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倒是考慮周詳,早就預料到曹智衣衫問題,已命人爲曹智備下衣衫,酒宴還未開始時,先行讓曹智去廂房更衣。
曹智剛換好衣衫,出了廂房,正要趕回中庭,走在迴廊過道的曹智經過一處門洞時,從裡斜衝出來一人來,差點撞上。
那人一見曹智,一步跨到曹智身前,往曹智肩膀上用力一拍,大喜地問道:“兄弟,你可真厲害,用得那招兵法,快教教哥哥,這麼快就把周昕五千人馬給解決了。”這人不用問自是棗袛了,剛纔一直沒機會好好和曹智單獨交流,可把他憋壞了,趁曹智更衣入廂房之際,借了個由頭,也跟着跑了進來,正好在院門處碰見了曹智。
曹智見到棗袛亦是開心,他不像鄧艾有才學和心機,人卻相對淳樸可愛,容易相處,和棗袛這種人在一起,相對處的輕鬆許多。但棗袛剛剛那一下可沒讓曹智輕鬆,“啪”的一下,打的是清脆,同時也牽扯到了曹智的傷口。
曹智先是一喜,續而眉頭一皺,疼得嘶溜、嘶溜了兩聲。
棗袛一看,緊張道:“哎喲,智弟受傷了?”
曹智展顏報以招牌似的一笑,淡然道:“沒事,沒事,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棗袛問了兩句,見曹智卻無大礙,又將話題引回了曹智此戰的兵法上。當初,曹智向陳溫等舉訴自己的戰略方案時,棗袛也是在場的,但古人就是喜歡把一場戰役的勝利,歸功於某點兵法運用得當的結果。
曹智又那是拘泥於兵法之人,但他遇見棗袛話匣子就打開了,只見他平靜地說道:“說到底,兵法就是詐騙之術,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兵攻城。又能而示之而不能,近而示之以遠”之說。孫子更開宗明義倡言兵不厭詐,我也只是學着先人動了些小腦筋,此戰勝在出其不意,又洞察敵情在先,說來真是幸運,這戰略情報着實是重中之重,今後我要在這方面多下些功夫。”
現在曹智的作戰思路,借鑑古人兵法,外加現代思路,更現別出心裁,教人驚異。
棗袛一聽曹智又是孫子兵法,又是戰略情報的,後半部分雖說聽不懂,但依然不覺精神一振,叫道:“快給我說說那什麼。。。。。。戰略情報”。
是夜,歷陽西郊出現了一隊兵士,急奔西郊兵營而去。此隊兵士自然是赴宴而回的曹智等人,今日席間陳溫不但大力褒獎了曹智首戰告捷之功勳,更是將歷陽豪紳募集的勞軍錢財全數發放給了曹智,以作勞軍之用。
曹智要在第一時間把這些錢財發放到士兵手裡,當兵不就爲了那幾個錢財,說實話發到每個人手上已不是很多了,但那些士兵都眼巴巴等着這份額外的收入,養家餬口,改善生活。
曹智等一行到達軍營,衆人安頓完畢,已是將近子時了。曹智把分發錢財之事交給禰衡,禰衡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一直留在軍營,照看軍務。幹這管錢糧之事雖說屈才了他,但讓他歷練歷練也是好的。
曹智特別關照明早一定要發下去,所以今夜就要把賬務覈對清楚,另外對死傷的兵士多發一份撫卹之外,就對許褚等將領一招手,就帶着他們開始巡營。
一路的巡營下來,曹智很是滿意官兵們的反應。看着那些睡眼稀鬆的傢伙們的震驚感激,曹智大感值得。別人怎麼樣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故意手重,除了那些實在睡得太沉的以外,幾乎四成以上的兵士都被曹智給驚醒了。曹智還故意讓他們禁聲,免得吵到其他人(其實差不多都醒了),後世黨的解放軍指導員就是用這一招,把組織的關懷細化到生活每一個的方面,不知感動了多少青年士兵的心。如今他學上一學,拋開曹智不純動機不談,也的確讓這些封建青年們感動得眼眶都溼潤了。
一直忙了半休,曹智才興罷,帶着曹安打道回府。這時,天已矇矇亮,曹智和曹安拖着疲憊的身體摸路回家。
爲什麼是摸路呢?因爲現在的曹嵩一家已不住在陳溫別院,而是在歷陽另買了府宅。曹智還是頭一回,回自己在歷陽的新家。曹安回過一回,但也不是很熟,加上現在極度缺乏睡眠,睡眼朦朧地要認清只來過一次的地方,着實不容易。
歷陽城南城最繁華的南陵街上,有一處佔地數畝大小的巨宅。在宅院的黑漆大門上,現在掛有一塊寫着“曹府”二字的匾牌,在匾牌下面亦有一名小廝在清掃前門,見了好不容易找到家門的曹智主僕二人,扔下掃把,衝進院子,一聲嚷嚷,猶如驚天一聲雷,把個睡夢中的曹府上下人都給糊隆醒了。
曹智舉着準備阻止小廝的手,搖頭苦笑,他本不想驚動誰,悄悄回屋睡上一覺再說。不知剛纔那名小廝叫什麼,反應那麼快,自己怎麼沒注意過家裡有這麼一名人才,有機會一定把剛纔那臭小子抓回軍營,不當傳令兵太可惜了。
曹府上下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雞飛狗跳的早晨,下人自不用說了,準備早點,啓稟太爺、主母、各房姨母,不一會兒的功夫,客廳裡呼啦啦聚了好些人,圍着曹智問長問短,道賀聲聲。
曹府上下昨兒個就已知道,曹智在外打了勝仗,陳溫在曹智還未迴轉歷陽城時,就派他家三丫頭上曹府報了喜訊,還夾帶着送來了好些個禮物。
那位陳玲小姐自免不了恭賀任紅昌一番,取笑她一番嫁了個有本事的老公,又在曹府陪任紅昌嘮了好一會兒話,才走的。
這會兒,曹智也不得不應承着,老爹、二孃的輪番嘮叨。老爹剛問了句“昨日戰況如何?”,二孃就插嘴“我兒有沒有受傷?”,曹嵩嫌二孃囉嗦,“咱們在談正事。”二孃反駁道:“你個老頭子有完沒完,孩子剛回來,在外好些日子,瘦了,填飽肚子,早些去休息。”接下老兩口像小孩似的拌着嘴。
曹智樂的讓他倆說,他認真聽,努力吃就行了。曹智那能說實話,努力滿嘴塞着油餅、稀飯,含糊不清的糊弄過去。在旁邊一間,一樣在啃油餅的曹安,隔着門簾偷望着曹智的窘樣,樂開了懷。突然被管家福伯從後一把拽着耳朵拎了出去。
在屋裡的曹智擔驚受怕的快速吃完了這頓早飯,一吃完就推說累了,拉起一旁正在認真做標準小媳婦的任紅昌,撤了。
一出客廳,曹智就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心道:“還好在州府曹智已換過寬大的褐色襟袍,從外面也看不出自己的傷勢,要被看出來了,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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