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馬車,蘇蘇就迫不及待的向花辭發問,她道,“你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到宮裡舞劍,還說要做我的婢女?”
花辭笑着說道,“別急,你聽我慢慢說。”
原來,按理說花辭這樣靈蛇成仙的妖物是不能進皇宮的,可是現在朱厭現世,帝星不明顯,各個皇宮裡的神仙都已經離去,等帝星出現在會人間,所以花辭才能這麼輕易的進入皇宮。
花辭道,“你知道嗎?我在驛館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和你長得特別像的一個女子,就是那個劍姬,我懷疑那個秦國和關山侯打的一樣的主意,就是找個人冒充你。”
關山侯老侯爺爲了安慰關山侯妃,才找了溫博容來冒充蘇蘇,東方逸仙和關山侯一樣,都要用一個冒牌貨來代替蘇蘇。而且,東方逸仙的目的可不單純。
蘇蘇奇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花辭嘻嘻一笑,道,“怎麼沒關係?當然有關係啊,我有熱鬧看啊,怎麼不好?何況,那個劍姬我實在是不喜歡,她心術不正,而且,我還要留下處理青蚺呢。”
說到青蚺,蘇蘇愣了一下,楚縱歌這幾日一直在忙怡紅院的案子,也沒有管青蚺,好像那條青蚺還在房子裡關着。這麼關着怎麼也不是一個辦法,最好還是處理一下爲好。
蘇蘇道,“青蚺好像還在那個房間裡,你回去了看看吧。”兩人正說着,忽然一個人把瑞王府的馬車攔下了。
洛道冷聲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攔下瑞王府的車!快讓開!”
來人翻身醒了一個禮,道,“奴才是六皇子府裡的奴才,六皇子妃馬上就要生了,六皇子請瑞王殿下和瑞王妃殿下趕快去六皇子府。六皇子妃不好了!”
楚縱歌和蘇蘇皆是一愣,之前楚奉歌說緣君的懷相很好,怎麼今天一下就不好了?來不及多說,蘇蘇趕緊催促洛道趕着馬車朝楚奉歌的府裡趕。
等到了楚奉歌的府裡,才發現去了很多人,宮裡也來人了,楚奉歌的生母也趕到了,皇上因爲多喝了幾杯酒,已經睡下了,所以纔沒有到。
蘇蘇到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原來緣君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所以纔出了事。可惜當時太過混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人爲的,還是緣君自己不小心。
蘇蘇看着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來,自己心裡也慌的不行。女人生孩子就如同是從鬼門關走一趟,現代還好,順產不行,還有刨婦產,但是古代就不好了,順產不行,刨婦產也不行,怎麼都不行。
在一邊神色不安,道,“怎麼會這樣,老天爺一定要保佑緣君的孩子順順利利的生下來,保佑皇孫順順利利。”
蘇蘇覺得酸心,古代女子也就是一個生育工具,受到生死威脅的時候婆家只會選擇保孩子,不會選擇保大人,古代女子真是太被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也和緣君一樣。
楚縱歌以爲蘇蘇只是因爲緣君的事情被嚇着了,道,“沒事,緣君吉人天相,她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蘇蘇勉強笑了一下,道,“我也覺得她們一定會沒事。”
兩人正說着,產房的門打開了,穩婆從裡面走出來,“撲通”一聲跪下,瑟瑟發抖,聲音都在發抖,道,“,皇妃,皇妃不好了!保大人還是保孩子?請娘娘定奪!”
楚奉歌坐着輪椅就待在產房門口,猛然聽到這句話,臉色煞白,嘴脣都失去了血色,他道,“你說什麼?大人孩子都要保住!聽到沒有!”他整個人都癲狂了。
楚縱歌趕緊過去抓住楚奉歌,大聲道,“你冷靜一點,不會有事的。”
那邊,已經對穩婆說道,“保皇孫,一定要把孩子保住!”
產房裡面更加混亂,然後蘇蘇就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尖叫,是緣君。然後,就是一陣孱弱的啼哭。哭聲都這麼像小貓的孩子,身體也很不好。
這一夜特別混亂,總之,緣君產後大出血,命是保住了,可惜以後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生下了一個比小貓大不了多少的小皇子,倒是給大家一點安慰。
皇上親自爲這個皇孫賜名楚君珂,畢竟這是楚氏皇族的第一個皇孫。
蘇蘇一直想不明白,緣君自從懷孕之後就特別的謹慎,何況她周圍還有那麼多的婢女和婆子,怎麼會出門的時候被絆倒。
當時,花辭,溫博容,蘇蘇三人聚會,程鳶和蕭景桓因爲準備婚事,沒有時間來聚會。蘇蘇便把自己的疑問告訴溫博容和花辭,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溫博容聽完之後道,“任何事情都有跡可尋,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應該能看出什麼。花辭,你看到什麼了嗎?”
花辭道,“本座記得當時有個婢女特別奇怪,她看起來比別的婢女還有驚慌,是不是那個人有問題?”
蘇蘇沉吟了一下,到,“花辭,你還記得那個婢女長什麼樣子嗎?如果能找出那個婢女,就一定可以查出點什麼。”
正巧,再過幾天就是楚君珂的滿月酒,本來的意思是等緣君的身體再恢復一些之後再舉辦雙滿月。但是這也不妨礙蘇蘇現在去看她,何況蘇蘇在緣君坐月子的時候害怕打擾緣君修養,也沒有去看她。現在倒是個好時機。
說幹就幹,當日蘇蘇就帶着花辭和溫博容去了六皇子府。蘇蘇害怕勾起緣君的傷心事,就先去找了楚奉歌。
聽完蘇蘇的話,楚奉歌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看看。”他一定要將傷害他妻子兒子的人揪出來。
可是花辭將楚奉歌府中的婢女都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那個婢女。花辭奇道,“本座一定是在哪裡見過那個婢女,否則不會記得那麼清楚,到底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