直屈就在黑山軍中,現在才知道王平背後還有高人,他提到的";李軍師";立即引起了曹智的注意,難到王平出現在皖城不是巧合,他們來皖城另有目的?
王平一看自己說漏嘴了,一下子滿臉通紅,不安的扭着頭。
許褚可算逮到機會了,一超兵刃,大叫道:";大哥,你看,我說這小子沒安好心吧!還有什麼軍師呢!一聽就是蛇鼠一窩哪一類,說,有什麼圖謀?";許諸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想想自己自己曾經也是一名土匪,才當了幾天官就忘本了,真是人往高處走。
王平一聽許褚的話倒也不急,用一種老師看待沒出息學生的表情,老神在在的說道:";躁由心生,說的就是你這號人,懂嗎?還司馬呢?就沒點成府";
曹智緊跟着不緊不慢道:“";環境的好壞直接決定心境的煩躁和信念,這也是那李軍師說的吧?";
曹智又像是在爲許褚解釋,又像是在問王平。
許褚一會兒看看王平,一會兒看看曹智,他還是沒理解“躁由心生”的意思。
王平一邊尷尬的笑着,一邊撓着腦袋說道:";怪不得李軍師說未來的天下將是曹家的,看來不假,曹公英明,王平只會打仗,並不懂得太多天下形勢,猜測人心和謀略,這些其實都是李儒,李軍師對我說的。";
";哦!李儒也在皖城,他也來了皖城?";曹智一問完,就後悔了,這涉及到別人隱私。
當然,曹智從一開始就想過王平來皖城的目的,從王平潦倒到混際在民夫的隊伍中,也不像有不良企圖。再說黑山軍的活動區域在東郡一帶,沒聽說對廬江也感興趣。
王平顯然有難言之隱,對曹智的問話沒有搭腔,沉默了半響。許諸一直在旁邊沒放下兵刃,只要這小子有什麼不軌舉動,不用曹智吩咐,他就先結果了他。
曹智喝退許諸,他其實一聽李儒也在城中就多了一份期盼,他很希望再次見見這位黑山軍軍師,在譙縣一戰中,曹智就得知過李儒的足智多謀,要不是他運氣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現在能夠聽聽一個旁觀者的意見未嘗不是件好事,於是曹智輕咳兩聲道:“好,帶我去見見你家軍師。”
王平詫異的擡起頭,看着曹智問:“曹公不在意軍師和我曾經對曹府所做的事嗎?”
王平很清楚自己和李儒的身份,他們最起碼曾經是匪,而且是對曹智造成過傷害的敵人,現在曹智身居高位,他們不敢奢望曹智會諒解他們,同時也擔心曹智報復他們。
曹智自然明白王平的顧忌,曹智大笑道:“王平兄不必多慮,要對你們不利,我早就動手了,只要你們此行光明正大,我不會多爲難你們,我也只是想見見李儒,聽聽他對當前形勢的分析。”
王平一想也是,曹智要殺他們在譙縣就可以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說到此來皖城的目的,他真是一肚子苦水,正想對曹智說明,突然,只聽“嗚。。。。。。”,牛角號聲不合事宜地吹響了。
“敵軍又進攻了。。。。。。”喊聲又在城頭飄起。曹智、許諸、曹安迅速奔上城頭,王平也拄着柺棍一瘸一拐的爬上城樓。
只見敵軍在東門外二里處從新集結,正向城門開來,看兵甲、旗幟都大異於前兩日的蠻軍,曹智立時想到這可能是鄭寶的巢湖水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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