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雙手撐着下巴,懶懶的趴在房間的小陽臺窗井上,窗外微風扶搖,還帶着微熱的火焰氣息。這兒的窗戶可以看見廣場中心的大致風景,透過香樟樹的間隙,遠遠地望過去,可以模糊的看見廣場中心一大團一大團人羣構造的紅色波流,隨着鑼鼓的敲響,那紅色波流在大圓臺上下流動。而在紅色波流的正中心兒,有一頂“明黃的大帳篷”。
今早睡的模糊,蘇蘇只記得在睡夢之中依稀聽見了宣揚的鑼鼓聲兒和鞭炮兒響兒。後來聽粉丫頭說,昨個兒城裡來了一位貴賓,是頂着選美大賽的總裁判官兒的頭銜兒來的,喏,這不就在廣場中心兒安下這麼大的一個帳篷了麼,這麼大的排場,想必此人也是有個不凡的地位罷。
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回頭看了看餐桌兒,徒蘇婧芷和徒蘇子元還有沈如墨正在胡吃海喝着呢。“哎……”蘇蘇沉重的嘆了一口兒氣,這事情的來來去去還要從今早說起,昨兒個給粉丫頭做了好一些美食,還喝了好多酒(吃了零落草後,外界對自身感官的影響變得更加的敏感了),所以蘇蘇一覺從昨天兒早上睡到了今早。
等到日上三竿兒睡飽了,發現徒蘇婧芷正四仰八叉兒的抱着自己,也是睡的死死地。好不容易等到她醒過來了吧,結果就攤上了這一夥兒人,華麗麗響噹噹的“蹭飯三人組”!徒蘇婧芷說那個氣質還那麼小,可不能讓他一出生就看不見爹爹啊!蘇蘇,你就救救他爹吧!”,徒蘇婧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着蘇蘇,哭訴着自己那可憐的侄兒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個弱的爹爹。
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白洛河”也在“仙境”之中對自己說過,這個平底鍋可以通過救人來完成進化,反正也是徒手之勞,就順手幫幫他,了不起就是多做菜嘛,鍛鍊鍛鍊自己也是可以的。然後,然後,哎,然後蘇蘇就入了坑,被自己的心靈雞湯差點兒給累死,沈如墨分明就是一頭豬嘛,吃東西跟喝水似得,這完全與他的長相不相符合嘛!
說起長相,這個沈如墨啊,真真兒是長了一對兒無可挑剔的桃花眼,內眼角尖尖的對着高挺的鼻樑,延伸出一個好看的弧線,眼睛的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是微微透明的血紅色,到了陰涼地兒又轉變成了偏黑的暗紅色。他的外眼角是由兩道美好的圓弧線延伸成的一個尖角,斜斜的指向細長的眉尾,高傲而慵懶。一雙極似狐狸的眼睛……
這讓蘇蘇又想起了“胡蘿蔔”,那個可愛的大胖狐狸,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可別讓什麼歹人給誘惑着捉了去,蘇蘇輕哼一聲兒,眼瞅着自己就要去參加第二輪的比賽了,心中不知爲何居然有了一點兒小緊張,隱隱感覺廣場中心的那頂“大帳篷”了的人……哎,也罷,不想這麼多了,好好比賽就是了!
想着蘇蘇就準備起身去太師椅上躺一會兒,剛走到餐桌附近,就看見沈如墨敲着碗吵吵嚷着還沒有吃夠,“好了,好了,撐死你!吃不下跪着也得給我吃完!”,說着蘇蘇就從桌上拿起自己的那個平底鍋,哼哧哼哧一頓炒就又弄出了半桌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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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華晚照,燈影朦朧,蘇蘇已經梳洗完全了,穿着紅色裡衫躺在牀上,就像是一團白棉花一樣兒白白軟軟的躺着紅色的絲綢被褥裡,襯得膚白如雪,脣紅齒白的,此時徒蘇婧芷已經去浴池子裡泡澡去了。徒蘇子元陪着昏睡過去的沈如墨在隔壁臥房裡躺着在。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其實可以說是比較圓滿充實的。幾乎沒有什麼大的煩惱。
不過……歲寒他在柳大叔家裡過的怎麼樣兒呢?還有,話說妖族獸族那一掛的化成人形後都長得如此美豔的麼?要說遐想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給你催眠,聽着微風拂過幕簾兒上的珠串子,滴溜溜兒的響,蘇蘇很快就回到了那片仙境中的青青草原,然後又在亭下見到了一身素白衣裳的白洛河。
今天的白洛河有點兒一反常態,怎麼說呢,感覺有點兒無聊,見到蘇蘇的時候,居然異常激動的跑了過來,並且抱住了蘇蘇,緊緊地嘞得蘇蘇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白……洛……河……你放開我,我呼吸不過來了……”,蘇蘇揮動雙手胡亂的打在白洛河的後背上,白洛河身材瘦削,個子修長,但是肩膀寬闊,臂膀有力,而且胸膛溫暖,帶有青草的馨香。
白洛河依舊是沒有放鬆手上的力度,還是緊緊地抱着蘇蘇,就好像是下一秒蘇蘇就會消失似得,漸漸地蘇蘇也就沒有再繼續反抗了,就這樣任由着白洛河抱着,靜靜地享受着進而沉迷於白洛河獨特的溫暖和馨香。
過了許久,蘇蘇感覺自己的腿都快站麻了,可是白洛河還是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感覺。蘇蘇無奈,只好輕輕的拍了拍白洛河單薄的後背,柔聲兒說道,“白洛河,我在,我在,你不要怕,有什麼不開心的難過的都可以跟我說,我一直都在的!”,蘇蘇心想白洛河若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是不會這樣抱着自己的,要知道,往常他不是這樣兒的。
怎麼今天就有變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