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隨曹智急行五十多裡地,終於覓到了殘敗開溜地施先羅部下。許褚只要一有仗打,就怎麼都行了。以至於他太投入了,不像曹智雖說急着救人,還知道用得巧勁,從屋頂穿進去。他到好直接在牆上劃了一刀後,就用他強悍的身體撞了進去。
“老杜,外面還有多少敵軍?”許褚興奮地問杜大目
那名手持狼牙棒的自然是杜大目,杜大目嘿嘿一笑,狼牙棒“當”的往地上一插,神氣活現道:“一共才一百多個,我都站到這了,你說外面還能有幾個?”
“你們都沒事幹了嗎?”突然一個嚴厲地聲音從廚房的材堆處傳來。許褚和杜大目兩人急忙收了嬉笑的神情,轉首望去。
發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共同的主人曹智。
曹智剛開始安撫蔡文姬,就被杜大目打飛進一具癟腦袋屍體,還不偏不移的落在了竈臺上。
從那癟腦袋匈奴士兵的七孔中娟流而下的血水,使本來在曹智安撫下,轉爲哽咽的蔡文姬";嘔!";的一聲轉臉朝着材堆大吐特吐起來。
此時,正是許褚和杜大目廝無忌憚的大談特談外面可還有餘敵可殺之時。曹智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大罵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
殺敵忘情的許褚是真把曹智和蔡文姬忽略了。杜大目是一來就被許褚撞破的牆洞和敵人的死屍吸引,竟沒注意到隔着竈臺的牆角材堆旁還有兩人。
";喔!大哥!";
";主公,莊外流兵已斬殺......";
";都出去!";
最後這聲斥喝是快要安耐不住的曹智,打斷了杜大目的稟報,開始趕人。
杜大目此時發現曹智在,早已恭敬的彎要弓身,一聽曹智趕人,頭也不敢擡,倒退着移了出去。
跟隨他進來的士兵也是跟在他之後,迅速擡着竈臺、牆壁、地面上的匈奴士兵屍體退出廚房,最後兩人還識趣的撿起倒地的廚房門,豎起,虛掩而上。
原先從許褚撞破的牆洞的黑甲親衛,也抱着頭從牆洞鑽出,只不過那牆他們來不及補上了,只能在牆洞外設下警衛。
沒把自己當外人的許褚見別人走,他也不知道跟着走,還東張西望的往已吐完正低着頭緊捏着胸前衣的蔡文姬此處張望。
";看什麼看?還不走?";
曹智瞪着眼珠,站起身雙手一叉腰,拿出主公的威嚴,衝許褚大聲嚷嚷着。
許褚一愣,再看了看坐在材堆上的蔡文姬,旋即又衝曹智一笑,抓着後腦勺,道:";明白,明白,這就走,這就走!";
許褚說着就“噌噌”從被他撞破的牆洞上鑽了出去,還蹭下不少土石。
";這小子有毛病,剛纔還賴着不走,現在有朝我笑。這有好笑的事嗎?我得找他談談!";
正當曹智被許褚的";笑";弄得莫名奇妙,想要起步追上問個明白時,身下哭聲又起。
";啊!差點忘了蔡文姬!";
曹智重新蹲下身,剛要開口道:";文姬姐姐......哎喲......哐倉!";一聲鎧甲撞地之聲,在蔡文姬大";哇";的哭聲中轟然響起。
搞出這麼大動靜地自然是身穿明光鎧的曹智,但他怎麼會摔在地上的呢?
曹智蹲下身本打算繼續安慰蔡文姬,誰成想,曹智剛蹲下身,話還沒說半句,蔡文姬就突然擡首,";哇";的一聲暴哭着,鬆了緊捏衣襟的手,合身縱撲向曹智,雙手一把摟緊曹智的脖子,就把整身的重量壓向曹智。
曹智也不受不了蔡文姬這點重量,但事有湊巧,曹智剛蹲下身,爲了保持平橫和重心,曹智蹲下時,腳後跟往上擡了擡。正巧就這麼用腳尖撐地的霎那,蔡文姬撲上來了。曹智立即失去重心,仰面就是一跤,蔡文姬倒是勾得牢,雙手繞上曹智的脖子,整個嬌軀趴在曹智身上,一點也沒被震下來,自顧自的在那痛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曹智咧嘴呲牙的任由蔡文姬躺在他身上垂淚,屁股先着地的他,雖說盆骨有些隱隱發痛,但這時他身上已有個哭得悽悽慘慘之人,他還能投訴誰,只能憋着氣,自己伸手到屁股底下擼一擼。
隨着曹智墊手到屁股底下的動作,身體輕輕往上擡了擡。
本來還有曹智另一隻手在輕拍後背安撫的蔡文姬隨着曹智身體的輕微震動,突然向受了驚的小白兔蹦跳而起,一臉驚慌地指着曹智大叫:";你在幹什麼?";
";啊!";一臉無辜的曹智嚇得更不趕亂說亂動,兩隻手都維持着原樣,驚恐道:";什麼?我什麼也沒幹!哇噻,小白兔好白啊......";
";你在看什麼?你還看......";
";我什麼也沒看見......";
雙手蒙上自己眼睛的曹智,只覺身上之人,粉拳如雨點直下,";噹噹噹!";直捶在他得護心鏡上,續而不依不繞的身上之人再次合身撲上,手腳並用的踢打着他的肩、腿部。
";剛剛真是太浪費了,原來文姬姐姐衣襟是敞開着撲倒到我身上的,她那裸露的半隻小白兔原來一直在我的外衣上,我剛剛怎麼就只想着自己的屁股,就不知道好好感受一番,太浪費了!";
蒙着眼睛意淫的曹智,這回沒有在浪費機會,合着剛剛的親眼所見,拼命體會、感受着蔡文姬似有似無的肌膚碰撞。
";喔,這一下應該是那高聳的乳鋒撞擊了自己的護心鏡。嗚,剛纔那一下應該是蔡文姬玉脂般的肌膚貼上了自己的鎧甲,哎呀,我怎麼感覺隔着厚重的鎧甲和冬裝棉服都能感覺到那種滑潤的滋味,喲唷,真是......";
曹智被蔡文姬哭鬧、捶打幾下,竟感覺昇華到了騰雲駕霧之境。他感覺已把蔡文姬攬入懷中,攬着攬着,蔡文姬突然笑了,並迅速朝他嘴上吻了一下。曹智一時怔住了,但文姬的那雙眼睛像火燒似的,真使他按捺不住了。曹智";啊!";大叫一聲,撤了蒙在眼睛上的雙手,";呼!";的一下坐直身體,就欲捧起剛纔想像中蔡文姬含情默默地眼眸、玉臉準備實施狂吻。
然而就在他睜眼,迎接到現實的光亮時,曹智發現了冥冥中一雙愕然而略帶疾憤的美目正盯着他。
曹智大吃一驚,定睛一看時,才發現那不是冥冥中,而是真正的蔡文姬不知何時已離開了他的身體,坐正在他對面,正用最真實的疾憤眼神盯着他。
曹智";恩、啊!";着一臉慌亂着從夢境中逃回來。
";啪!";還未等曹智開口解釋什麼,蔡文姬一個耳光已抽打在曹智的臉龐上。
";你剛纔在想什麼?";蔡文姬惡狠狠地拿眼瞪着曹智,不肯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地變化。
曹智很憋氣,很想發火,但他又有點心虛。但一接觸蔡文姬狠毒的眼神,莫名的膽氣又一壯,";就算告訴你我在意淫你,你能明白嗎?別看你是曠世才女!";
曹智心下一肯定自己比蔡文姬多千年的超前意識,衝口而出:";我在意......我什麼都沒想,只是剛纔被你撞倒,創到了屁股,好疼,哼哼了兩下。文姬姐姐你打我就是爲了這個嗎?";
曹智把準備衝口而出的";意淫";二字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要他厚顏無恥地直言不誨說出那兩詞,他自己的心裡防線還是躍不過。更何況還有那駭人的眼神直逼注視下。
不過曹智很快的反應和自圓其說,到讓蔡文姬一時有點傻眼,不知該怎麼接曹智的話。
但女人永遠有辦法繞過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蔡文姬也很有辦法,她並未回答曹智的問題,而是直接繞過,反問道:";那你剛纔把人家又看光了?你爲什麼每次都要佔人便宜……";說着低頭看了看自己已打結繫好的裡外衣服,生怕還有遺漏之處,就又要讓這個曹智佔便宜了。
曹智一愣,哭喪着臉,剛說出:";那來的又......";遂即想到是";又!";,上次在郿塢皇宮的確看過一次更徹底的。
曹智抓耳撓腮的胡言道:";多看一次,少看一次又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蔡文姬聞得曹智的胡言亂語,氣得從跌坐的地上彈跳躍起,俏臉含煞的伸着發抖的倩細手指,想要來段義正言詞。
但抖了半天手指的蔡文姬又不知從何罵起,突然又坐回材堆,";哇嗚......";又大哭起來。
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般,依然保持蹲坐姿勢的曹智,話出口也知道錯了。但話已出口,後悔也沒用,所以只能仰頭等待着蔡文姬狂轟亂炸般的教訓。
期待了好久,竟等來蔡文姬再次的嚎啕大哭,到令曹智一時慌了手腳。
";文姬姐姐,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們總會這樣見面,反正肯定是我不好,你擦擦眼淚......";
曹智對付不講道理的女人,倒是很有一套,就是勇於承認一切有或沒有犯下的錯誤。這方面曹智比較有經驗,因爲他家裡已經有兩個不太講“道理”的老婆。
有經驗歸有經驗,在蔡文姬徹底拋棄淑女、才女形象的嚎啕大哭下,曹智必不可免還是會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