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胡再三對他說,主公已經知道你和你的人的超強挖洞本領,無需再演示了。但李黑那是那麼好忽弄的,他和樸胡又是知根知底的,從樸胡誠懇的話語中,李黑確定樸胡在忽悠他。
於是,李黑無視樸胡的好言相勸,在大軍的隊陣最後也準備了自己的打洞兵士,等着樸胡他們都演練完了,就該輪到他和他的人露臉了。
沒想到,樸胡早防着他,故意讓執旗的傳令兵就到那揚車的火攻和硫酸演練完,就揮旗收兵,結束了演練。\
這不急煞了李黑,所以纔有了現在的一幕。李黑這會兒依然振振有詞,";主公,這可不公平,他們這幾個小子都領了賞了,平時攻城掠地,我和我的弟兄出力總是最多,我也沒和他們爭什麼,現在有機會露臉了,就沒我份了,這可不行!";
";哈哈哈......";曹智笑着道:";行了,李黑啊,樸從事說的有道理,你這挖洞的本領是不適合演示,這讓敵軍都知道了你的本事,將來如何出其不意。\行了,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也準備了很久了,賞錢照列有一份。";
李黑一聽更不幹了,";那那成啊!我不要。主公,求求你,讓我也露一手,我都準備親自帶隊上了,您看我們都準備好久了,您就......";
李黑話沒說完,揚車、袁約已是尷尬的跑到到李黑身邊,勸說起他來。知道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抖出多少平時的丟人事。
曹智也懶得和憨厚的李黑耍嘴皮子,笑過他幾句後,就和樸胡、鄧艾聊着其他事。\
正在此時,一騎打陣外駛近,騎士服飾與曹智的大軍略有不同。但曹智的部下並未有人阻攔與他,因爲大家都熟知這是歷陽來的信使,可能又有什麼信件送來。曹智率軍出征期間,每天都有從丹陽或是歷陽往來的書信、文書。
信使繞着大陣疾馳,待接近曹智的中心方陣時,被曹智的親衛隊長攔了下來。\
";什麼事?";
";歷陽棗縣令急件!";
";喔!拿過來吧!";
信使也不下馬,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副";雙鯉魚";信扎,遞交給那隊長後,就有人引着他去遠處的營帳休息。
";鯉魚信";立刻被層層轉交上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曹智手裡。
曹智這會兒正問樸胡道:";你說那種會腐蝕的液體在那發現的?";
遂即一邊拆開了";雙鯉魚";信扎,耳朵聽着樸胡的回答,目光轉移至信紙上,沒想到讀了兩行,忽然身形一震,接着又憤聲道:";胡鬧!簡直是胡鬧!";
曹智周圍的將領、謀士皆是嚇了一跳,歡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家都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曹智,不由思索起自己剛纔的那句話語說的不對了,而觸怒了曹智。
曹智很快看完了信,發出長嘆之餘,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離的不算遠的壽春城,似在思量着什麼。\
這時曹智身邊的樸胡、袁約、揚車、李黑都不能算曹智最親近的人,看見曹智不高興了,自是不敢出言相詢。現在也只有鄧艾算是曹智的";近臣";了,於是,他只好義不容辭的輕輕打馬上前幾步,低聲道:";主公,何事啊?";
曹智";啊";了聲,把信就遞給了鄧艾,還吶吶自語道";這小妮子不是添亂嗎?";
鄧艾接過信也是一目三行的念着,看罷一下子失聲叫嚷起來,面色同時大變,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曹智被問的心中一凜的同時,回首對樸胡道:";今天就到這,通知各營就地安營紮寨,隨後再通知各營主將安頓好部下後,到我營帳議事。\";
樸胡、袁約、揚車立時領命而去,李黑左右盼顧一番後,也只得作罷,興汕汕的率部而去。
隨後在壽春周圍一里之地又是熱鬧起來,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兵馬移動、調防,吵吵鬧鬧的,折騰良許。\
唯一不敢鬆懈的就是對面的壽春兵將,他們也着實可憐,被圍困大軍一輪又一輪的精彩表演嚇得魂飛魄散,這仗還未開打就都有點腿軟。
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陳瑀把他折騰的夠嗆。只要對面有點什麼新動作或是有兵將出列,他就下令";全體準備!敵人要進攻了!";
弓箭手每每都要拉滿弓,作勢待射。\步兵挺起長矛、戈叉,舉起盾牌準備應戰。騎兵也是夾緊馬腹,挺着手中的兵器,準備對衝。但這樣拿上拿下,舉起放下,來了無數個回合,誰都明白人家那是在演練,不是要進攻。最後演變成敷衍了事,挺起,舉起,放下,趁着長官不注意,做着樣子。但依然被陳瑀發現了幾次,自是被一陣痛罵,還有幾個受了軍棍。
於是,好心的王司馬特地從城內出來,告訴陳瑀,";對面是在演兵,不會進攻,我們不用一直處於戰鬥準備狀態!";
王司馬好心沒好報,被對面這種不痛不癢的撩撥也是折騰的惱怒異常,氣正沒處撒,這會兒倒好,王司馬正撞槍口上。\
陳瑀回頭就是一通大罵,";你怎麼知道敵軍不會趁我們鬆懈時進攻,休要多言,給我滾回你的崗位,若再不得令,善離職守,軍法處置。";
王司馬一下子被氣得,牙齒咬的咯咯響。他好歹也是壽春老司馬了,沒想到陳瑀這麼不給面子,盡當着這麼多軍士面前罵他,太沒面子了,太下不了臺了。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陳瑀還是揚州刺史,比他大了何止幾級。王司馬好漢不吃眼前虧,回身奔進城內,正打算找喬玄告狀去。
沒想到卻撞見了喬玄,喬玄本來因身體原因,曹智大軍逼近壽春城池的事只是派人稟報了一聲,也沒指望他來督戰,沒想到這會兒倒是自己來了。
只見喬玄像個跳鬼神的道士似的,儒袍是披着的,腰帶也未束,頭髮也未打髻,一路跑來已是氣喘噓噓,但他還一手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長劍,一面神神叨叨的叫嚷着,";曹智,曹智在那裡,我要與他一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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