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冰肌玉骨丹的拍賣上。
此刻冰肌玉骨丹不過剛剛開始競拍,女修們的報價卻一個高出一個,連連爭先恐後的報出高價,就好像晚了一分一秒這冰肌玉骨丹就要落入他人手中似的。
倒是原先坐在第一排的那位洛彤洛姑娘已經不再開口,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樣子,就好似這被人爭奪火熱的冰肌玉骨丹她絲毫的不感興趣似的。
洛傾歌看的有些有趣,這女子的性格還真是表裡如一,從她們這裡正巧能看到洛彤的位置,更是能夠直接看清她此刻面上的神情,她看向冰肌玉骨丹時,眼中真是沒有半分火熱的。
冰肌玉骨丹的價格很快就被喊上了四十萬靈石。
這時候坐在二層甲字號房的客人們也都紛紛開始出手,最關鍵的價格之戰就要拉開序幕。
這時候洛傾歌所在的甲字三號房內竟也有人開始報價了。
只聽君悠兒忽的張口衝下方報價道:“五十萬靈石。”
“甲字三號房的貴客出價五十萬靈石,第一次。”
沒等宋管事再次開口,很快便又有人將這個價格給喊了上去。
“五十一萬靈石!”
“五十三萬靈石!”
.........
同樣在二層不遠處的一間包房內,江月正面色陰沉的看向斜對面的一間包房,從他們這裡自然是看不到對面包房內的情況,可她剛纔分明是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那傳來。
而那令她覺得無比熟悉的聲音竟還該死的參與了冰肌玉骨丹的爭奪。
“娘,剛纔那聲音,是弟妹的吧?”常素娥還火上添油地又問了句。
江月的臉色更沉了,她當然能夠認得出方纔那道聲音正是她的好兒媳婦君悠兒的。該死的,這君悠兒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纔剛回來沙堰城就給她添堵!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外面的報價便又喊高了不少,其中競爭最激烈的倒是成了甲子二號房和甲字三號房的競爭。
不過才這麼點時間,君悠兒和藍家姐妹竟然就將冰肌玉骨丹的價格給擡到了八十多萬靈石。在這競拍過程中,陸陸續續又有幾個先前出價的人退出了競價之列,眼看着就只剩下了三五個人繼續報價。
而這時候江月還沒有開口喊過價呢。
“娘,再不出價可該來不及了。”常素娥小聲提醒道,她當然知道自家婆母特意去找雲仙姑姑要來請帖,爲的便是這顆冰肌玉骨丹,要是這回錯過了冰肌玉骨丹,恐怕婆母那一副好相貌就該在不久的幾十年之後漸漸衰敗了。
雖說她毫不在意自己婆母究竟能不能保住完美的容貌,但她卻介意婆母許是會因爲無法拍到這顆丹藥而將氣撒到她頭上........
“九十萬靈石,可還有其他道友想要出價?”甲字二號房的女修那清脆動聽的聲音再次傳出,她喊出價格時沒有一絲遲疑,好似這九十萬靈石對她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麼似的。
常素娥聽着這輕飄飄的語氣都有些呆了,她輕輕拽了拽身旁婆母的衣袖,小聲問道:“娘,這甲子二號房的是什麼人啊?”
她這不問倒好,一問下去,剛纔本就臉色不太好的江月又將臉拉的更低了。
常素娥暗道不好,卻也不知道究竟又哪句話說錯了。想不出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她只能暗罵一聲這老妖婆又在找茬。
過了片刻,她還以爲婆母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卻聽得婆母低聲開了口:“那是浮雲閣內閣的藍水柔。”
“天啊,浮雲閣?”常素娥驚呼一聲,連忙又捂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說下去,常素娥可不是君悠兒,纔剛剛進黃家十年時間,她嫁到黃家可都有兩百餘年的時光了,對於黃家內裡這點事情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甚至對於自家婆母江月的過往,她也是瞭解一二的。
其中她便是知道江月在浮雲閣的那端。不過不同於這大名鼎鼎的藍水柔是出自浮雲閣內閣,她那婆母的出身可就太不光彩了,浮雲閣外閣鼎爐出身啊.......那真是低賤入塵埃裡去了,難怪婆母提起浮雲閣的人來就一臉的陰霾。
常素娥不敢再多言浮雲閣的事,便將話題又扯回了君悠兒身上,她指指斜對面剛纔君悠兒聲音傳出的地方,有些納悶兒地問道:“娘,我聽剛纔弟妹的聲音好似是出自甲字三號房吧,弟妹怎的能進盛寶樓的前十號房啊?”
對於弟妹的出身,常素娥不是不嫉妒的。
雖說她和君悠兒如今同爲黃家的兒媳婦,二人又是平輩的妯娌,可是卻依舊不能掩蓋兩人相差甚遠的身份。
就好比眼下,她這個做大嫂的只能巴結討好婆母帶着自己前來,而君悠兒呢,什麼都不用做,便會有人巴巴的把請帖送到她跟前,請着她來。
這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但是君悠兒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君家長老的孫女,又不是君家家主的嫡女,哪怕君家勢力再大,可盛寶樓那也不是吃素的,憑什麼會給一個長老的孫女安排到甲字號包房的前十號呢?
說到這,江月也有幾分詫異,她不是沒見君悠兒收過盛寶樓的請帖,君悠兒剛嫁到他們黃家的時候,盛寶樓就開始給君悠兒送拍賣會請帖了,那帖子她也看到過幾次,每次都和盛寶樓送給黃家老夫人的一模一樣。
憑着那請帖,也不過是能坐在甲字號的普通包房內罷了。
“不知。”江月沒好氣地說了句,隨後又瞥了眼身旁那滿臉諂媚樣的大兒媳常素娥道:“你要想知道,待回家後自己去問她便是。”
“唉,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弟妹就是命好,什麼都不做竟就能坐進甲字三號房內......也不知何時我才能在盛寶樓內有這等待遇啊。”常素娥感嘆道。
她這般話江月沒表態,倒是一旁早就坐得不耐煩的黃崇冷笑了一聲,嘲諷般地開口說道:“大侄媳婦,你啊,我看這輩子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