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帶着蘇蘇他們往雲霧山那邊走,經過這片草地後往一條小道進入了一山谷中,遼闊的山谷,如人間裡的村莊一般,平地上矗立着小小的房子,山谷裡一大片田地上有規劃的種着不知名的一些藥草,還有一些蔬菜,院子用竹籬笆圍了一圈。
這房屋零碎的坐落在山谷的各處,田地裡有人耕種、翻地,山谷裡不知名的小花花團錦簇的,一條小溪從山谷後山深處蜿蜒流至這邊的池塘,水質清澈見底,其間有些小魚小蝦,許多人家在小溪旁建的房子。
微風吹拂着臉龐,帶着青草的清香,一行人進入山谷後便被人發現了,有些耕種的男人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聚在一起,蘇蘇他們走進了這村莊的田地旁,那些人從地裡走到田埂上來,“小良子,你帶來些什麼人?”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人對着蘇蘇旁邊那個小男孩道。
“吳叔,他們是來求醫的,沒有惡意。”小良子走上前說道,小良子說完後,吳叔後面的那些人都小聲的議論着,田地裡的女人和小孩都看着這邊,有些膽子大的孩子跑到了這邊。“小良子,你跟你父親商量過嗎,就直接將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帶進谷!”其中的一個嗓門大的人說道。
那隻小狐狸從一間木屋裡飛快的躥了出來,隨後從屋內出來兩人,一男一女,年紀比楚縱歌年長几歲而已,那小狐狸跑到小良子的腳邊,那男子穿着白衣,往蘇蘇這邊走來,從容不迫的慢慢靠近。
“吳哥,你跟大家先去忙,這裡有我。”說完讓大夥散去,楚縱歌見勢便先開口道,“不知這位兄臺怎麼稱呼?”眼神坦蕩,那白衣之人招手喚了聲小良子,小良子低着頭走了過去,“你可以喚我林兄,多謝你們將我兒子送回來,不知你們來此有何事?”那人客套的問道。
“我們此行之意便是尋找你們藥族的人幫忙治傷,攏翠閣有位說只有你們才能治好。”蘇蘇直接說出了目的,“既然是別人告知,那人應該也告訴了你們,我藥族醫人是有條件的!”那人正視着蘇蘇說,“這個知道,如果是診金我們有,當然如果你要其他的什麼東西我們也會盡力找來!”楚縱歌將蘇蘇拉至身旁。
“我藥族醫人從來不是爲了診金,我目前也沒想好我要什麼,醫人也看心情,什麼時候我心情好了想醫人了你們再來找我!”他說完後小良子扯了扯他的衣袍,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
“林良,你給我回屋裡呆着,這幾天別想出門!”那人帶着小良子在蘇蘇等人面前走了,他將蘇蘇等人晾在一旁沒再理會他們回了自己的屋內。“殿下,要不要屬下再去求見?”洛道在一旁問道,“不必,今日倒是我們唐突了!今日先在山谷外將就一晚上,明日再來。”楚縱歌說完便等着蘇蘇準備離開。
這人怎麼這般,人不是經常說醫者仁心嗎,這人倒是冷血,花辭心裡想着那人的無禮。“楚縱歌,我們現在先去拜訪,明日再來也行的!”蘇蘇拉住了楚縱歌,“他現在這樣估摸是不想見我們。”楚縱歌繼續說着。
“不是有小良子嗎,我們借這個由頭去拜訪他家!”蘇蘇眼神透露出狡黠。
楚縱歌讓侍衛呆在山谷出口處,自己與蘇蘇、花辭、洛道一起往那人屋子走去。進入院子,屋前有幾個盆栽,種着些蘭花,院子內有幾隻小雞。“林兄,在下楚縱歌,希望能見見他!”楚縱歌他們四人站在院子門口。
屋內的人聽到了聲音,白衣人並沒有出去的動作,女子在一旁穿針引線拿出了些布料,小孩正在面壁思過,聽到聲音後便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他們不是壞人!”小良子跟他父親解釋道。
男子思索了一會兒便從房裡出來到木屋的大廳門口,他看到了楚縱歌他們四人。“這還差不多,帶那麼人真是沒誠意!”林皓心裡想到,“你們四人進來吧!”楚縱歌他們才得以進到大廳裡。
“林兄,小良子呢?”蘇蘇在大廳沒見到小孩便問道,“你們先坐,我把他叫來。”說完他便到房裡讓他夫人和孩子出來了,小孩見到蘇蘇直接撲到她懷裡,“姐姐,你是來陪我玩的嗎?”蘇蘇在之前一路上都與這孩子打打鬧鬧陪他完,倒讓他喜歡上了。
“這孩子倒是與你投緣,他通常都不理會外來人的。”旁邊小良子的母親笑着說道,這是一個溫婉的女人,安靜淡雅的如蘭花一般。“我只是恰好與他熟悉了,夫人你就喚我蘇蘇吧。”蘇蘇抱着小良子說道。
“本來我藥族自搬到這裡後便沒再理凡塵事,一心只想安靜的生活,自上一長老因在外幫他人治病被魔殺了後,我們便沒出過山,你們能找到也是一種緣分,你把衣服解開,傷口處的布條拿來。”林皓對楚縱歌說道。
楚縱歌將衣服解開,將衣袖褪下,露出有血印的傷口,林皓看着這傷口問道,“這已經幾天了?”“約莫六天了。”林皓聽完後眉頭有些微皺。楚縱歌見狀便詢問道,“林兄,不知有什麼難題?”
“這傷口外傷但是不重,魔性也未怎麼滲入你體內,只是我這裡常年沒治帶魔性的傷,所以藥材缺了幾樣,再者,我需要把你體內的魔性逼出來,你們要在這裡住幾日。”林皓說道。“麻煩林兄了,過了幾們便離開。”
在談話後,蘇蘇他們便被林皓安排到了另外的一間茅草屋裡住下了。侍衛們依舊留宿在外。林皓便帶着洛道去山谷深處採藥去了,洛道是夫人讓林皓帶上的,蘇蘇與他夫人說的,名爲做苦力。
蘇蘇、楚縱歌住一間房,花辭一間房,茅草屋內有兩間小房間,洛道則是在大廳守着他們。
雲霧山山谷中,零星的房屋,從房裡冒出縷縷青煙,夕陽西下,晚霞餘暉,一天便這樣過去了,夜幕慢慢籠罩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