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邊上樓一邊回頭打量東方逸仙,他對東方逸仙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
東方逸仙對上秦朗的視線,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就轉頭走了。對於眼前的這個人秦國的關係網裡也有記載,就是“紅衣騎”的將軍秦朗。據說這個秦朗也喜歡蘇蘇,說不定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挑撥楚縱歌和秦朗的關係。
一進房間,秦朗便道,“那個皇子是怎麼回事兒?我很不喜歡他。”他對平城的局勢也有所瞭解,知道平城來了其他國家的皇子,他們對蘇蘇也有覬覦之心,但是沒想到這個秦國皇子會這麼,不要臉。
蘇蘇苦笑了一下,道,“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又不能立刻把他們趕出宋國。算了,不說他們了,你這次回來路上一路都好嗎?‘紅衣騎’的弟兄們都還好嗎?”
秦朗笑着道,“好,都好,大家都很想你,你還會不會去看看他們?”
蘇蘇是“紅衣騎”的精神領袖,“紅衣騎”的將士都知道,只要蘇蘇在,他們就永遠不會有解散的一天。
蘇蘇也很想那些將士,尤其是當時,蘇蘇和楚縱歌,秦朗跟着桓君一路流亡到宋國邊界,如果不是這些“紅衣騎”的將士,她只怕會死在流亡路上。
想到這裡,蘇蘇道,“等我有機會一定會回去看他們的。可是現在平城這麼亂,陛下身體也……也不太好了,他是不會放我隨便離開平城的。”
朱厭起,天下要大亂,不只是這些國家蠢蠢欲動,還有許多土匪,現在是發戰爭財的好機會,大家都想在這次的大亂中分一杯羹,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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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也理解蘇蘇的處境,體諒道,“沒事,只要你平安就好了。說起來,這次瑞王叫我回平城幹嗎?他寫信說鄭國和宋國的邊界出了點兒事,讓我出去打聽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蘇蘇看了看天色,道,“現在縱歌也要下朝了,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們現在回去吧。”說到這裡,蘇蘇又遲疑了一下,道,“你介不介意住在瑞王府?”
蘇蘇知道秦朗還喜歡着自己,不知道秦朗住在瑞王府會不會介意。秦朗是個非常好的人,她不希望自己和秦朗的情誼因爲她和楚縱歌的結婚而受到任何破壞。
秦朗知道蘇蘇的想法,一方面,他因爲蘇蘇爲自己着想而感動,另一方面,他也爲蘇蘇心疼。蘇蘇夾在自己和楚縱歌中間,一定很不好受。他笑道,“我有什麼可介意的?還是,你怕我把你吃窮了啊?”
蘇蘇心中感動,道,“怎麼會呢?”然後她就和秦朗並肩回府了。
楚踏歌已經好好睡了一覺,現在正在無聊中,聽聞蘇蘇回來了,便道,“去,請王妃過來。”她覺得自己首先要說服蘇蘇,纔有把握說服楚縱歌。
蘇蘇剛剛回府,聽聞楚踏歌在找自己,思索了一下,便帶着秦朗一起去了西廂房。她現在還不能判斷楚踏歌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有秦朗的話,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楚踏歌看着和蘇蘇一起進來的那個男子,有些震驚,她一直都知道柳妃娘娘的那個孩子,自己的五弟還活着,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秦朗,他的眉眼和柳妃娘娘簡直一模一樣。她知道秦朗一直和“紅衣騎”在一起,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不由得問道,“五……秦將軍,你怎麼回來了?”
秦朗只是冷淡的和楚踏歌打了個招呼,道,“長公主殿下金安。”
蘇蘇坐下便回答楚踏歌的問題,道,“公主,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派人去宋國和鄭國的邊界去核實你說的情況,但是我們還想從你這裡瞭解更多的情況。”
楚踏歌沒想到蘇蘇會主動來了解情況,這倒省了她不少的功夫,她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她道,“你想了解什麼?”只要蘇蘇願意瞭解,她就有辦法說服蘇蘇。
哪知道蘇蘇搖了搖頭,道,“主要不是我,是秦朗,他纔是主要了解這件事的,我是來旁聽的。”
楚踏歌沒有介意這件事,她仔細向秦朗說明當時陳錦鴻叛變得過程。
蘇蘇和秦朗正在瞭解陳錦鴻叛變的情況,楚縱歌和蕭景桓卻沒有這麼輕鬆,他們還在查怡紅院得官員被殺案,一層層查下來,發現這個官員投案得李大人身後還有一個人,好像是一位皇子。
現在,宋國得幾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小時候就夭折了,三皇子楚傳歌謀逆被誅,四皇子楚縱歌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五皇子秦朗,也不會是幕後主使,六皇子楚奉歌也應該不會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宋國本國的皇子,那麼就是其他國家的皇子,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楚縱歌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使勁揉了揉發澀的眼眶,道,“趕緊去查,這件事是一刻都不能拖了。”
蕭景桓這幾天也是忙得團團轉,他本來要和程鳶舉行婚禮,但是因爲要查這件事,他和程鳶的婚禮不得不延期了。他也揉了揉額頭,道,“線索在這裡就全部斷了,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了。”這裡面隱隱透出柳如言的影子,但是蕭景桓不說沒有把握的事。
就在他們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戶部辦公的地方。來的人是刑部尚書王書誠,他和鎮關侯府有着還有親戚關係,王書誠的母親是陳錦鴻的姑姑。現在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
楚縱歌一下子就想到了楚踏歌,也不知道這個王書誠來,是不是爲了楚踏歌?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糟糕了。
蕭景桓一頭霧水,戶部和刑部一向沒有什麼來往,難道王書誠是因爲自己處理刑部的事情他纔來的?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蕭景桓還是出門迎上去,道,“稀客啊稀客,王大人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他有一種感覺,王書誠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