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向天邊看去,一道耀眼的金光正急速飛向獨孤罌身前的白骨羅盤。 金光閃爍了幾下,光芒散去些,這纔看清那閃爍着耀眼光芒的東西是個金色的圓環,這圓環正巧比白骨羅盤大上一圈,此刻盤旋在白骨羅盤上,從光環上散發出的柔和光芒正巧將白骨羅盤牢牢罩在其中。 看了這奇妙的一幕,衆人不由得又將目光投向了出手之人,那光環是從東邊飛來,衆人向東方的天空中看去。 迎着暖陽紅日,一行人的身影逐漸放大。 打頭的不是人,卻是兩隻通體雪白的龍馬,遠看是兩匹駿馬,而再仔細看去,卻能發現這兩匹駿馬的頭顱長出了兩根與龍相似的額角,而身後的尾巴也似是龍尾的形狀,身側更是舒展着一對寬闊的翅膀。 據說,龍馬也是龍族血脈的後裔,雖然體內的龍血已經十分稀薄,但也比尋常妖獸要強上不少,玄天大陸有史以來還從未出現過龍馬這樣的妖獸,一時間衆人不禁有些看呆了。 何況,這兩匹龍馬身上的氣勢十分強悍,和方纔本體現身的青鸞妖王都有的一拼了,竟都是相當於出竅期巔峰修爲的九階妖獸! 待再飛近些,衆人才看清,原來這兩匹龍馬的身上竟然套着銀色的鏈子,身後還跟着一輛雅緻的馬車,馬車的主體是由極品赤鍊金構成,四周還垂下鵝黃色的紗幔,讓人看不清馬車內的樣子。 再仔細打量下那拴在兩匹龍馬雪白脖頸上的鏈子,那銀鏈子上還隱隱有着華光閃過,可不正是千煅秘銀嘛,再看看那紗幔,好似是用天靈蠶的蠶絲所織成的。 正道聯盟與魔修中,都不乏見多識廣之輩,光是看了這馬車便倒吸一口冷氣,這馬車上用的可都是玄天大陸幾近失傳的珍惜材料啊,光是製造這馬車所用的煉材,足夠煉製出十件上品靈器了! 方纔那刻制住白骨羅盤的金環,便是從馬車內飛出的。 白骨羅盤被金環圈在中間再動彈不得,那從白骨羅盤上散出的黑氣便漸漸消散淡去,原先被困在一片黑霧中的青鸞和正道聯盟長老們,便露出了身形。 衆人詫異的看着那緩緩飛近的馬車,心中隱約猜測出,車上之人的來歷。 待兩匹龍馬頓下腳步,停滯在半空中,那馬車的內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將紗幔攏到一邊,接着一連兩道身影從馬車內走出,打頭的一女子髮髻梳得很高,眉目冷豔,一條烏黑的馬尾辮垂在身後,她從馬車內出來後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手繼續扶着紗幔,恭敬地彎下了腰。 而後,馬車內又出現了一道身影,這女子膚色很白,身着着月白色的宮裝,上面隱隱可以看道用銀色的蠶絲線繡着一些防禦陣圖,素雅卻又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寬大裙幅拖在身後,優雅華貴。 墨玉般的青絲綰了個飛仙髻,幾顆飽滿圓潤的珍珠點綴在發間,這幾顆柔亮潤澤的珍珠上亦有着極強的靈氣波動,一看便不是凡物。 這女子的面容也十分雍容秀美,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清淡淺笑。 她身上的氣勢似乎很柔和,但卻讓人無來由的從心底生出一抹敬畏,不敢過多的打量。卻不難猜到,這女子的出身定然非同小可....... 洛傾歌仰頭看着那一步步走入戰場的女子,卻覺得眉眼處依稀有幾分熟悉,不由得心下思略起來,卻又覺得自己的記憶中肯定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這女子屬於一眼便能讓人牢牢記住的類型,若她真見過,定然不會忘記。 女子的目光沒有在旁人身上停留,而是徑直地走向獨孤罌,隨着她一步步地走近,獨孤罌地面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 “聖地已經下令禁止任何人使用囚魂陣,獨孤罌,你這是明知故犯!”那女子面容柔美,皺起眉來的樣子也讓人不覺難看,反而想多看上幾眼。 獨孤罌卻無暇欣賞面前的美色,他喪着臉反駁道:“這裡又不是玄空,玄天大陸這蠻夷之地早就遊離在各個界域之外,連聖地也管不到這裡吧!” 那女子眉頭一皺,似乎很是不滿獨孤罌的執拗,那寬大的宮裝飛袖一甩,一道清風便卷着金環和白骨羅盤一同被抓入手中國。 獨孤罌連忙想要去搶,卻見那女子身後似是僕從樣子的冷麪女人向前一步,擋在了獨孤罌身前。 宮裝女子神識一掃,聲音冷冽了些:“兩萬生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多管閒事!將羅盤還我!”獨孤罌撇了撇嘴,狠狠地說道。 “正魔不兩立,別忘了,我們君家乃正道世家,今日你率領魔宗欺辱正道修士,我便要管上一管!這白骨羅盤我且替你收了,兩萬生魂的事待回去後,定會稟報於聖地使者知曉。” 宮裝女子沒說一句,獨孤罌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待聽到那宮裝女子說到要將囚魂陣之事稟告給聖地知曉後,獨孤罌面上已浮現出幾分懼意。 玄天大陸的修士們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君傢什麼聖地的,他們哪裡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但那句正魔不兩立他們卻是明白的,這宮裝女子是站在正道修士一方的! 而明顯,剛纔還不可一世的獨孤罌,在這宮裝女子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你.....”獨孤罌狠狠壓下心頭突然浮現的懼意,狠狠說道:“君莫舞,呵,還想向聖地使者稟報........信不信,我將你留在這裡,讓你回不去玄空大陸!” 那被稱作君莫舞的宮裝女子只是無所謂似的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獨孤罌的大放厥詞。 沒等獨孤罌再有所動作,天邊又是幾道流光閃過,四道人影飛速地向着戰場中心靠近。 這四位都是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清一色的元嬰期修爲。
更令人驚訝的是,方纔馱着這些人的坐騎,竟全都是九階修爲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