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現在是曹智走到哪,就帶到哪,但身份還是很特殊,他既不是曹智的幕僚,也不在朝中擔任任何職務,還是一介平民的身份,隨行在曹智身側。但曹智每有重大軍政要事,都會叫上此人,讓其參與。這個諸葛亮多少有些自知之明,從不在曹智羣臣議事的會議上,過多的發表什麼真知灼見,好像不求什麼表現,通常他只是在聽,除了神色會有些變化外,他總是很低調。這樣一來倒是沒有引起多少曹智屬下的反感。
但曹智過分的器重諸葛亮,還是多少讓曹智身邊的文臣武將看不懂,不知道曹智爲何如此器重此等一無表現,二無特長之人,此人的長處他們也着實沒看出來。
“主公,我們要不要增兵夏口?”曹純率先進言着,他很擔心樂進率一萬孤軍很難守住夏口。他們得到的情報時,孫策這次會傾巢而出,出兵荊州,與他們虎口奪食。
曹純等曹智帳下的將領雖說在曹智一再慎重之下,對孫策這股以年輕將領爲主的勢力,多少提高了些重視程度。但他們打骨子裡看不太起這個才二十五歲年輕人所領導的江東集團勢力,但他們知道孫策除了留下必要防守他最主要四郡的防守兵力外,還是可以籌集到五萬正規軍。要是這麼多兵馬都圍在夏口,樂進肯定守不住那個地方。
對於曹純的請命,曹智隨口道:“要增援的,夏侯傑在嗎?”
“末將在!”一個同樣年歲不超過二十歲的小將應聲從一圈武將的最外圈,跑了進來。
“給你一百個人,去往夏口,增援樂進!”
“啊!…….”
曹智輕描淡寫的說完,底下一衆人已經驚呼的都瞪大了眼珠子。讓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孩子領一百個人,去增援一個有可能被五萬大軍圍困的夏口城。在場所有人除了郭嘉外,其他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那個被點名出列的夏侯傑目前是曹智身邊的一名裨將,才十八歲。他是夏侯惇、夏侯淵的同族侄子,也就等於是曹智的同族侄子。
曹操本來應該叫“夏侯操”的,曹智當然應該叫“夏侯智”,他們的父親曹嵩過房給了曹家在朝中大太監曹騰做兒子後曹操才叫曹操,曹智才叫曹智的。故夏侯氏乃是曹智的本族,曹嵩、曹操現在雖然死了,但白佔着原先曹智這具軀體的現在這個曹智,也不能忘本,所以“夏侯”姓氏的七大姑八大姨在曹智控制的目前這個漢朝廷裡還是特別吃香的。中國人嗎,從開小小的雜貨店到打理大大的天下江山,總喜歡以家族生意的形式經營。素知人善任,有着現代管理理念偉大如曹智這樣的人,亦不能免俗,所以征戰時常常帶着如夏侯傑、夏侯恩這些小侄輩的親戚在身邊,對他們進行一些特別的關照,也算對自己宗族裡的長輩一個交代。
其實“夏侯”姓氏,在曹智軍中還是要用如雷貫耳,來形容的,也不能一概以裙帶關係視之。不瞭解夏侯一族情況的人通常一聽見“夏侯”姓氏的人在軍中任職,腦海中自然會出現瞎了一隻眼還在征戰沙場的夏侯惇。還有就是他的弟弟,善於奇襲,行軍神速,並且在曹操、曹智事業起步階段出力甚多的夏侯淵了。所以,對這些有着“夏侯”姓氏的將門之後,夏侯恩、夏侯傑,人們自不免對他們帶有“驍勇善戰””的期望。
但他們宗族裡是出了好幾位神勇無敵的將領,但這兩個夏侯小子卻還沒資格擔當大將之才。不肖說這兩人年紀還小,夏侯傑十八歲,夏侯恩十七歲。而且是純屬老一輩打天下,他們享受天下,沒什麼特長或是特殊本領,還因爲自己的姓氏挺驕傲,常常自詡武藝、作戰絕不會輸於父輩,很是期待上陣一現身手。現在在曹智麾下打工因這份裙帶關係,都有一定的軍中官職。
但令這夏侯兄弟倆鬱悶的是,曹智很清楚這倆兄弟是什麼貨色,爲了給他們的家長有個好交代,又根據他們“沒特長便是特長”的實際情況,給小一點的夏侯恩度身定製“專職背劍”一職。專職負責揹負曹操留下二口寶劍中的“倚天”劍,而另一把名叫“青釭”的寶劍早已由曹智賜給了他看好的年輕將領趙雲。而曹智自己從呂布那得回“秦皇”劍後,已有隨身的佩劍,所以平時根本用不太到“倚天”劍,此劍一直令夏侯恩佩之。所以實際上,夏侯恩就像是一把會行走的劍鞘而已。
但曹智一直不願捨棄砍鐵如泥,鋒利無比的倚天劍,就是因爲他前世的“金庸”情節,那句經典的“倚天不出,誰與爭鋒”的經典臺詞,一直讓他捨不得這把他用不太上的寶劍轉增或是捨棄,雖說曹智也清楚這個“倚天”和那個“倚天”不是同一把劍,但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
話題轉回到夏侯傑身上,他比弟弟夏侯恩好點,不用做會行走的劍鞘這份閒差。但此時一聽曹智只撥給他一百人的陣容,還是去馳援,臉已經嚇得煞白,雙腿也輕輕打顫着。
“主公的意思是,孫策不會傻到用全部兵力去攻打一個夏口城!”郭嘉忍不住先道破箇中玄機。
“爲什麼?主公要不還是我回襄陽,從徐晃手中抽調一支兵馬馳援去夏口!”說話的是典韋。他的計謀感歷來不強,他寧可相信絕對的實力,也不相信憑空的猜測。
“不行,從揚州到荊州這一路上的各路軍馬我都有用,不可妄動!”曹智直接拒絕着典韋額請命。
“那好歹也要夏侯傑帶去什麼指令!”曹純爭取着最後的提議。
“不需要,樂進知道該怎麼做!”曹智冷冷的回答道。
“大哥!”
“主公!”
正當曹智身邊的一衆將領紛紛忍不住曹智如此的輕視樂進和夏口城,不得已動用跪地請命時,諸葛亮的馬車終於到了。
諸葛亮一介書生,自是不能和曹純、許褚等人一樣,縱馬奔突。要不是曹智下令在長阪坡停下了腳步,諸葛亮還落在隊伍的最後呢!
連續兩天兩夜的顛簸,對於這個年輕的智者來說,還是大呼吃不消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不說,諸葛亮被隨車的護衛扶下車時,不但走路有點踉蹌,臉色也有些蒼白。
當他向曹智見過禮,曹智就在微笑的表情中,請諸葛亮入座郭嘉右側。
接着曹智就繼續不理手下將領的請命,對着諸葛亮道完“這一路辛苦先生”之類的話語,伴隨着諸葛亮的苦笑,突然樹林外,又一名信使的傳令兵向着就地休息與樹林的隊伍飛馬奔來。
“報。。。。。。。”那傳令兵長聲喊道,衝到曹智的青羅傘蓋跟前,跳下馬背,單膝跪地叫道:“報主公,周瑜、程普一夜爭議,當夜亥時,周瑜親領二萬水軍,兵出漢陽,漢陽已經失守,周瑜與第二日就加快了速度,直逼烏林、赤壁一帶!”
曹智聽罷傳令兵帶來的最新敵情,眼神在一剎那間放出奪目光華:“此消息可已確認?”
“已經確認,程普的兵馬與第二日狂攻夏口城一日後,突然撤兵,與孫策的後續部隊會合去了!”
聽到第一個消息曹智眼中那璀璨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接着這位大膽的漢帝國主宰人,臉上浮現出陰婺的笑容。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他奸計得逞時的招牌笑容。
下一刻,曹智首先輕輕道了句“我的第二個錦囊妙計看來又要落空了!”,然後瞥頭冷冷對着一衆將領道:“你們明白了嗎?”
曹智話音剛落,身邊的曹純、典韋、許褚、夏侯傑等多員戰將同時揚聲答道:“主公英明,早已決勝千里,我等今後必定聽從主公調遣,不再敢有任何異議!”
在曹智帳下諸軍將心悅誠服曹智的安排時,程普卻對孫策突然來的急令滿腹“異議”。
“怎麼突然就讓我後撤了呢?”滿臉憔悴的程普坐在馬上,隨着馬背的起伏,一路沉思着。
“就是,我們白丟了那麼多弟兄,主公到底是怎麼想的?”黃蓋忍不住發牢騷道。
他們這仗打得有些不明不白,在他們付出大量犧牲後,身處柴桑的孫策突然一紙急令要程普立即後撤,他另有安排了。
程普接令後,只能放棄夏口,丟下千餘具屍體後,率部回撤了。這一切是程普、周瑜關於改變計劃的急信還未送到柴桑就發生的,所以回撤的一路上程普還是難以理清孫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柴桑當大江之水流至廬山山麓,相匯鄱陽湖,即已達柴桑了!柴桑又名九江,湖漢九水,即指贛江水、鄱水、餘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大江之水流經柴桑九江水域境內,與鄱陽湖和廬陵、建昌、南昌等地毗連的河流匯集,百川歸海,水勢浩淼,江面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