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山軍其實就是黃巾軍,是黃巾起義軍的一支。原來,中平年間以張角爲首的黃巾軍主力被剿滅後,其餘黨尚在。有些起義軍已成爲正正的“賊”,他們繼續與官府爲敵,但大多不是爲了太平義的宗旨而戰了,都是爲了爭奪地盤,搶劫財物,霸佔更多的美女而戰了。不過近年來黃巾賊又趨活躍,已是不爭的事實,且大有燎原之勢。東漢王朝自顧不暇,已無力干預。
僅大河之北就有博陵的張牛角,常山的褚飛燕,以及黃龍、左校、於氏根、張白旗、左皉丈八、劉石、雷公、浮雲、白雀、楊風、於毒、白繞、硅固等賊頭,率領之衆多者二三萬,少者六七千。其中張牛角與褚飛燕兩股勢力最強。牛角死後,其徒衆全部歸附了褚飛燕,奉褚飛燕爲帥。褚飛燕爲了籠絡張牛角的部衆得人心,爲了體現江湖義氣,也爲了紀念張牛角,遂改姓張。此後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諸山間的“小帥”們“將軍”們陸續投到了張飛燕帳下,使得他的總兵力接近百萬,號爲“黑山軍”。
黃誠所說的小帥沙裡狗,其實是白繞帳下的一名“頭領”,自號小帥。這黑山軍雖說都是歸屬在張飛燕帳下,但基本還是各自爲戰的,也有各自的活動區域。這沙裡狗本身就是土匪出身,他的部衆大都是以前的匪徒,一開始還能堅持些太平教義,但火燒官府,搶劫豪強的事一做久,匪xing又開始爆發出來。發展到今時今日已經完全不是什麼“義軍”了,只是一支到處奸*擄掠的土匪部隊了。
曹智知道無論在那個時代信息的重要xing,前不久就和夏侯淵、樂進等人討論過天下形勢,也提到過這支黑山軍。聽夏侯淵說這支黑山軍一直在魏郡、東郡等地活動,怎麼會去了丹陽呢?也沒聽說丹陽受到黑山軍攻擊的消息。
曹智和夏侯淵都不得其解,還好剛抓了幾個俘虜,那黃誠不是號稱自己是黑山軍的嗎?這幾個徒衆自然也應該是黑山軍的,何不審問一下他們。曹智和夏侯淵交換了一下意見,夏侯淵當場就問了口供。那幾個俘虜看到是剛纔殺人最狠的夏侯淵來問話,這些人本來就沒什麼“打死我也不招的決心”竹筒倒豆似的全說了。
這幾個的確是黑山軍沙裡狗的手下,他們也是剛開拔到丹陽,就沙裡狗一支部隊,人數大約二千。他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踩“盤子(黑話)”的,上頭交代了主要弄清曹家兩兄弟回來沒,這裡有多少駐軍,曹家總體情況等。不想在路上碰到了這個美嬌娘,就想。。。。。。不想碰上了大爺們(指曹智他們),那黃誠是剛入夥的,以前他們都沒見過他,好像和他們“小帥”沙裡狗是舊相識,所以一入夥就當了頭目。
聽到這曹智等還是雲裡霧裡。曹家和這黑山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和這沙裡狗更是不認識,他爲什麼要動曹家的腦筋?還好像知道曹家兩兄弟以前在京城爲官,這就奇了怪了?
還有就算要動曹家,又爲何要先把人馬開拔到丹陽?這丹陽離曹家的譙縣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丹陽在譙縣的南面,治所在廬江,路程少說也要十來天,真要打曹家的主意,怎麼把部隊運動到哪呢?這不是杯水車薪嗎?搞不清這沙裡狗葫蘆裡買的什麼藥,看那幾個俘虜也問不出什麼了,先帶回去再說。
曹智等人出了樹林,準備打道回府。幾個虎衛正捆綁那幾個俘虜,曹智這才發現任紅昌沒跟上來。回頭一望,見這小妮子正拎着她的小包袱,在林邊踢石子呢!
唉!女人!曹智下馬來到任紅昌身旁,耐着xing子問道:“大嗓門,你又怎麼了?”
夏侯淵一看識趣的先帶人走起來。
任紅昌擡頭白了一眼曹智,嘟着嘴說:“我不跟你回去了,回去了你也不管我。”說完撇過頭,耍起xing子來。
“我的姑奶奶,你剛沒聽那幫土匪說嗎?連我曹家他們都可能在打主意,現在這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在外面還不被當份點心吃了,你是不是真想被人QJ。”曹智急道。
“呸,你纔想被人QJ呢。”任紅昌再兇悍,畢竟是女子,說完QJ兩字,臉紅的像蘋果。
“那你想去哪?我派人送你。”曹智問。
“要你管,我反正jian命一條,自從父親把我賣出來後,就被賣來賣去,不是當丫鬟,就是做宮女,轉來轉去都是下人,命輕的很,那個要你管我死活。”任紅昌說到傷心處嗚嗚又要哭起來。
曹智見到她用這招最頭痛了,趕緊柔聲道:“不哭,不哭,那你就住我家好了,我有沒趕過你,我家人待你不好嗎?你非得要走。”
“那個說不好了,就是太好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什麼事也不幹,我在你家算什麼呀?非卑非。。。。。。妾。。。。。的。”任紅昌說道“妾”字時,臉一下子紅了。
曹智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不理解任紅昌的前半段話。曹智心想“有好吃好喝,還不好啊?那你要怎樣?女人!真是奇怪。”
任紅昌看曹智不言語,接着道:“老這樣下去我都覺得過意不去,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佔着你的獨樓,自從上次。。。。。。之後,你連一眼都沒來瞧過。。。。。。我。”最後一個我字輕的只有她自己聽得見了。
曹智這回聽清楚了,曹智現在裝的可是現代思想,這種幾乎露骨的暗示怎會聽不懂。女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她們或許渴望安定的生活,但過不慣平靜的日子,總是喜歡“唑唑(用上海話讀)”。
曹智看着正偷望他的任紅昌,乾笑兩聲,走到任紅昌跟前,一把攬腰把她抱了起來,扛在肩上,走向他的坐騎。
任紅昌根本沒估計到曹智會這麼做,但她偏偏碰到了一個現代曹智,擁有現代思想的曹智,哪會有傳統理念的束縛,像曹智這樣的80後是敢愛敢恨的一代。
任紅昌被曹智突然抱起,“啊”的大叫一聲,被扛上肩後,嚇的亂喊亂蹬。曹智朝她屁股上輕打兩下,假裝叱聲道:“別亂動。”這回任紅昌倒是聽話,沒蹬兩下,就任由曹智施爲了。
曹智把任紅昌扛到他的坐騎邊,把任紅昌扶上馬鞍,隨即自己也跳上馬背,長嘯一聲,打馬追趕夏侯淵他們去了。
金黃色的麥穗隨風輕擺着,只見一騎飛馳而過,擾動了這些輕舞的麥穗。道旁的景物在馬上兩人的眼中飛似的倒退,他們卻無暇欣賞,兩人的心情各異,朝前飛馳着。
曹智其實是喜歡任紅昌的,從洛陽第一眼見到就有點喜歡她,這就是感覺,對美女的感覺。任紅昌是美女,不過有點“辣”,還好曹智來自現代,那是個“辣妹”橫行的時代。
任紅昌就不一樣了,她是個典型的古代女子,有着傳統的封建思想。一開始恨曹智很的牙癢癢,被曹智“強吻”後,女孩子的內被掀起了重大波瀾,芳心暗許。
那晚,曹智不慎“吻”了她,接着也沒對她做什麼,還驚慌失措地藉由子溜掉了。任紅昌捂着被子惱怒了一陣,也開始相信曹智說的,他並沒有對她有惡意。曹智開溜了,任紅昌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會兒想起了曹智在宮中救她時的英姿颯爽,一會兒又想起了他剛剛的傻樣,摸摸被曹智吻腫的嘴脣,被子上還有曹智殘留的氣味,小妮子的心開始亂了。這時她倒是希望再回來,沒有安慰也罷,哪怕兩人再吵鬧一場。想着,想着,任紅昌自己都覺得害起臊來。
第二日,曹智的二孃又來了,一通暗示加安撫,把這小妮子的心裡搞的想法更多了。接着幾日在二孃的授意下,下人們對她也越發恭敬起來,當然也沒有了看守,她可以自由出入曹府了。但她卻拘謹起來,那都不敢亂跑,生怕落給別人半句閒言碎語。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曹智來看她一眼。任紅昌正培養自己將來做一個稱職的小媳婦,哪能自己跑去找曹智。
曹智這幾日忙於募兵,練兵,都和軍士們一起住軍營裡,早把家中還有個美嬌娘任紅昌的事給忘了。憑任紅昌的“辣”勁,哪能受得了曹智這不聞不問,所以也就有了今日的出走這一出。
曹智摟着任紅昌一路飛馳,趕上了夏侯淵他們。夏侯淵看他們如此親密,譏笑不已。
曹智到沒什麼,任紅昌臉更紅了。任紅昌咚咚亂跳的心還未平息,她第一次感到心跳的感覺真好玩,她多麼希望曹智摟着她永遠飛馳下去。
回到曹府,曹智讓任紅昌自己回小樓,任紅昌紅着臉,嘻仔仔的快步竄進了大門。心中充滿甜美的任紅昌已進了門,還不忘回望曹智一眼,曹智向他努努嘴,意思讓她快進去,任紅昌噘了噘嘴,隨後向曹智甜美的一笑,再轉身向府園小跑而去。
女人其實很容易滿足,一個動作,一句話,讓她的愛得到肯定,她就會感到充實。
曹智明白現在可不是沉迷於兒女私情的時候,等任紅昌一走,他馬上帶着餘人直奔山中營地。今日碰到的事刻不容緩需和各部將商議及研究對策。
曹智回到營地不一會兒,樂進、李典他們就在夏侯淵的帶領下入了曹智的營帳。大家分別入座後,夏侯淵把今天的事簡要和他們說了。樂進等聽完也是疑惑不解,我們與這黑山軍並無瓜葛,就算要打我們的主意,也用不着先把兵力移到丹陽。
大家討論了半天,也得不出什麼結果。討論只得作罷,但也不等於坐以待斃。曹智吩咐李典再審那些俘虜,事無鉅細,樣樣都要問,比如沙裡狗此次所帶兵種,武器配備,人員素質等等。。。。。能想到的都要問。雖說沒抱希望能從這些俘虜口中搞清曹智等的疑慮,但多瞭解些總是好的。再讓樂進挑選斥候(探子),準備去趟丹陽,刺探軍情,實際瞭解一下這沙裡狗的意圖及兵馬情況。請夏侯淵明日再去一次曹仁、曹洪府上,讓他們先別急着去陳留,先留在譙縣,以應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