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聞公子口中聽到燭影道人這四個字,嶽思棋簡直像是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如果是燭影道人的話,她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以燭影道人這樣的人品,能夠收下聞公子這樣的徒弟,只能說這師徒倆真是絕配!
“呵,回去問問你師傅,他敢動我嶽思棋一根頭髮嗎?”嶽思棋諷刺道,她萬獸宗少宗主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倚仗的也不只是長輩的寵愛。
相反,嶽思棋自己的實力,也絕對能夠在如今元戎界年輕一輩中排在前十!這還是因爲她年紀小的緣故,若是再過個百十年,說不得元戎界年輕一輩中再無敵手呢。
至於燭影道人?
這人在元戎界都快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了,若不是羣英會的規定不容更改,就連那位聖地使者都不想將這人帶走呢。她猶記得當初羣英會前十的名次公佈時,聖地使者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呵,就憑燭影道人這樣,哪怕真的僥倖活夠了百年成功拜入聖地,也不過是聖地中最邊緣的任務罷了。
他日哪怕他回到元戎界,也照舊不會有人看得起他。
哪怕給燭影道人十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碰萬獸宗宗主的女兒半根手指頭。要知道,萬獸宗的實力雖說比不上強大的聖地,但在元戎界這個大千世界中也絕對是能夠橫着走的存在了。
而嶽思棋身爲萬獸宗宗主唯一的孩子,岳家如今最小的子嗣,用集萬千寵愛來形容真的是一點不過分。
許是嶽思棋的話說得氣勢太足,聞公子聽後還真就不敢再開口了。
他沒想到,都已經報出了師傅的名號,這位紅衣女子的態度竟還依舊高傲,甚至....還隱隱多了幾分不屑,似是一點沒將他師傅燭影道人放在眼裡似的。
但很顯然,紅衣女子是聽過燭影道人名號的。
“既然姑娘不願見到在下,在下這便帶人離開。”聞公子抱拳向嶽思棋福了一禮,隨後便帶着手下的人上了樓。開玩笑,連他師傅都不看在眼裡的人,那該有多強大?總之,不是他這樣剛剛踏入修行之路的小修士可以招惹的存在。
拜入燭影道人門下,聞公子那屬於侯門貴公子的傲氣已經收斂了不少,他知道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至高無上的皇權之上,更是有着一種可以完全不被皇權、不被世俗約束的強者。
若是招惹到這樣的人,莫說他只是個侯府公子,哪怕他是帝國皇子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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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皇城有修真者後,嶽思棋倒是生出了先去天樞帝國皇城的心思。
豈料,剛剛走出城門不久,她面前便突兀的出現了一行人。
看清來者後,嶽思棋不禁瞪大了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嶽鬆師兄,雲陌師兄!”
這兩位修士,正是和她一同進入伽羅秘境的同門師兄。其中有着出竅期初期修爲的嶽鬆是嶽思棋的同姓族人,正是出自岳氏旁支。而另一位名爲雲陌的師兄如今也有了元嬰巔峰修爲,在進入伽羅秘境之前,就已經在突破出竅期的邊緣,只是不只那臨門一腳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邁出。
雲陌是萬獸宗宗主的記名弟子,嶽鬆是岳氏族人,嶽思棋和這二人的關係很好,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不爲過。
“兩位師兄是怎麼找到我的?”嶽思棋好奇問道,她這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呢,兩位師兄竟然已經知道了她在哪裡。
雲陌微微一笑,看向嶽思棋這位小師妹的眼神中滿是寵溺之色,“說來也巧,我們近日便在這玉衡郡的郡守府中,前段日子便拖了郡守派人在各個城門留意,若是看到你的身影好及時告知我們,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我們找着了。”
能夠找到嶽思棋,雲陌和嶽鬆也是鬆了口氣,他們沒想到一進入伽羅秘境後大家便被空間亂流衝散了。雲陌和嶽鬆倒是意外的落在了不遠的地方,另外兩人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瞅着。
另一位同門倒是不用他們怎麼擔心,但嶽思棋可是宗主特意拜託他們好好照顧的小師妹啊。他們知道小師妹沒有什麼外出歷練的經歷,這下和他們走散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兩人急的不行,想到宗主提過西大陸中間有着世俗部落的存在,便找了過來。想着人多的地方,沒準能打聽打聽哪裡有其他修士的蹤跡。
“雲陌師兄,伍師兄人呢?”萬獸宗進入伽羅秘境的一共四人,如今其他三人都已經相聚了,卻獨獨沒見伍千樹。
雲陌還沒有開口,站在他和嶽鬆身後的人卻忽然走了過來,這是位容貌精緻,看上去有些嬌憨的女子。
“雲大哥,這位是?”
看着這女子站的離雲陌那般近,眼看着就快要靠到雲陌身上去了,嶽思棋不禁眉頭蹙起。這女子修爲也不低了,堂堂一位元嬰期女修,竟還跟個軟骨頭似的,着實令人看得平生厭惡。
雲陌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移了些,離着女子的位置遠了些,這纔開口對嶽思棋說道:“師妹,這兩位道友是我們在半路遇到的,兩位道友都姓藍。”
先前開口的女子見他語氣冷漠,話裡話外都是以剛剛出現的紅衣女子爲主,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喜,但很快她就將眼中的情緒收斂住,笑着向嶽思棋伸手:“在下藍水柔,初次相見,以後還請道友多多指教。”
倒是她身後的另外一位女修面色平靜,卻將分寸拿捏的十分得體。那女修在藍水柔開口之後,輕輕拍了她的手背以下,這纔開口對嶽思棋說道:“在下藍水韻,是水柔的長姐。這位想必就是雲道友和嶽道友常掛在口中的小師妹了吧?”
嶽思棋對這位說話得體的女修倒是沒什麼惡感,當下點點頭,與她互通了姓名。
看看先前出聲的藍水柔,在看看後來的藍水韻,嶽思棋心下有些感慨,這兩人長着一模一樣的容貌,一看便知是對雙生子姐妹。明明看着差不多,卻偏偏是兩幅完全不同的性子。
不得不說,做姐姐的可比這妹妹招人待見得多了。