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月兒啊,先前的事都過去了,你現在有出息了,就莫要再跟大伯和你堂哥計較了可好?”李大伯乾巴巴地說道。
李月險些被面前這位‘好’大伯給氣笑了。什麼叫莫要與他們計較?說得好像是她一直在胡攪蠻纏一樣,天知道,她這些日子來受的可都是無妄之災啊,要不是她這‘好’大伯一家瞎攪和,又哪裡來得了什麼上仙的破事?
如今倒好,看她有本事了,便想說幾句軟化將事情揭過去?
這可真是,什麼話都讓他們說了去呢。
.......
不得不說,別看李大伯和李二叔都是出自同父同母,但這好筍還出歹竹呢。李大伯和李二叔的性子,還真不像是一家子!
倒是李大伯這一家三口,一樣的臉皮厚的驚人。
李大伯這邊乾巴巴的勸了幾句,見李月沒有開口說什麼,便皺皺眉不再接話了。反倒是一旁的李陽,看着自家小堂妹連‘上仙’都能夠打敗,不由得兩眼放光,盯着李月那眼神宛如盯着一塊肥肉.......
當看到從屋內走出的洛傾歌時,李陽更是眼前一亮,那眼神都看得直了。
不得不說,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
“月兒妹妹,這位姑娘是你的好友?可否給爲兄引薦下?”美人當前,李陽端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可偏偏他身形高大又一身橫肉,這幅做派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李月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李陽倒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方纔他是和自己爹孃一樣被‘上仙’的屍體嚇到了,可過了這麼一會兒他已經緩過來些,心中的懼怕也少了許多。
在他看來,李月如今固然有本事,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她的堂哥,自己爹孃也是他的大伯大伯母,李月再怎麼厲害,再怎麼想找他們算賬,難不成真能拼着被人詬病將自己的親人殺了?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李陽又一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性子,這會兒自覺有了倚仗後,便沒了顧忌。
咳咳,他這會兒甚至還美滋滋的想着,他們李家這一輩可就他和李月兩個人,他可是李月唯一的兄長啊!這下可好了,李月這丫頭成了東陵島上無人能敵的存在,那日後他這個做哥哥的豈不是能在東陵島上橫着走了?
李陽看見隨着李家二叔和嬸子從屋內走出來的洛傾歌,還以爲是漁村裡哪家的親戚呢。就是這姑娘長得太好了些,饒是東陵島上那些姑娘都每一個比得上面前這位的。
要是能夠娶回家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妙人兒,那才真真是沒有虛度此生啊。
李陽的目光太過露骨了些。
在場的又沒有傻子,除了還沉浸在慌亂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家閨女的的李二叔和李嬸子,其他人可都看了出來。
李大伯和李大伯母雖然還有些心裡發怵,但也沒覺得什麼,左右兩家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親戚了。陽兒若是看上了這個和月兒認識的小姑娘,月兒幫着引薦認識下,那不是很應當的嗎。
倒是李月見李陽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着洛傾歌,當下便急了,冷冷地威脅道:“再看信不信我將你眼珠子挖下來!”
李陽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嬉皮笑臉的回道:“哎喲我的妹子喲,爲兄還真不信.....”
他話音未落,便見李月擡起手來,目光冰冷的瞅着自己,他立馬就改了口:“誒,莫衝動啊。月兒,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哥,你可不能對我動手啊!咱李家可還指着你大哥我傳宗接代呢.....你要是對我動手,小心阿爺阿奶地下有知都得被你氣的從土裡跳出來。”
瞧瞧這話說的......
李二叔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開口訓斥了句:“還不快快住嘴!說的什麼胡話,你阿爺阿奶過世那麼多年了,還拿他們在嘴上開玩笑?”
“這還有外人在呢,二叔你可給我留點面子啊。”李陽衝着他二叔一拱手,隨即也不看李家這幾個人了,自顧的便走到了洛傾歌身前。
洛傾歌攔下想衝上前去的李月,看着走向自己的李陽,挑了挑眉,她倒要看看李家這個混賬東西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李陽這會兒恐怕還以爲洛傾歌是哪個來李二叔家串門的呢。他自持是‘仙人’的兄長,微微昂着下巴,端的一副公子哥的做派對着洛傾歌道:“姑娘,在下李陽,乃東陵島人士。不知姑娘貴姓?”
“洛。”洛傾歌朱脣輕啓,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來。
“原來是洛姑娘。”李陽目光又亮了幾分,方纔離得遠了還只覺得這姑娘身形纖細,膚若凝雪,近看才發現這姑娘的五官面容也十分出衆。尤其是說話時,那點點朱脣輕輕嘟起地樣子,更是想要讓人一親芳澤。
他敢肯定,整個東陵島一帶,都找不出比這位洛姑娘更美的女子了!若是能娶得這樣的美人爲妻,他日後寧願再不尋花問柳.......
“洛姑娘可是這島上的人?不知是哪家的?”李陽問了兩句,隨後便急急地道:“在下是李月的兄長,姑娘既然和月兒交好,便也喚我一聲大哥即可!我觀姑娘眼生得緊,想來未曾去過東陵島上,不若在下做東,請洛姑娘去東陵島上游玩一番?”
“不必了,我並非這裡的人,不過是藉助在李嬸子家罷了。即日便要啓程離去。”洛傾歌語氣淡淡的。
他是覺得洛姑娘眼生得緊,卻沒想到洛姑娘果然不是東陵島一帶的人,還馬上就要走了?這要是走了,他可上哪兒找人去啊?
李陽這人是浮躁不假,也貪財好色的很。可以說,李陽就和東陵島上所有的地痞無賴一樣,一事無成,懶惰成性。
但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是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認真的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姑娘.....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