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突兀,要的東西也特別,物件雖小,但代表的意思不一樣,對於一個還沒到京城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衛月舞相信燕懷涇必然有法子,對於讓皇上都忌諱的燕地的未來主子,這種事都是小事……
馬車重新緩緩起行,前面的揚蹄奮進,整齊劃一的清一色雪色駿馬,還沒到城門口,便己經引得衆人回首探看,雖然不知道馬車裡的是誰,但看這架勢,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這麼一隊人馬,進了城門,就在城門口分了手,寬大華美的馬車向着城中主幹道行去,墜在後面的馬車以及一輛,象是擺放着雜物的的小馬車一起,則往另一邊的支道行去,方纔馬車伕己停下來問過路,那邊正是往華陽侯府去的方向。
京城中的燕國公府,是和華陽侯府,完全不在同一個方向。
燕懷涇的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馬車裡,燕懷涇斜靠在身邊的軟榻上,姿態閒散而慵懶,修長的手指上,正吊着那枚,從衛月舞手中得來的戒指,優雅的轉動了兩下,最後落回到他的手心裡。
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俊美的脣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想不到這位華陽侯的女兒,會這麼聰明,不但審時度勢而且有膽量。
無才無貌嗎?這樣的膽色,這樣的氣度,再加上那張精緻的小臉,實在是讓人很期待。
這京城的華陽侯府麼,總是太平靜了些!
不過有衛月舞這個變數在,對於自己的謀劃,或者更有利一些……
一邊的小廝偷眼看了看自家世子那張笑的溫柔無害的臉,急忙低下頭,暗中打了個哆嗦,自家世子這是感興趣了?真替那位華陽侯府的小小姐擔心,這麼小小的年紀,被自家這位表面溫柔,實際腹黑無情的世子盯上,真是可憐啊!
衛月舞的馬車才轉進那個道口,車身還在半橫着的時候,對面筆直衝過來一輛疾奔的馬車,拉車的馬似乎是驚了,馬車伕正拼命拽着繮繩,一邊大叫:“馬驚了,讓開,快讓開!”
路人俱臉色驚慌的閃開,衛月舞的馬車卻因爲正在轉彎避讓不及。
眼瞅着那輛馬車,飛衝着撞了過來,只是得一聲巨響,撞過來的馬車向前衝了幾步停了下來,衛月舞的馬車車轅木卻是直接斷開,拉車的馬,高擡起腿尖利的嘶叫一聲,帶動整個車廂彷彿豎了起來。
這條街是一條臨河的街,一邊正靠着寬大的河道。
馬劇烈的奔騰了幾下,從斷開的軒轅上掙脫了出來,馬車伕雖然身手利落的跳下馬車,卻只來得及拉住那匹受驚的馬,豎起的馬車車身,沒了向前拉扯的力度,立刻就往後倒去,往河道里翻去……
路上的衆人眼看着車身往河裡翻,都站定腳步,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叫聲。
沉重的車廂,帶
着車輪,四角廂頂,還包着鐵皮,在水面上幾乎沒有任何停泄,直接就往下沉,沒頂後,水花成漩渦狀的往下翻卷,不用說,這車廂裡要是有人,必死無疑!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以致於許多人的驚呼聲纔出口,車廂己經滅頂……
衆人眼看着一個小意外,卻帶來了車毀人亡的血腥事件,都怔愣在那裡!
唯在後面跟着的小馬車不急不燥的停了下來。
車簾無聲的拉開了一條縫,衛月舞的目光越過人羣,看向只剩下河道里的漩渦,眸色驀的變得寒洌,目光一移,發現一個看熱鬧的婆子,臉上居然還帶着笑,那樣的衣飾,分明就跟來接自己的幾個婆子一樣的衣着。
華陽侯府的人……
看到河裡的漩渦,肇事馬車伕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朝着人羣外,華陽侯府的婆子暗使了一個眼色,手中的馬鞭熟練的一揚,就要趕着自己的馬車逃離現場。
既便事後,他們醒悟過來又如何,自己出了這條街,就下這輛馬車,換行裝,誰又能說自己就是肇事者,以自己的身份,只要不被當場抓住,怎麼也不可能有事。
不過這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己,肇事馬車伕纔要走,卻發現馬鞭被人拉住,再回頭,還沒看清楚拉他馬鞭的是誰,整個人己被扯的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重重的倒在地上,而後面門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