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洛傾歌還在想着方纔羅煙仙子對她說的話。
提起玄空大陸的洛家,羅煙仙子那秀美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羅煙仙子快人快語,竟是直接當着一衆人的面告訴她,玄空大陸洛家不是什麼好人家,日後若要遇上了,可千萬要躲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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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玄空洛家是怎麼得罪羅煙仙子了,讓羅煙仙子如此厭惡。
不過她自己對於玄空大陸那所謂的洛家本家也沒什麼好感就是了,兩萬年過去了,無論是當初帶領洛家遷徙的那位洛青山老祖宗還是害死朝夕先祖的那位洛延盛恐怕都早已不在世上。
可作爲朝陽先祖一脈的後人,她對洛延盛的後人卻是全無好感的。
雖說,再往上倒七十多代,他們有着共同的祖先。
“傾歌?”司徒玄頓下腳步,有些擔憂的看着身旁自家道侶,方纔從綾羅閣內出來,傾歌的神色就有些恍惚。
洛傾歌擡起頭,疑惑道:“師兄,怎麼了?”
想起方纔他在茶樓上看到的那一幕,司徒玄又繼續問道:“傾歌,你剛剛碰到君閔柔了?”
他剛纔在茶館二樓看到君閔柔隨着一位中年婦人怒氣衝衝的走出,再聯想到傾歌現在恍惚的神情,一下就猜到恐怕傾歌是和她們起了衝突。
這麼一想,他便暗自心驚,君閔柔的身份他們二人也已經知道,那牽着君閔柔的中年婦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君家的長老,尹長老。
尹長老是煉墟期修士,他怕傾歌在她們手裡吃虧。
這麼一想,司徒玄連忙伸手抓過傾歌的手腕,向內探入一絲靈力,發現傾歌無論神識還是身體都沒有半點傷勢,這才長舒了口氣,放心下來。
“師兄,我沒受傷。”看着司徒玄這麼關心自己,洛傾歌的眼眯了起來,滿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司徒玄卻沒打算就這麼算了,他的傾歌從小便是被岳父和宋前輩嬌生慣養的,哪怕是如今到了玄空大陸,也完全沒有必要受旁人的氣。
君閔柔三番四次來找麻煩,已經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了。
只聽司徒玄壓低了聲音,開口道:“傾歌,等下我們便向君家辭行吧,在這裡停留五年,也是時候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君家借他們寶地一用的恩情,他也會想別的辦法還上。
看着司徒玄堅定的目光,洛傾歌最終還是點下了頭,師兄說的沒錯,在君家待着確實安逸,但說到底不是自己家,難免有幾分不變。只是如今因爲和君閔柔的嫌隙而告辭離開,真心待她的老祖宗和君姐姐恐怕會傷心了。
“五年之後,羣英會上你還能再見到他們。”司徒玄出言道,羣英會百年一次,君莫舞早已確定了要去參加,而君家的老祖宗屆時也會與君家修士同行,到那時總會再次相見,倒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兩人並肩漫步,剛走到城門口,便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巫澤,巫澤此刻還是一身城衛兵的裝扮,站在了一隊城門守衛身旁。
“巫澤大哥。”洛傾歌招呼了一聲。
巫澤連忙回過身來,有些歉疚地說道:“洛姑娘,司徒公子。”
隨後他大手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又繼續道:“莫舞已經上了飛舟回去了,我們方纔拌了幾句嘴,若是可以,還請勞煩兩位回去後替我勸勸她.......”
原來方纔君莫舞雖然在盛寶樓的時候衝班大師沉了臉,可一出門後,卻是按照班大師的話勸起了巫澤,讓巫澤不要去參加五年後的羣英會。
巫澤卻已經下定決心到時會陪着君莫舞一起進入伽羅秘境,這時候自然不會同意。兩人的爭吵便是由此而來。
洛傾歌和司徒玄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誰都能看出來君莫舞和巫澤之間互相傾慕的感情,這兩口子吵架,又該從何勸起呢?
正當三人站在那相對無言時,卻忽然看到遙遠的天邊生氣一道火紅的光芒。
“那是什麼?”
巫澤聽到洛傾歌的話,回頭一看,立馬大驚失色,高聲道:“君家飛舟出事了!”
顧不得再解釋其他,巫澤立馬抓着身旁一名城衛兵,讓其回城主府喊人,君家的飛舟上有分神期修士把守,襲擊之人能夠攔下飛舟,修爲必定要高過於此。
君家那邊還不知看沒看到這求救煙花,不過看方位來講,出事的地方離着朝夕城更近一些。
“快去喊城主支援。”巫澤說罷,便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向着出事的地方急速飛奔而去。
若無意外,莫舞就在這架出事的飛舟上!怎能讓他不急!
“師兄,我們也追上去吧。”看着巫澤的聲音迅速遠去,洛傾歌連忙拉了拉司徒玄的衣袖,着急的說道。
看着洛傾歌一張小臉上滿是急色,也顧不得再多說什麼,司徒玄連忙將青揚祭了出來,青揚扇扇面展開,司徒玄便拉着洛傾歌一躍而上,追着方纔巫澤離開的方向飛去。
說起來,出事的地方離這裡也不過幾百里的位置。
青揚扇很快便追上了低飛的巫澤,也已經快要感到出事的位置,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半空中停滯在那的飛舟。
“在那,飛舟被攔住了。”洛傾歌指指上空,擔憂道,飛舟外此刻站着兩位君家的分神修士,正和對面的三名修士對峙着。
“對方是煉墟期修爲,三個都是。”司徒玄低聲道。
和尋常觀氣術只能看透比自己高一階的修爲不同,早在開始做那怪夢時起,他便發現無論對方是何等修爲,他都能看得透。當然,大乘期修士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破修爲,畢竟如今他也沒能親眼見着一位大乘期修士。
“煉墟期.......”巫澤目光陰霾,君家飛舟上有兩位分神期修士把守,這裡又離君家祖宅如此之近,君家的飛舟向來是無人敢找麻煩的。
可這次偏偏就出了事,眼下君家那邊還無人趕來,可見對方做足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