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大鵬背上的姜蜜兒等人,看到李逍塵的金身被破,盡皆訝然,般藏寺的四大神僧一直出世修行,向來在神州聲名不顯,誰想得到他們竟是如此強悍,
剛剛那一招,他們顯然並未用盡全力,否則李逍塵哪兒還有活命的份,失了金身的李逍塵,如今不但要面對神州修仙界的金身高手,還得提防四大神僧,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認爲李逍塵還有半點勝算,
秦語菲關心則亂,不顧自己的身體,想要飛身下去,破掉那個該死的金色結界,朱月姬見她一有動作,馬上將秦語菲拉回來:“不要衝動,你一個人沒辦法撼動那個結界。”
“可是他已經沒了金身,又四面受敵,我怕他會……”秦語菲滿臉的焦急,方寸大亂,
朱月姬也很不甘心,但又有什麼辦法,她何嘗不想爲李逍塵解困,只是先前她們三個再加上李逍塵,才勉強把金色結界弄出較明顯的裂縫來,現在姜蜜兒已經拼盡全力,沒法再提供支援,她跟秦語菲又都是懷孕之身,不宜輕舉妄動,即便要強拼,也只是蚍蜉撼大樹,收效甚微,
她活的年月最久,也比其他兩位李逍塵的嬌妻更冷靜,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秦語菲的情緒,別讓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以免遺憾終生,
“語菲,咱們不能急躁,想要救人,必須冷靜下來,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辦法。”說着,朱月姬看了看姜蜜兒,“蜜兒,你是我們三人中最聰明的,有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
姜蜜兒虛弱地說道:“我們都是些老弱病殘,暫時派不上用場,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我們腳下的這隻大鵬了。”
秦語菲蹙眉道:“以大鵬的能力,很難擊破那個結界吧。”
朱月姬略一思忖,說道:“或者可以讓鵬飛上雲霄,由我們引天雷,試着劈開金色結界。”
“我看比較困難,或者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姜蜜兒緊蹙秀眉,冥思苦想,試圖想出一個能夠解救李逍塵的辦法,可李逍塵所面對的環境實在太險惡了,沒有時間容她慢慢思考,一時半會,她又拿不出什麼可行計劃,
姜蜜兒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無能爲力,以往無論面對何種情況,她總能智計百出,險中求勝,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她的任何計謀都不可能奏效,難道真要眼睜睜看着李逍塵被他們拿下嗎,
越想越心煩意亂,姜蜜兒也失去了冷靜,控制不住自己,竟急得哭了出來,
“蜜兒,別太着急,我們再好好考慮考慮。”朱月姬把姜蜜兒緊緊抱住,好言勸慰,這下可糟糕了,一向比較冷靜的秦語菲失去理智,鬼謀多變的姜蜜兒又無能爲力,李逍塵今晚註定逃不過此劫了嗎,
就在她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陷入恐慌之時,鬼臼帶着他獨有的陰邪笑容飄到了大鵬背上,說道:“你們想救天蒙嗎,我倒是有個主意。”
“滾開。”朱月姬一聲嬌叱,便要動手,
“先別忙着趕人,月姬小姐……哦不,應該叫你采薇嗎。”
“你再不走,我就殺得你連渣滓都不剩下。”
“哎呀呀,難道你們想目睹天蒙被殺的一幕嗎。”
姜蜜兒瞪着鬼臼,叫道:“他不會被殺,就算不敵,也只會被擒住而已,你不要再那裡危言聳聽,蠱惑人心。”
鬼臼一副悠然的表情,呵呵笑道:“紫琊妖姬,哦,是夕霞仙子,又或是特麗悉娜……不管怎麼稱呼你,我覺得你應該是最聰明的女人,想想看吧,如果天蒙的下場僅僅是失手被擒,你們又爲什麼會這麼緊張,在你們心底,其實早就萌生了一種念頭……對,就是天蒙面臨着被殺害的可能,所以你們會恐懼,焦急,憤怒而又無力改變事實……”
“住口。”秦語菲不願再聽他說下去,“你趕緊給我滾,我半秒鐘都不想再看到你。”
“真是無情啊,蘿伽,怎麼說,我和你都共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當初你不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嗎,現在有了新歡,就想趕走舊愛,蘿伽,不論你對我如何,我的大門,始終都爲你敞開,你可以隨時投入我的懷抱。”
鬼臼痛快地欣賞三女的精彩表情,繼續說道:“……看你似乎不怎麼高興,要不要讓我親自去把真相告訴你的心上人……其實你早就把你的初夜給了我,但是爲了不傷害到他的心,所以你去做了那層膜的修復手術,在與他親熱的時候,你故意裝出一副生澀的樣子,給他造成一種你還是處女的錯覺,只不過到了情難自已時,你還是會暴露出自己經驗豐富的事實……”
朱月姬和姜蜜兒本不想聽鬼臼胡說八道,可也不知這傢伙到底施了什麼法術,竟然能吸引她們聽下去,
更糟糕的是,在鬼臼說完這段話之後,二人都驚訝地看向秦語菲,隨即,她們意識到自己這種下意識做出的動作,會傷害到秦語菲,便趕緊收回失禮的目光,
姜蜜兒堅定地望着秦語菲,說道:“語菲,我們相信你,不要再聽這個巧舌如簧的混蛋說下去了。”
朱月姬也附和道:“對,我們是好姐妹,不管怎樣都支持你。”
鬼臼哈哈一笑,飄到了更高的位置,說道:“真是如此的話,你們剛纔爲什麼要用那種鄙夷的目光去看她,這說明你們心裡有疑問,你們在懷疑她,哼哼,不過你們的確懷疑得很對,我想天蒙聽到我陳述的事實,也會有同樣的疑惑,因爲他比我更瞭解蘿伽這個裝處的騷-女人,爲什麼婚前不讓李逍塵觸碰到那個地方,因爲蘿伽怕自己不是不是處女的事實被李逍塵發現,那麼他必定會懷疑到林涵之身上,因爲像秦語菲這麼矜持守禮的女神,絕不會亂搞男人,也只有林涵之……”
“夠了,你別再說了。”本來就有些精神脆弱的秦語菲,此刻被鬼臼的言語擊潰了心理防線,一個站不穩,險些從大鵬的背上跌下,好在姜蜜兒和朱月姬及時把她拉回了背部的中央,
“卑鄙小人。”姜蜜兒只恨自己之前耗損過度,無力再使用仙術,否則她定要飛上去把鬼臼大卸八塊,
“哈哈哈,蘿伽,你如果真的問心無愧,就不會腿腳發軟,你跟我在新婚夜裡,並非像世人所傳的那樣,並未發生關係,實際上,我還以林涵之的身份活着的時候,在那一晚早就把你幹得渾身抽搐了,哈哈哈哈……”
“你……”秦語菲正想說話,卻感到一陣腹痛,她不得不抱着肚子,極力忍耐,神情極爲痛苦,
“語菲,你千萬要保持心情的平靜。”朱月姬怕她心緒亂過了頭、嚴重影響到胎兒,連忙勸道,
姜蜜兒忙把她的耳朵捂上,不讓她再聽鬼臼的蠱惑之言,同時,她對朱月姬說道:“這裡有我照看,月姬姐,你去把那個胡說八道的鬼臼殺了。”
朱月姬點點頭,開啓金身模式,衝了上去,打算把這個妖言惑衆的混賬擊斃,鬼臼的嘴皮子功夫,她也是知道的,
當初朱月姬跟李逍塵一同觀看了天蒙過往的事情,她自然曉得裂白仙人根本是個無恥之徒,
只可惜鬼臼形如鬼魅,一瞬間消失在原處,讓朱月姬撲了個空,在四周圍巡視了一遍,沒發現鬼臼的蹤影,朱月姬只好回到秦語菲身邊,說道:“別擔心,鬼臼已經走了。”
秦語菲摸着陣痛的肚子,神情悽楚地說道:“不要聽他胡說……我沒有……我,我沒有把我的第一次給林涵之,阿塵纔是我唯一的男人,請你們相信我……”
朱月姬點頭說道:“嗯嗯,我們都相信你,對吧,蜜兒。”
“對,語菲,我們一直相信你的,再說了,即使不是第一次,又有什麼關係,臭流氓難道就把他的第一次給你了麼,重要的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哎呀,我當然也不是說身體不重要啦,反正你們在結婚以後,一直忠於對方的身體,要說對不起的話,也只有臭流氓對不起你……”
“蜜兒。”朱月姬衝姜蜜兒使了個眼色,
“啊,我的意思是……哎呀,其實臭流氓他人還是很不錯的,就是稍微花心了點,但這也沒辦法的,不是嗎,誰讓我們幾個都跟他前世有緣,今世緣分又恰好都到了……但是,我們絲毫不懷疑你對他的心意,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繞來繞去,姜蜜兒總算把舌頭給繞過來,
旋即,她忽然醒悟過來,叫道:“糟了,我們被他這麼一耽誤,就更沒有時間想法子救人了。”
三女登時驚怕得向金色結界看去,只見失去金身護體的李逍塵,正全力使出種種仙術,與那些神州修仙界的金身高手周旋,四種秘印已在他身上發揮出最大的效果,再加上全力施展自創的飛仙九式,他才勉強保持住不敗的局面,當然,這是在四位神僧沒有出手的情況下,
可就在這時,三女看到那個可惡的鬼臼,竟然在金色結界旁邊出現,像蝮蛇一樣對李逍塵嘶嘶細語,
一時間,李逍塵竟有些失神,露出了破綻,身經百戰的金身高手們立即抓住他的弱點,一通猛攻,李逍塵被逼得接連後退,險象環生,
瞅見他那有些渙散的眼神,噙滿淚水的秦語菲,緊咬着嘴脣,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她心裡知道鬼臼一定是跟自己的丈夫說了那些話,李逍塵的內心也必定產生了動搖,
鬼臼說秦語菲早就跟林涵之有了夫妻之實,又以種種不堪入耳的詞彙將三年多前的新婚夜描述得繪聲繪色,李逍塵很難不受到影響,
男人在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處女情結,雖說現代社會道德日漸滑坡,很多人已不在意這些,但那只是表面上說得好聽,如果有一個處女和一個非處可供選擇,在其他條件基本相同的情況下,大多數男人一定會優先和處女結婚,
回想起自己和秦語菲婚後的第一次,李逍塵覺得自己的嬌妻的確是一開始很羞澀,後來不知不覺就展現出較爲純熟的技巧,若非有過經驗,怎麼會前後判若兩人,
不,不對,正因爲這樣才合理,李逍塵無可避免地在心裡爲秦語菲辯解,她的前世是蘿伽,本就善於勾引男人,在開啓了前世的記憶後,那些經驗和技巧自然也保留在她腦中,而且女孩子第一次不免會有些難爲情,之後彼此接觸,心理上放開了,這實屬正常,有什麼好奇怪的,
況且人家秦語菲都沒嫌棄你,你倒矯情起來了,人家委身於你,對你體貼溫柔,事事依從,這樣的好女人上哪兒去找,
就算秦語菲真的跟林涵之有點什麼,李逍塵認爲,他和秦語菲之間的深厚感情足以淹沒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更何況他不相信秦語菲會裝處女,欺騙他,
因爲這些無聊的話出自鬼臼之口,而鬼臼又是個奸惡小人,單看他蠱惑仙帝,害得天蒙死在戰場,就知道這混蛋工於心計,卑鄙無恥,
想通此節,李逍塵堅定心志,再也不聽鬼臼的那些挑撥之言,
可秦語菲卻想不開了,她勉強站起,走到大鵬背部的邊緣,衝李逍塵大喊:“你別聽鬼臼胡說,我發誓,我以清白之軀嫁給你,從沒跟林涵之發生過關係,如果你還不相信,我願意以死證明我的清白。”
說完,秦語菲拿出匕首,便要往自己肚子刺去,
“不要。”李逍塵,姜蜜兒,朱月姬,秦逸川和林亦妃五人,大驚失色,同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