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巫神之心從古巫族逃走的聖女,就是巫澤的母親。
她帶着巫神之心隱居在了滄琅界一座邊陲小城之中,有了愛人,有了孩子,一家生活的平靜而幸福。只可惜,最終還是被族人找到了。
拼着最後一口氣,巫澤的母親將他推進了跨界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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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巫澤的敘述後,君莫舞沉默良久,這個故事太過於沉重,歷任聖女的遭遇,和最後三代聖女爲了毀去巫神之心的決心.....
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巫澤,或許說什麼都沒有用吧。君莫舞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巫澤的大手,輕聲說道:“都過去了。”
古巫族已經沒有了巫神之心。聖女們的付出並沒有白費。單看現在那位古巫族聖女便能猜到,古巫族的聖女將不再揹負曾經沉重的使命,亦可以自由灑脫的活着。
現在的古巫族聖女,才真的像是曾經族人們所理解的那樣,只是一個神聖的象徵罷了。
“都過去了,現在的你和古巫族早就沒了半分瓜葛。若是那些古巫族修士再敢對你動手,我們殺回去就是了!”君莫舞沉聲道,哪怕巫澤體內留着一半的古巫族血脈,但他卻不欠古巫族什麼。
要說欠,也應該是如今那位古巫族聖女欠着巫澤一家的情!
“古巫族傳承中不禁有修士所習的功法,亦有巫術,許多巫術都十分詭異,連我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傳承古老的種族,總有些不足爲外人道也的秘術,他怕君莫舞在不小心之間着了對方的道。
若是他自己傷在古巫族手上,他或許還不會覺得什麼,只是想到莫舞可能會因爲他的緣故被古巫族人所傷.....他卻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最好的辦法,便是兩人現在分開來走。
他將妖獸和那些古巫族人統統引開,莫舞必定能夠安全下山!
到時候莫舞找個隱秘之地安置玲瓏行屋,必定是能安全的等到百年過去。
聽到巫澤還在說這樣的話,君莫舞有些氣惱,“巫澤,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這樣的話莫要再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要走可以,我們一起走。”
惱怒的同時,心底還隱隱有幾分酸澀。
她又何嘗不知曉巫澤是爲了她好?只是,這份好卻不是她想要的。
君莫舞神色堅定,兩人對視半響,巫澤終究是敗在了這堅定不移的目光中,不再提讓君莫舞離開的事情了。
“一起走也好,只是,若遇到古巫族人你千萬要小心,古巫族傳承中除了修行功法外還有族內的巫術和巫蠱,這些東西邪門的很。”巫澤小心地說道,當年他被母親的神識護着坐傳送陣法逃離之時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根本還沒有開始瞭解巫族傳承。
他手中也有母親留下的東西,其中不乏巫族的典籍,但巫族的傳承沒有長輩教導,光憑自己是很難理解的。
對於那些巫術、巫蠱,如今他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
“好了,你也莫要小瞧了我,整個玄空界誰不知道我君莫舞的本事?”君莫舞故意揚起嘴角,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雖是故意做給巫澤看的,但她的話也沒錯。身爲玄空界修爲第一人的嫡系後人,君莫舞家世、資質樣樣不俗,她有着驕傲的資本。
“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如先從此處離開?”算算時間,他們在這山洞中已經休整了將近兩個時辰,那些古巫族人怕是也快追來了。
他倒是不怕和那些人正面對決,怕就怕對方使什麼陰招,像先前那樣,故意將妖獸往他們這裡引。
要是被妖獸們堵在山洞中,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哪怕想離開,恐怕都離開不了了。
君莫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回她倒是沒有質疑巫澤的決定,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方纔可能是那個古巫族聖女在我們身上動了些手腳,那些鷹,可能是被氣味吸引來的。”君莫舞猜測道,說着,她手心一團火光冒出。
君莫舞如今已是元后修士,多年練習,她對靈力的控制能力十分精準,素手一揚,一團火光便分散開來將她和巫澤包裹在其中,火焰貼着皮膚滑過,卻沒有灼傷兩人一分一毫。
被這真火洗禮,哪怕兩人身上沾染了什麼氣味,也能灼燒殆盡了。
“這法子不錯。”巫澤面露淺笑,隨即撤去了先前佈置在山洞門口的禁制,小心將神識放出,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他們猜得不錯,方纔追着他們的那一羣五階鷹類妖獸,此刻還在不遠處空中盤旋着,時而有一兩隻鷹向着不同方向飛出,似是在尋找着什麼。
見狀,巫澤不由心底一沉,鷹類妖獸的眼力是所有妖獸中最好的,若他們離開山洞,對方不可能發現不了。
至於隱匿術法....
對方是五階妖獸,甚至領頭的那隻妖獸已經在突破六階的邊緣了,他的隱匿術法還真未必能夠瞞過對方。
“阿澤,不如我們往山脈深處跑吧?”君莫舞提議道,她剛纔觀察到了,那些鷹類妖獸盤旋的範圍也是有定數的,幾乎不會再往山裡深處飛。
她不是不懂,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便是,山裡有着讓這些鷹類妖獸忌憚的存在,很有可能是什麼更加強大的妖獸。
往珞珈山脈身處跑,是有着一定危險的。
但是,珞珈山脈佔地廣闊,他們也不需要真的深入山脈深處,只要躲避了這羣鷹類妖獸的追擊,他們便可以再尋另外的道路離開。
兩人找準時機,便祭出飛行法寶直接貼着地面向山脈內疾飛而去。
果然,空中盤旋的鷹類妖獸們很快便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追了上去。追了一陣,當巫澤和君莫舞的身影繼續向前飛去時,那些鷹類妖獸卻停了下來。
果然,他們對這片山脈是忌憚的。
“找其他路離開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君莫舞看看四周,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應當還算不得山脈深處,饒是如此,周圍的寂靜也給人帶來了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