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非蘇蘇不娶,除了蘇蘇,我不會讓任何女人進入兒臣的王府,更加不會讓別的女人做兒臣的王妃,望父皇成全,蘇蘇救了全京城的百姓,打敗了叛軍,救了朝廷,一個正妃之位,都還不一定配得上蘇蘇,不要拿側妃,小妾這樣的字眼侮辱蘇蘇。”
楚縱歌很憤怒,他以爲睿智的父皇應該非常贊成這樣的婚事,而事實上皇上卻以各種理由百般阻撓,楚縱歌看出來,所謂的身份地位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皇上嫉妒了,害怕了,害怕蘇蘇的平底鍋和蘇蘇的好名聲,害怕蘇蘇的“紅衣騎”。
可是自己是王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生,更加斷絕不了這樣的身份,不可能像蘇蘇一樣,離開蘇家,皇家遠遠比蘇家要複雜的多。雖然自己是王爺,很多人都羨慕自己含着金鑰匙出生,其實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
楚縱歌想,一定要讓父皇同意賜婚,其他的事情再徐徐圖之。自己相信,自己印象中的父皇是睿智而大氣的,他只是現在一時糊塗,走入了死衚衕,或者是被楚傳歌迷惑了,他以後總會看到蘇蘇的好。
以後自己常常帶蘇蘇來陪父皇,他會看到蘇蘇的好,明白蘇蘇成立“紅衣騎”就是爲了對抗叛軍,支持朝廷,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朝廷作對。而且蘇蘇的平底鍋,也從來沒有利用這樣的優勢爲自己謀取過什麼。
“父皇,兒臣請您賜婚,兒臣與蘇蘇自小有婚約,全京城都清楚,相信父皇也不想人家議論天子的威嚴,請父皇三思。”爲了儘快抱得美人歸,免得夜長夢多,楚縱歌不惜利用了威脅這一招,當然了,威脅天子,這個罪名可大可小,但是皇帝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皇帝惱羞成怒,當初的婚約是皇帝訂下的,可是自從蘇蘇孃親去世,蘇蘇癡傻,這個婚約再無人提起,大家都知道啊,誰知道蘇蘇還有恢復的一天。楚縱歌是皇帝看中的太子人選,他的正妃是用來維繫朝臣關係的,蘇蘇現在充其量就是個孤女,這樣的女人如何做皇家媳婦。
爲了楚縱歌和蘇蘇的婚約,朝廷變成了菜市場,大臣們引經據典,各種論證可娶和不可娶,一個小小的家事被無限擴大,擴大到成爲影響一個國家生死存完的重要事件,當然了,有真心希望蘇蘇和楚縱歌好好過的,有羨慕嫉妒恨然後落井下石的,也有無聊純屬看熱鬧維恐天下不亂的。
楚縱歌和蘇蘇的婚事同時變成了楚縱歌黨和楚傳歌黨以及保皇黨之間的博弈。毫無疑問,楚傳歌黨的支持與否決定了這個賜婚是否能被允許。
一個早朝的時間,就在各種激烈的反駁與論證之間度過,楚縱歌覺得荒唐至極,當一個國家把家事放在朝堂,當一個皇帝不關心天下百姓疾苦,只盯着一個小女子的東西,那就更加是國家的不幸。尤其是所有的大臣都不把百姓放在心間,關心不該關心的。
“父皇,蘇蘇與兒臣的婚事,只是兒臣自己的私事,不管父皇同意不同意,賜婚不賜婚,我都會娶她,而且是明媒正娶。”楚縱歌堅定的對皇帝說
“放肆,皇家無家事,沒有朕的許可,宗室是不會承認這樣的媳婦,你如何做到明媒正娶,你要娶也可以,朕馬上替你安排,正妃四側妃同時進門,蘇蘇最多爲側妃。否則免談”皇上絲毫不讓。
“父皇,您如果真的這樣做,那麼我保證,除了蘇蘇之外進門的女人非瘋即傻,生不如死。”楚縱歌狠狠的宣誓“各位大臣,誰願意讓女兒入我王府,我一定說道做到。”面對楚縱歌的威脅,各大臣目瞪口呆。
本來貴族家族中的女兒,都是用於聯姻,維繫各個家族之間的關係,穩固家族的地位,這是她們的命,她們在享受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優越生活的同時,也要隨時做好爲家族犧牲的準備。
本來楚縱歌真是個好選擇啊,有權有勢,長得一表人才,皇帝看中,關鍵是風評很好,府中別說侍妾就是通房都沒有,自己女兒嫁進去,後院清淨,憑藉女兒的美貌和才智,一定能獲得寵愛。只要有了楚縱歌的寵愛,自己的官運一定很好,有了自己做後盾,楚縱歌奪取皇位就更加有保障。
很多大臣在這之前都是這麼想的,這就是他們不同意蘇蘇與楚縱歌之間婚約的原因。可是聽了楚縱歌的威脅,大部分都歇了這個消息,雖然每個大臣家都有很多的女兒,但是嫁過去,不但不能獲得寵愛,還生不如死,不能爲家族帶來任何的利益,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皇上被楚縱歌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心中對蘇蘇就更加不喜了,簡直是紅顏禍水,這還沒有進門呢,就挑撥了自己和兒子的關係,皇上就不信這個邪,楚王正妃,這麼個大肥肉一定會有大臣願意的。
“衆愛卿,誰家有適齡的女兒,快快報上來。”皇帝說完,看着衆位大臣,可惜剛剛吵吵得很兇的大臣們都低下了頭,生怕皇上點到自己。“李尚書,朕聽聞你家有一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朕讓你割愛,將女兒嫁給楚王,你可願意?”
李尚書,嚇得滿頭大汗,旁邊的人都慶幸,沒有點到自己,不然真的太難回答了。“啓稟皇上,小女才疏學淺,才女之稱都是浪得虛名,實在是配不上王爺啊……”李尚書可謂是花了十二分的精神努力的貶低自己的女兒,真心很心塞啊!
皇上又點了幾個大臣,他們家中的女兒都是花名在外,真正的名門淑女,可惜這些一向互相攀比女兒的大臣,現在都費盡心機的貶低自己的女兒,甚至爲了不讓皇上把自己的女兒點給楚王,竟然在早朝互相訂了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