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手裡的玉瓷瓶,趙氏手裡空嘮嘮的又沒了存在感,便又順手抓起另一件兒瓷器就要往下砸。
這次驚嚇道了旁邊的下人們,紛紛都上前去阻攔:“砸不得砸不得,這可是我家主人最喜愛的一件兒”
蘇欽玉最喜愛的,那恐怕也是最值錢的,三娘趕忙衝了上去,一手便將那瓶子奪了下來,交給了一旁的下人們。
趙氏對三娘突如其來感到驚訝,愣愣的看着她。
救下瓶子之後,三娘才轉身過去安撫趙氏:“母親,您就別砸了,這都人家蘇家的東西,咱們要賠銀子的。您看咱們手裡頭也不寬裕,搞不好您這一砸就傾家蕩產了。”
趙氏呆呆的望着三娘,好歹是安靜了些。
“三娘,你不是說會替我殺了那畜生麼?爲什麼他還活着?”趙氏邊說邊流淚:“不成,我不能讓他活着,你去給我找把刀來,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眼開着趙氏又要衝動起來,三娘連忙喊少漓:“你還愣着做什麼?上來啊!”
少漓點頭,跟湊了上來,堵在趙氏面前,擺明了是不讓趙氏行動。
趙氏見了,便明白了三娘不讓她動那莽漢的意思,滿臉的不解:“你作甚要幫那畜生?叫他讓開!”
三娘無動於衷,勸道:“母親,殺他不是解決辦法的唯一方式,他固然該死,可他的命不能從您手裡終結。您想想長姊,想想父親和兄長,我們都不想看着您入獄。現在父親已經不當官了,您要三思而後行。”
趙氏聞言,可算是猶豫了一陣,可她一想到那莽漢對她的所作所爲,她便不能置之不顧:“那就斬了他的雙手雙腳,讓他當一輩子的廢人!”
三娘又勸:“饒是他再強壯,沒了雙手雙腳怎麼能活?母親,這件事情並非您想的這麼簡單,他們不過是別人找來的把子,真正的始作俑者還在暗處看着您笑呢。”
趙氏聽三娘這麼說,抓着三孃的衣袖急切問道:“你說什麼?還有人知道?是誰?”
她還不知道,所以她老實的搖頭:“具體是誰我還不清楚,但根據那二人的交代,事情是有幕後主使的。咱們不能順了他們的意思,將這兩靶子給處置了,而應該將這幫人連根拔起,讓他們原形畢露。”
“那你找到是誰了嗎?”
三娘還是搖頭:“除了知道有幕後主使,其餘的一概不知”
趙氏拉着三孃的手頹然落下:“難道要我忍受那畜生與我同在一處,我還無動於衷麼?”
她的心情三娘多少是能理解的,便安慰:“並不是無動於衷,我們在找真兇,那纔是您最該恨的人。忍一時才能將他們逮出來,不忍就只能讓他們肆意逍遙。”
趙氏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心裡知道三娘說的都是對的,可就是不想從。
罷了,她此來除了安撫趙氏之外還有便是將她帶回去,瞧她現在這模樣,不給她點兒重創,想必是清醒不過來的。
見趙氏還在猶豫不決,三娘開口就道:“母親,咱們且不說這個,您真的該回去了。父親現在命在旦夕,根本不是您該考慮那些事情的時候”
一聽說王文胥命在旦夕,趙氏震驚不已:“你說什麼?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趙氏搖着三孃的肩,一臉焦急。
三娘無奈的嘆了一聲氣:“前日父親說要去渠州一趟,還專程讓我帶信給您,也就是您最後看到的那封。給了我他就出門了,我也是緊跟其後到這裡來看你。本來想着父親會去個三五日,誰想昨兒便回來了,還是被人擡回來的”
爲了讓趙氏更擔憂,三娘勉力擠出幾滴淚來,握着衣袖嚶嚶道:“如今父親躺在榻上不省人事,您又不肯回去,我已經在東恆院裡守了三天了,父親絲毫起色都沒有”
越說越傷心,三娘這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趙氏險些站不穩,整個人都出於迷糊狀態,還好三娘順手扶了一把,否則就直接坐地上去了。
“別說了,你帶我回去”趙氏握住三孃的手,哽咽道:“帶我回去,我不在外頭呆着了,我得去照顧他,換了旁人我不放心。”
這苦肉計永遠百試百靈,縱使趙氏再怎麼怨王文胥,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不會置之不顧。
說着趙氏片刻都等不了,拉了三娘就往外頭去,東西也不收拾了,莽漢也不管了。
少漓件趙氏這般,詢問似的看着三娘,似乎是問她接下來怎麼辦。
三娘喊了少漓一聲:“快過來,送咱們回王府去。”
少漓愣了愣,點頭:“好”
走前三娘特意吩咐少漓:“那兩人不能再關這裡了,尋個其他地方吧。”
“好,這都沒問題,保證給您辦妥。”
三娘用起少漓來不像從前那麼理直氣壯,她似乎根本沒有這個立場。
爲了讓趙氏更擔憂,三娘勉力擠出幾滴淚來,握着衣袖嚶嚶道:“如今父親躺在榻上不省人事,您又不肯回去,我已經在東恆院裡守了三天了,父親絲毫起色都沒有”
越說越傷心,三娘這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趙氏險些站不穩,整個人都出於迷糊狀態,還好三娘順手扶了一把,否則就直接坐地上去了。
“別說了,你帶我回去”趙氏握住三孃的手,哽咽道:“帶我回去,我不在外頭呆着了,我得去照顧他,換了旁人我不放心。”
這苦肉計永遠百試百靈,縱使趙氏再怎麼怨王文胥,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不會置之不顧。
說着趙氏片刻都等不了,拉了三娘就往外頭去,東西也不收拾了,莽漢也不管了。
少漓件趙氏這般,詢問似的看着三娘,似乎是問她接下來怎麼辦。
三娘喊了少漓一聲:“快過來,送咱們回王府去。”
少漓愣了愣,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