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芹一上來,就看到穿着肚兜的寧昭昭和秦淑月已經打了起來。
看着那映入眼簾的白花花的胳膊,和寧昭昭胸前呼之欲出的……
碧芹嚇傻了,連忙往後一揮手,道:“不許過來!”
侍衛們又都頓住了。
若按體力,身手,秦淑月雖說也是將門虎女,可是和寧昭昭還是有差距的。可壞就壞在今天寧昭昭經期第一天,加上喝了顏清沅的那什麼藥,有點催眠的作用,暈頭轉向站不太穩。
因此剛纔那一眨眼的功夫她制住了秦淑月,秦淑月反應過來之後就迅速反擊,嘴裡叫囂着:“我要讓我姑姑砍了你的腦袋!”
然後就和寧昭昭擰成了一團。
寧昭昭肚兜帶子都被扯斷了,好在胸前還掛着沒有掉下來。她火氣上來了也不管對方揪着自己的頭髮,撐起身子幾乎是用盡全力先扇了對方兩巴掌。
碧芹擼起袖子連忙想去幫忙,結果被人扯住。回頭一看原來是寧苒苒!
寧苒苒大概十分得意,連豁了牙的口都沒藏住,咧着嘴道:“不想活了,還想動手?要命的話就好好勸勸你家主子,免得到時候秦皇后發作起來不好看……”
寧昭昭不料秦淑月打起架來也是個潑婦,又撕頭髮又咬人的,簡直不要命了。
她暈乎乎地喊:“碧芹!碧芹!”
碧芹想上前,卻被寧苒苒拉住。
寧苒苒道:“別,讓秦縣主消消氣,就沒事了……”
眼看寧昭昭落了下風,碧芹又急又恨,只恨不得一刀扎死旁邊的寧苒苒!
門戶大開,寧昭昭沒穿多少衣服,頭髮被揪住了,一時之間也翻不過身來。
她終是忍不住,用力推了寧苒苒一把,道:“二小姐快給我讓開!”
寧苒苒被推了一下,還挺強韌,又揪住了碧芹的袖子,道:“別啊,你冷靜些,這也是爲了你家主子好……”
話沒說完,發狠的碧芹抓住了她的領子,就把她用力往門上撞去!
“咚”的一聲,寧苒苒的後腦勺撞上門,疼得眼冒金星。
碧芹袖子一擼正想加入混戰,突然感覺背脊一涼。
她回過頭一看,果然看見顏清沅殺氣騰騰。
秦淑月也頗陰毒,一手揪着寧昭昭的頭髮不放,看見她身上細皮嫩肉,堪稱天生尤物,妒火中燒之下,便拿手去掐她最嫩最軟的幾塊地方。
寧昭昭從剛纔甩了她兩個嘴巴以後,幾乎沒佔着什麼便宜,被這小賤人一把拽住了頭髮,撞進她懷裡,就咬住了胸脯下肋骨處的嫩肉。
“啊!!”寧昭昭疼得尖叫!
秦淑月得意,愈發咬住了不鬆口,連寧昭昭擡腿踹了她幾腳她也不懼疼。
突然看見眼前黑影閃過,秦淑月只覺得頸後刺痛了一下,便兩眼一黑失去知覺。
寧昭昭整個身子幾乎軟倒:“阿沅……”
顏清沅冷靜地用銀針刺暈了秦淑月,想伸手去抱她的時候突然變了臉色。
碧芹一看,秦淑月昏倒的功夫順手拽了寧昭昭的肚兜一下,本來就半掛不掛的東西就整個被扯了下來。
那兩團東西差點亮瞎她的狗眼!頓時碧芹面紅耳赤,抓着半暈不暈的寧苒苒連忙退了出去,順便還把門關上了。
顏清沅自然不可能讓她摔在地上,手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住了她摁在自己懷裡。不敢多看,也不敢多碰……
可是那兩團東西壓在身上的感覺卻分外明顯。
他感覺鼻子一熱,連忙擡起頭,慢慢把火氣降了下去,可是心跳卻依然很快,噗通噗通聲聲如雷……
寧昭昭還暈着呢,哪裡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西,有氣無力地道:“都是你給我喝的什麼藥,讓我渾身發軟,不然我也不至於讓她給打了。”
她抖得厲害,腦袋也一陣陣的發脹得發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兩條胳膊不由自主地攀上顏清沅的脖子,也不管這男人是不是要死了,她道:“我好冷,身上也疼,你抱我到被子裡去……”
“……”
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顏清沅還是流鼻血了……
好在寧昭昭暈頭轉向的也沒發現,靠在他胸口上,一邊吸着氣,胳膊無意識地亂蹭。
顏清沅燥熱得幾乎要吃人,強自忍住把她抱了起來放進了被窩裡。後來實在沒忍住,給她蓋被子之前看,低頭看了一眼。
那兩團傲人的雪白他沒敢多看,上面的那兩點嫣紅他更不敢貪眼。起伏的雪白之下是一個深深的牙印,已經見了血。
顏清沅眸中一沉。
“冷……”寧昭昭想去拉被子。
顏清沅滾燙的手一碰到她,她就哆嗦了一下,吃驚地睜開眼。
“阿沅?”她強掙着清醒,只覺得眼前的顏清沅不知道爲什麼,顯得非常陌生。
“睡吧。”
顏清沅眼中的情潮已經漸漸退去,伸手給她把掉在腰上的肚兜拉了上來,覆住傷口也覆住那驚心動魄的美景。
“我先去,把事情處理一下。”
藥勁兒上來了,寧昭昭也沒法多想,最終是瞌上了那雙眸子。
顏清沅隔着肚兜輕輕撫摸她那個傷口的位置,眸中是驚心動魄的怒氣。
直到這時候,胡夫人才聽到消息,“匆匆趕到”。
她一走進漪芳樓,就皺了皺眉。
見一羣被制住的丫鬟,和角落裡的寧苒苒,她頓時沉下臉,道:“這是怎麼回事?”
碧芹正擔心自己沒有護住寧昭昭,會不會讓顏清沅給吊起來打呢,此時看到胡夫人,也是怒火中燒。
如果不是寧苒苒那個小賤蹄子添亂,郡主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了!
她冷冷地道:“那就得問二小姐了。我家郡主今日身體不適不見客,二小姐帶個潑婦來又打又鬧的,是怎麼回事!”
寧苒苒這才捂着嘴躲在一旁,做出受驚過度的樣子,道:“娘,這事兒,是女兒的錯……”
胡夫人凝眉望着她。
寧苒苒哽咽似的,道:“前些日子,爹……從姐姐這兒給我要來了芙蓉露。我想着,秦縣主也受了傷,便讓人給她送去了一些……沒成想,秦縣主用了以後,傷勢非但沒好,反,反而起了一身疹子!”
胡氏倒抽一口冷氣,秦皇后的侄女兒,若是用了寧苒苒送去的藥受了傷,只怕……
寧苒苒哆嗦着道:“聽說,那症狀,和當時陸狀元得的,是一模一樣的……秦縣主身上發癢,直折騰了一整天,才突然好了的。她氣不過,便找到了相府來……女兒想着,既然是姐姐給的藥,那問題,必然就出在姐姐這兒……”
她哭着道:“娘,我真的不知道姐姐有害我的心思,會拿那種毒藥當成是芙蓉露給我……這事兒我原想着,我們姐妹倆,讓秦縣主出出氣,也就是了……免得連累了相府。所以,我才把人帶到了這裡來……”
說着,她就用手捂着臉,痛哭起來。
這份驚慌害怕倒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怕!
送給秦淑月的藥,就是她那天在地上撿的那瓶。因爲顏清沅的要瓶子都長得差不多,加上玉砌霜和芙蓉露的成分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其中只差了幾味藥,所以聞起來味道,和外觀,不是行家很難看出區別。
因此,寧苒苒認定了那就是芙蓉露。爲了討好秦淑月,她把那瓶大的給秦淑月送了過去……
沒想到弄巧成拙,那不是生肌的寶藥,而是害人的毒藥……
被人找上門來的時候,她一下就慌了。
秦淑月從小受盡寵愛,十分衝動暴躁,前幾年就曾經把一個貴女的手給剁了下來。可是秦皇后硬是把這件事給抹了下去。
如今……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事情都推到寧昭昭頭上去。反正整個相府上下都知道寧昭昭送了她藥,大家也都知道寧昭昭不是什麼好人。
而寧苒苒運氣好就好在,秦淑月如她所想的,衝動之下就直接撲了上去找寧昭昭打架。而寧昭昭卻因爲身體不適,悶頭悶腦也落了下風……
她擡頭看了一下樓上,用手捂着自己忽忽疼的後腦勺,用眼神對她母親示意,道:“娘,剛剛,好像看到了姐姐的那個什麼侍衛……”
知女莫若母,胡氏很快明白了寧苒苒的意思。
她沉吟了片刻,道:“我去看看。”
秦縣主再氣盛,她也是個長輩。只要對方不長牙舞爪動手打人,胡氏就有把事情平息下去的辦法。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顏清沅。
原來就顯得清冷的人,此時眉宇之間煞氣畢露。
他身後跟着個侍衛,手裡還提着個人。
胡氏正大眼睛看清楚了那是誰,心裡頓時一咯噔,失聲道:“秦縣主……你對秦縣主做了什麼?!還不把人放下!”
只見秦淑月整個人都耷拉着,披頭散髮,被人提麪糰人似的提着。儼然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胡氏只覺得自己的血都冷了下來,往上踏了兩步,道:“你,你們快把人放下!秦縣主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你們這下可闖下大禍了!”
聞言,顏清沅身邊的侍衛冷笑了一聲,道:“我這就丟下來,你接着?”
胡氏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