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上去有點好笑,不過旁邊那些路人卻都害怕,紛紛繞道走。我下了車後,便看到金狗。小鬼他們都在龍都浴場門口站着。
我走過去後,金狗他們都連忙跟我打招呼。我問金狗,“現在別的場子怎麼樣了。也被攻擊了嗎?”
金狗說,“咱們浩天會的場子暫時沒事,是有一個小幫會的場子被攻擊了,是被東盟的人乾的。離咱們很近,剛纔那幫會的老大通知讓咱們過去支援,咱們要不要去。”
我思考了一下說,“現在既然結盟了。咱們就得幫忙,不然其他幫會會有意見的。這個節骨眼上,黑盟可不能出現內亂,否則東星可能立馬就會攻擊咱們浩天會。”
金狗說,“好,我明白了,老大。說來可笑,那些反對結盟的幫會老大大都被我們殺了,現在竟然組成了一個特意針對咱們黑盟的反黑盟組織。到處在市裡宣傳呢。”
我說,“這些不足爲慮,眼前先把這些烏合之衆處理了吧。”
隨後我就跟小鬼要了我的手槍,看着面前那幾輛卡車上的人。大概到了晚上23點之後,看周圍的人漸漸少了。那些卡車上的青年們這才一個個跑下來,拿着鋼管,砍刀準備往裡面衝。
我們浩天會這邊拿微衝的那三個小弟連忙上前一步擋在最前面,大喊着,“都滾,誰敢衝進來就開槍了。”
眼前這羣人雖然不怕死。但看到槍後也都打了個激靈停了下來。我連忙走過去跟那三個小弟說,“儘量別開槍,都聽我命令。”
畢竟龍都浴場的位置,也是在市區內的。而且此時還不算深夜,這個時候這種大規模的械鬥本來就不合適。而且那微衝槍上都沒有消聲管,開槍肯定會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這樣就是犯法了,防暴隊可能會來干涉的。
我握着手槍,給上面套上消音管,隨後走到最前面,對着天空開了一槍,衝他們吼道,“滾,現在的林遠市,已經不是你們陳老虎的時代了。你們不回去看你們的醜媳婦,跑來這找死嗎?”
我說完這話,這羣人看着我手裡的槍。也有點猶豫了。隨後其中一個光頭男衝我吼了一句,“操,都給我上啊,他們就幾把槍,能把我們怎麼樣。”
說完這個光頭男便第一個輪着鋼刀朝我衝了過來,我身後那三個拿微衝的小弟立馬把槍口對準他。而當他跑到我面前幾米處的時候,我也拿起手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我晃了晃手槍說,“行了,看你也不行,把你的刀放下,滾吧。”
光頭男說,“不行你媽,有種你殺了我。”
我平靜的說,“我限你三聲,給老子滾。”
“3”
“2”
光頭男自己吼了一聲,“1,老子不怕,殺啊。”
啪的一聲,一股鮮血濺出,這光頭男額頭上就被我轟穿了一個洞,栽倒在地上。隨後我拿槍指向其他人,那些人頓時都不敢上了,隨着後面的人帶頭跑了,接着便都開始跑了,連卡車也不要了。
我衝他們罵了幾句,回頭看過去。只見金狗,小鬼他們也連忙搖頭,喊着真不痛快。
我回到龍都浴場內清洗了一把,便把手槍帶在身上,帶了一把半米長的鋼刀。趕到附近那個小幫會的場子支援他們去了。
金狗需要坐鎮龍都浴場總部,所以他沒過來。這次是我和小鬼一起來的,我倆一共才帶了一百來號人。不過支援一個小幫會,這點人也基本夠了。
說起來混社會,還是那些當小弟的最危險。火拼的時候他們總要撲在前面,也就是給大哥當炮灰的。不過基本每個小弟,都有一個當大哥的夢想。因爲混社會的,只要在不錯的幫會裡,能當了大哥。女人就是要多少有多少了。黑社會大哥其實也就是小老大的意思,只不過對於一些小幫會來說,沒有龍頭這個說法。一般幫會的頭頭就是被稱爲老大,老大手下的,就是大哥,大哥可以自己收小弟。管理自己的小弟,總之是很牛逼的,相當於堂主了。
到了這個酒吧門口後,發現裡面已經開始火拼了,東盟的人也有統一的服裝,是藍色的,後背有個國旗一樣的標誌。而被襲擊的那個小幫會場子裡貌似沒多少人,已經快被打的支撐不住了。
我先招呼着小鬼和那些小弟們衝進去,和那些東盟的人砍殺在一塊。此時酒吧裡東盟的人也沒多少,就是八十幾個。這場火拼基本我們浩天會能贏,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就在這時,從酒吧裡面跑出來幾個皮包骨頭的男人,抓住我的袖子問,“你是大哥吧,說一下他們什麼時候能打完,我們還等着吸粉呢。”
這就是一些癮君子,我沒怎麼在意。甩開抓我的那男人,心裡卻感到有點悲哀。混社會其實並不可怕,只要不死依然風光無限。可怕的就是這些吸粉的,毒品那玩意。一旦沾上便是後患無窮了,即使混社會的,一般也不洗粉。都是賣,像如龍都浴場裡面,金狗也是從道上收購一些粉,在裡面賣,一個月下來賺的錢比看場子的保護費都多。
但是這時,我卻感到有點殘酷了,這些癮君子都是身不由己。而我們幫會成員卻還要在他們身上謀取利潤,他們的錢,可能都是傾家蕩產來的,卻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心裡感慨着,感覺有點不爽了,摸了摸身上的鋼刀,準備也進去砍一些東盟的人。
就在這時,我無意間回了一下頭,突然發現身後其中一個癮君子有點面熟。
我渾身猛地激靈了一下,我此時已經認出來了,其中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站在後面的青年。竟然是我初中時候,在三中混的很不錯的黃傑。
對,是四龍裡的老大,黃傑。記得我第一次,就是被他欺負,才讓我由一個好學生變成了混混,現在又成了幫會老大。
但是此時眼前的黃傑,卻還是讓我感到有點震驚。
以前在三中黃傑即使後來不混了,也是很狂的那種類型,而且挺胖的。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乞丐一樣,簡直瘦的不成樣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還有此時這黃傑的眼神,也像是被折磨的快死了的囚犯一樣,沒有一點當年四龍老大的感覺,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這黃傑明顯是沒認出來我,或者說,現在他是被被毒癮刺激着,根本沒心思注意我到底是誰。
我記得當時在三中,到了初三下學期。黃傑,貓子,狗子他們四龍就不怎麼混了,高中他們可能沒念。但是這黃傑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由於我現在經歷了這些黑道上才仇殺,很懷念當時在學校的感覺,所以此時看到這黃傑,有一種親切感,也有點同情他的遭遇。
我就這樣一直在外面呆着,等到酒吧裡面打完後。小鬼和那個小幫會的老大先帶人出來了,那個小幫會的老大以爲我就是浩天會裡的某個小頭目,衝我說了一句,謝謝兄弟來支援。
我沒搭理他,讓小鬼趕緊把我們這邊受傷的人都送去醫院,死了的也帶回龍都浴場總部。小鬼走後,眼前黃傑他們三個癮君子都連忙問這個小幫會的老大,“有沒有粉,我們要吸,快受不了了。”
那個小幫會的老大顯然是在這酒吧裡做那類生意的,喊了句,“有……”剛要帶他們進去,我連忙跟那個小幫會的老大說,“等等,就讓他們留在這吸吧,你讓人把東西帶出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那個小幫會的老大知道我是浩天會的,對我十分客氣,點頭說沒問題。然後就走進去安排人把粉帶出來了,當時粉的價格,大概是一克二百塊左右。眼前黃傑他們三個癮君子每人就只拿了一小包,坐在地上拼命的吸着,完全就是乞丐形象。
不過看那黃傑吸了粉之後,眼神才漸漸變得明朗起來了。盡肝撲血。
這時我才拍了一下黃傑的肩膀,問他,“喂,四龍的老大,你還記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