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陽滿懷心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走神的很厲害,連自己房間的異樣都沒有察覺到,直到看到桌子上點着的油燈,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房間裡哪來的燈光,縱然是早上忘記熄滅了,可是到現在也應該熄滅了,房間裡有人!
沒等徐子陽有什麼動作,一些細細的絲卻是先將他纏繞起來,並不鋒利,卻將他綁的嚴嚴實實,,不能有其他的動作。
還是那個帶着媚意的聲音,是徐子陽的師兄,他手中牽着絲線,道,“師弟,你最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居然連自己的房間裡有人都不知道,你說,師父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懲罰你呢?”
師兄手上的絲線不知道使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徐子陽怎麼都掙脫不了,他寒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他這位師兄一向不喜歡按常理出牌,想起一出是一出,誰知道他想幹什麼!
師兄道,“小師弟,我來看你,你就是這個樣子見我的嗎?這可真叫人傷心。”他一面說,一面在白水縣徐子陽的這個臨時居所裡四處打量,待看到徐子陽隨手放在牀邊小几上的一把匕首的時候微微一怔,然後移開了目光,道,“這個匕首你還留着啊。”語氣中微微悵然好像在懷念什麼一樣。
徐子陽並沒有從師兄的語氣中聽出什麼,他奮力掙扎,道,“寧晉,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身上的絲線不會割傷他,但是也掙脫不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有心掙扎,卻無處使力。
寧晉看着徐子陽,道,“小師弟,你不要再掙扎了,這是天蠶冰絲,你還是乖乖的綁着吧。”
徐子陽有些崩潰,道,“你到底來做什麼?十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寧晉道,“小師弟,我只是過來看你過得好不好罷了,順便想問你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師門?大家都很想你,你就不要任性了,跟我回去吧。”
徐子陽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看向小几上的匕首,想着匕首將天蠶冰絲割斷的機率有多大。
寧晉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回不回去?”
徐子陽道,“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放開我,師兄,求你了,我不會回去的。”他的聲音驀然軟下來,甚至成了哀求。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容迪,她聽到徐子陽的房間裡裡有聲音,便道,“徐公子,徐子陽,混江湖的,你在不在啊?你房間裡有客人嗎?”他們一向和徐子陽玩鬧慣了,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隨手便準備推門而入。
徐子陽還未來得及出聲阻止,容迪便進來了,看到徐子陽被綁着,身邊還有一個男子的時候一時想到了許多有的沒的,便立刻面紅耳赤的準備離開,她自幼便跟着桓君了,對於一些宮闈秘事也多少知道一點,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免便想歪了。
眼見容迪就要出去,徐子陽慌忙大腳,道,“容迪救我!這是我師兄,他要把我帶走!”聲音淒厲,好像只要容迪一走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聽到徐子陽的這句話,容迪便又仔細看了看,失聲道,“是你!”她立刻轉頭想要叫人,寧晉已經手疾眼快的一個手刀便砍在了容迪的後頸上,這可憐的姑娘話都沒說出口便昏過去了。
徐子陽怒目看向寧晉,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想叫我回去的話那就不必說了,我已經發過重誓,不會再回去了。”
寧晉道,“那是你發的重誓,又不是我發的,你當真不回去的話,誰又能逼你,再說,現在只怕你想回也回不去了。前幾日師門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很多師兄弟,還有師父,都留師門了。”他奉命下山來找徐子陽,這才躲過一劫。
徐子陽澀聲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跑出來嗎?”
寧晉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回去,因爲,我也想離開。”
徐子陽還想要說什麼,只聽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一會兒有人叫道,“容迪姑娘被擄走了!”一會兒又有人叫道,“走水了!”還有人叫道,“城外的人攻進城了!”總之,喊什麼的都有。
徐子陽有心想出去看一眼,卻因爲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像個蠶蛹,只得道,“寧晉,你先放開我,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寧晉道,“好吧。”說着,做了一個手勢,指尖微動,便將裹在徐子陽身上的天蠶冰絲收回去,還未等他有任何別的動作,徐子陽反手將自己身邊的小几上的那個匕首拿過來,朝寧晉的脖子上抹過去。
寧晉早有防備,很快便躲開了。徐子陽也不做別的什麼,只是將倒在地上的容迪扶起來,掐了掐她的人中。不一會兒容迪便醒來了,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徐子陽道,“這件事一戶再說,外面好像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縱然容迪現在心中百爪撓心,也不得不趕快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祈禱,希望這夜半的來客除了徐子陽的師兄再沒有其他人。
所有人都已經出了自己的房間,沈露更是面色凝重,見到徐子陽,便直截了當,道,“徐公子,是不是你師兄進城了?”
徐子陽一愣,坦然道,“他的確來了,不過一直在我房中,沒有去其他的地方,怎麼,剛剛出什麼事了嗎?”
沈露道,“如果你師兄哪裡都沒有去的話,那就是我這白水城主的住所混進來了陌生人,麻煩叫你師兄出來一下,宬姝,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混進來人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到底混進來的是什麼人,他的目的是什麼。
寧晉不必別人叫就自動出來了,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見到沈露和蘇蘇他們便道,“深夜來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希望各位不要見怪。”他的語氣再配上他的神態,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沈露道,“搜,所有地方都搜,搜出來我要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