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裡一片鼓樂崢嶸,這裡面的人都是逢壺醉酒後一夢,歲寒站在一面銅鏡前面,從化妝臺上的抽屜裡拿起一方紅色絲綢手帕,半遮半掩的覆蓋在臉上,斜斜的露出一直眼睛,紅色的脂粉在眼角處勾勒出一筆飄飄的細線,襯得本來就嫵媚的丹鳳眼愈發的嬌柔魅惑,那微微上翹的眼角更顯的媚眼如絲,不可方物……“哈哈哈哈哈,這花滿樓的大姐給我畫的這個接應妝真真是明豔動人啊。雖然我知道自己一向帥氣逼人,英姿煞爽,沒想到自己扮起女人來,也是這麼的,嗯,比女人還女人……”,歲寒盯着銅鏡中的“女人”,摸了摸細膩的臉蛋,邪笑到。
“篤篤篤”,一陣敲門的聲音,“進來!”,歲寒放下手中的絲綢手帕,看着一身豔紫色衣袍的推門進來,“呦呦呦,這是哪位明媚動人的小娘子呀。”,尖着嗓子調笑道。“哎呀,大姐,切莫調笑啦。”,歲寒故作嬌羞姿態說道,他單手輕輕掩住面孔,裝得好一副小娘子模樣兒。“對了,大姐,你說我要不要起一個藝名兒啊!”,歲寒巧笑嫣然道。
“可以呀,那你要取一個什麼樣兒的名字呀?”,輕聲溫柔說道。
“嗯,容我想一想吧。”,歲寒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他擡手抻了抻胳膊,目光看向遠方的一大片綠色的密林頓了頓道,“那便叫做樑露兒好了。”
“好哇好哇,樑露兒。這個名字倒是洋氣。肯定招引來很多客官的!”,諂媚的一笑,對歲寒說道。
“哦?那倒是不錯的,對了,你這兒可有什麼頭牌接待?”,歲寒幽幽的問道。
面對歲寒突然的提問是也覺得很吃驚,她恍惚了一下,說道,“有是有,她名喚月如,是我這兒花滿樓的頭牌花魁,不過她性情高冷傲慢,一向是不愛說話。不與人親近的。”,唉想想這個月如。她就有點來氣,仗着她自己是花滿樓的頭牌花魁,將誰都不放在眼裡,近日來連她這個媽媽都不放在眼裡了,幸虧這宋國邊城裡沒有第二家花滿樓,要不然生意都得給搶光了,近些年來啊花滿樓的新進的女人姿色是一個比一個差,那些老的花旦仗着姿色比較好一個一個的個性十足,說不接客就不接客。偏偏一些老顧客就喜歡那幾個舊花旦。花滿樓爲此是丟失了不少的銀兩啊……
不過看着面前身披紅裝的的歲寒,一副妖豔魅惑的樣子,她隱隱感覺,當年花滿樓剛開業的那種賺錢賺的鍋滿盆滿的景象又回來了……
“好啦,大姐,你先出去吧,我可是事先聲明的啊我只是男扮女裝,賣藝不賣身的喔!”1歲寒手執搖扇,淺笑道。
“嗯嗯,好的,一切都聽樑露兒的罷了!”,訕笑着輕輕退出門去,輕輕掩好木門。
……
隔了好幾間秀房,一個身穿色衣裳的丫鬟輕輕對着一扇珠簾說道,“小姐,聽說媽媽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位小娘子,還聽說那小娘子天仙國色,說是賽得上那天上的仙子化身……”,丫鬟頓了頓,又說到,“看到媽媽是有意培養新一代的頭牌花魁了呀,小姐,你可得小心行事兒了!”
“哦,是嗎?”,珠簾後傳來一陣清冷響亮的女聲,一隻纖纖玉手緩緩的伸出珠簾來,撩撥開碎珠串兒,一個身穿嫩黃色的羅紗裙的女人輕輕走出珠簾幕牆,瓷白色的肌膚中透出一團淡淡的色,兩道細長的水煙霧眉嫋嫋的掛在如水幕眸上,嬌俏可愛的瓊鼻勾勒出一抹漂亮的弧線,再下面是一張色的薄脣,輕輕的兩片,如櫻花點點…月如早就明白媽媽對自己已經產生了防備之心,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找到一個絕色美女來取代她的身份,看來她已經開始地位不保了……是時候去會一會那個新進的絕色天驕了吧,“小紅,你來帶路,我們且去會一會那個美豔嬌娘!”,月如輕輕擡起一隻玉手搭在小紅早就已經擡起的小手上。
“是!小姐。”,小紅輕輕牽着月如的手走向歲寒的那個秀房……
“篤篤篤……”,又是一陣連環敲門聲,“誰呀?”,歲寒有點生氣。他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又有人來敲門,之前不是說好了,他好好休息一天。再去接客的麼。怎麼又整出這一茬兒來。
“花滿樓頭牌花魁月如小姐來了,還不快快接見?”,那色的丫鬟尖着嗓子說道。
哦?花魁月如?她來找我什麼事兒,莫不是來找我扯皮的?怕我搶了她的頭牌花魁之位?“不見!”,歲寒幽幽說道,管她什麼月如,日如的,不管了,睡覺睡覺吧……
沒想到房間裡的“女人”居然脾氣這麼大,居然不接見月如小姐,真是不知道好歹!“你……”,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過去,粉色丫鬟生氣的手一推木門,沒想到竟然生生給推開了。那粉衣丫鬟摔倒在地。只聽見一聲“噗嗤……”笑聲從秀房裡面的臥房裡傳來……聲音清麗脫俗,難得的好聽,又帶着一絲慵懶,“初次見面,如何行的如此大禮啊。快快起來吧,我恕你無罪。”
“哼!”,那粉衣丫鬟悶哼一聲,雙手撐地,擡起頭來看向臥房,裡面有個修長瘦削的紅色身影側躺在臥榻上面,一頭烏黑的長長秀髮鬆鬆的披在身上,有些髮絲從牀畔邊沿處掉落下來。顯得格外的柔順動人。但是由於相隔距離有點遠,久久卻是看不清長相。只是覺得那躺着的好像一個仙女……
是的,仙女!人間絕色!人間哪裡能見到這樣的妙人呢?越是朦朧,便越是讓人期待一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