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之下是修長的身姿,在一聽到曹智聲音響起時,突然止哭挺直站了起來,本來消瘦聳動的雙肩,也在第一時間停止了顫動,劉有寵意外的站立而起,使從側面看着劉有寵的曹智突然感覺她那胸膛一瞬間更顯飽滿了,還有盈盈一握的腰肢,也更加顯出劉有寵誘人的風姿和韻味。
那黑裙之下本來彎曲側放的雙腿輪廓,也在聞聲後,雪白的襪子連同玉足,彈跳似的踩在剛纔劉有寵安坐的那團柔軟的席墊上,小腿應意外的緊張而站挺的飽滿、筆直。
劉有寵從剛纔太過投入的思緒中,還沒調整過來,所以叫出的聲音有些結巴,而這一切在門外的冀州官員聽來,那是主母驚慌、害怕的表現。
審配甚至已暗下決心,只要曹智剛對劉有寵表現出一絲歹意,他就要奮不顧身的衝進去,那怕死,他也要死在爲救他一生所愛的人身旁,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審配除了有聰明的頭腦,還有一顆肯爲偉大的愛情而獻身的心。
當然,現實是不太會給審配這樣獻身的機會。
“曹智,這一切都是你的了!”
劉有寵在稍稍平復心境後,轉身虛指着屋內的一切,對着曹智冷言道,說完,劉有寵就要瀟灑的起步,離開這間本屬她的房間。
勝利者將擁有一切,失敗者將失去一切,這是千古定律,劉有寵不是因爲她是女人,而認爲她可以違反了這一千古定律。
“夫人,請留步,您......您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其他官員我也不會妄殺,並且......”隨着簾後轉出的兩名侍女,爲曹智掀起輕紗簾幕,曹智看清了劉有寵已把身上的佩飾統統摘取了下來,包括頭上的盤攏她的雲狀髮髻的飾品,甚至那條束身的玉帶,都已擱置在琴旁,一副交出所有,任君取拿的架勢。
“曹智,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
才耐了一會兒性子的劉有寵在曹智生疏的稱謂和如流水賬似的保證下,她再次失去了耐心,劉有寵在曹智未說完他的安排時,就在莫名其妙的生氣下,再次質問曹智的真正意圖。
“我們單獨談談吧!”
在曹智莫名之時,劉有寵好像等不及一樣的再提她進內城勸降前的要求
。
“呵呵!”曹智用兩聲兩聲輕笑,掩飾過不知如何應對劉有寵的特殊要求後,略一思量,覺得劉有寵再能告訴曹智什麼重要的事,也不值得在此時去得罪於毒和陶升等另兩方盟友,他們都是愛多疑和猜忌的人,曹智在這種還未分清戰利品,及三方還存在猜忌之時,只能故作大方道:“夫人有什麼說的,儘管直言,曹某還有盟友,我們不分彼此!”
“你......”氣惱之極的劉有寵:“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直奔內屋而去。
留下個越發莫名其妙的曹智,一個人站在門口,抓耳撓腮一番。
“女人,女人,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又不是你的老公,朝着我發什麼小脾氣!”想到小脾氣,曹智也在劉有寵莫名其妙營造出的氣氛中,讓曹智聯想到多年前任紅昌一些甩小性子的片段,男人回憶戀愛時的場景,總是會涌現出美好的幸福感。
“嚕嚕!”失去劉有寵成熟的身影后,曹智使勁地甩了兩下腦袋,驅趕着那些不該有的幸福感,準備轉身出房時,差點撞上一直陰陰站在他背後的於毒。
“大將軍!”
曹智順口叫了一聲於毒後,就兩步跨出了房門,去處理剩下那些還是悲泣的冀州高官。
於毒看着曹智的背影,再回頭看了一眼劉有寵消失的方向,回味着他剛纔好像捕捉到的一些信息,最後在其詭異的自嘲笑容下,結束了他駐足停留的腳步,跟着曹智出門而去。
曹智把一羣哭哭啼啼的冀州高官都集中安置在州府的一座偏廳,除了失去自有,這羣人在這間廳房裡,依然可以吃喝拉撒睡,這已經是淪爲俘虜的最高待遇了,隨後還在於毒的建議下,陶升光榮的成爲了尋找、收攏這些高官家眷工作的高級官員,也算是讓他作爲同盟,出一份力,並且於毒還做出保證,答應了這些冀州官員,他們城中的家產可能保不住了,但家人的性命,卻可以得到保證,還會把他們都送來與這些高官收禁在一起。
接着曹智和於毒兩個各自代表一方利益集團的大佬,就不在理會陶升和他的二千人馬,開始分享他們此戰的戰利品。
根據約定,內城最重要的內庫房,交由黑山軍的人看管和查收,曹智和他的人,連看都沒去看,就直奔外城存放糧食的庫房而去。
當曹智在荀諶主動領路下,一一打開鄴城糧庫時,曹智總算鬆了一口氣,袁紹果然在鄴城,他的心腹之地存有大量糧草,這應該是符合常理的,袁紹帶着大隊人馬在外征戰,身邊的糧草應該就是夠幾十萬人馬吃月餘的糧草,而當應戰勢延續,需要再次調配糧草時,最大,最多能增配的糧倉就應該在這鄴城內。
這也是曹智最初的想法,包括他們進入冀州對付黑山軍的作戰時,調配給他們的糧草,也應該是從鄴城轉運過來的,而不是沮授那個傢伙故弄玄虛的說是從幽州前線,爲曹智和他的人馬調撥的糧草,這不符合常理,及其運營成本。
曹智和李儒等一衆將領,半夜的忙綠,李儒很快做出的初步統計,存放在鄴城幾十間糧庫內的稻米穀粟,一共大約還有三十三萬斛
。
這個數字可能和曹操最初預想得到的一百五十萬斛還有很大距離,但有着三十幾萬斛的糧草應急,平穩的度過下半年應該沒問題,更何況,今年的秋收馬上就要來臨,而曹操預想的一百多萬斛,可能根本就是袁紹晃點他的一個數字而已,公孫瓚在幽州能不能存下三百萬斛糧草,在現在看來都是兩說的事情。
曹智要求把搬出的第一批糧食先送到了城外的各個俘虜營,曹智這麼做不是爲了優待俘虜,而是因爲曹智的士兵沒空做飯,他們有的要忙着把城中的糧草搬運上李儒早已準備好的貨車,有的已經被安排了任務,要駐守城外數裡遠的地方,防止其他郡縣的冀州兵馬反撲他們,更有的已經受命遠行,聯絡兗州和安排退路。
曹智要求還剩下萬餘的袁軍士兵俘虜,在城外馬上臨時安置他們的營地埋鍋做飯,做完飯不是給他們吃,而是要送到曹軍各有任務的軍團,讓他們吃飽了好各自幹各自的事去。
成爲俘虜的袁軍將士,開始對曹智的這一命令,充滿非議,但後來想象也就接受了,在沒有接受**、毒打的情形下,曹智只不過拿他們廢物利用一下,做點飯食供他們吃喝,他們已經算是幸運了。
曹智也不擔心這些俘虜對他們的飯食下毒,這羣被收繳了武器,扒掉了鎧甲的普通人,那個能有那麼多閒錢,沒事在懷裡備上整袋整袋的毒藥,這羣憤憤不平的傢伙,就算有些怨氣,頂多只能往飯食裡偷偷吐兩口口水,他們就算想大大方方的往飯食裡撒尿都不行,因爲看守的曹軍士兵下一秒就會把長矛刺向那隻膽敢露出來的小雞雞。
在曹智慶幸之餘,於毒和他的黑山軍將領情緒已經到達了欣喜,看着那一堆堆錢幣,整箱整箱的金條銀塊,一直到能鋪滿庫房地板的珠寶。
左髭丈八和青牛角合力擡着一口箱子來到庫房的正中央,那箱子倒不大,但是兩人合力擡過來,卻沉甸甸的,顯得甚是吃力,箱子放下了於毒等黑山軍將領面前,左髭丈八等不及的再次彎腰,伸手撫摸着箱蓋,臉上露出貪懵的表情,但僅僅貪懵了一會兒,下一秒卻忽然拔出佩刀來,他的動作也算是矯健凌厲!。
“咯!”
左髭丈八一刀劈在了那隻木箱上,到法居然很是凌厲,一刀之下,那木箱就被劈開,頓時嘩啦一下散了架!。
站立在木箱周圍的黑山軍將領只見滿目霞光閃閃,碎裂的箱子裡的東西毫無保留的滾露出來,俱都是一顆顆和葡萄一樣大小的珍珠,粗略的看了一眼過去,只怕也有一兩千枚之多。
於毒滿目霞光之下,肯定李大目沒白死,左髭丈八和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幹了一輩子強盜也沒見過這麼多財寶,他們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全部的強盜嘴臉展露無疑,左髭丈八整個人直接躺在一堆珍寶中,抓起一大把閃閃生輝的渾圓珍珠,任由他們從指縫間滑落,滾落地板,混雜進撒了一地的的其他珍寶。
“發達了,哈哈……”
“於大哥,光一個內府就有這麼多,那幫當官的家裡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呢?我們應該帶隊去收,一家家的抄過來,那收穫就更豐了,哈哈……”
隨着左髭丈八的建議,隨手把玩着一顆金珠的於毒,微笑着慢慢陰沉下臉,瞥了一眼都有此意的黑山軍各部將官,大有深意的道:“等陶升把那些高官的家眷帶來,你們就派人佔據這些狗官的家宅,但不要亂來,曹智那小子有言在先,不許亂殺亂槍
!”
“理他幹嘛?他不是已經在搬運他的糧草了嗎?我看他拿了想要的就會滾蛋,到時整個鄴城還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不可輕敵,他的兵馬比我們強勢得多,要防止他反咬我們一口,待會兒這裡的東西可都是他的了!”
“不會吧……我們和他可是有契約的!”
“空口白話誰不會講,要是我有十萬大軍,佔了鄴城就不走了,趁袁紹沒回來之前,霸佔了他的州府,進而快速控制冀州全境,到時自封爲王都行了,你們想想他曹智只會取點糧草,就離開,我看這小子肯定還有圖謀!”
“會是什麼?什麼……”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逼問下,於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吩咐衆人這段時間還要約束部下,鄴城內外的各個軍事要地、據點都要派人和曹軍共同駐守,並要所有黑山軍小心曹軍過河拆橋的併吞他們。
曹智這會兒的確不止只想那點糧草回去了,他的人在清查四城的各個倉庫時,分別發現了存放軍甲、軍械的庫房,乖乖,袁紹這幾年不光財力、兵力發展迅速,配套的軍械也是大量製造和囤積。
光在外城四門的軍械庫裡,曹智就找到了八千套鎧甲,上萬把長短不一的武器,大大小的攻城更是琳琅滿目,有些連曹智也沒見過。
曹智絕對也要一部分這些軍械,但曹智的軍隊主要任務還是要運糧,那麼多攻城器械肯定是帶不走了,於是,曹智叫來正在搜查內城其他庫房的於毒,與之相商,要走一部分鎧甲、兵刃。
看到這麼多軍械,於毒的眼睛也發亮起來,本想推說,雙方協定上沒這條,想把這些軍械全部據爲己有,但經不住曹智的軟磨硬泡,於毒也威懾與曹智的軍力,所以最後商定,曹智可以拿走一半四千套的鎧甲,那些長短不一的冷兵器也可以拿走一些,但攻城軍械都歸黑山軍。
並不準備在鄴城多待的曹智認爲這樣做很合適,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四千套鎧甲迅即被裝上車輛,在鄴城駐守的五千曹軍步兵也被要求緊急更換裝備。
在任何一個軍中騎兵的裝備永遠是最好的,步戰的劍、刀,還有盾牌,以及一柄馬上作戰的長武器,這都是一個正宗騎兵的普通裝備。
但步兵就沒這麼好待遇了,通常弓箭手才擁有弓箭和一把戰刀兩把兵刃外,通常的普通士兵都只有一把兵刃,或是長矛,或是普通戰刀。
而曹智的五千步軍在到黎明前,卻得到了一套和騎兵一模一樣的裝備,袁紹的兵器都是用上好的鐵礦石煉製,質地相當好,讓拿到新裝備的曹軍士兵都愛不釋手,高興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